红衣服女人看了看徐砚珏的状态,又摸了摸他的脉搏,随后又看向旁边白胡子的老者,嘴里叽里呱啦说了一串。

谁都听不懂的语言。

老者听完摇摇头,又摆摆手,回了一大串。

徐老爷子皱眉,也听不懂,但看样子是不太妙的。

红衣服女人回头道:“我师傅说这是用药过度的并发症,你们给他下的剂量实在太大了,导致他脑子出现负荷,他不能受到外界刺激,刺激一旦就会出现两种声音在他脑海里打架的场景,这样昏过去已经算他体质好的,一般人估计会出现脑死亡的现象。”

徐老爷子摸了把胡须,“这个婚礼一定要成,你给我想办法!”

红衣服女人说:“老爷,现在只能给他下蛊虫,让他醒来,但是这对身体伤害实在太大,蛊虫是靠人脑为食,徐少爷估计就......”

红衣女人没往下说,但大家心里都明白。

肯定是活不了了。

徐老爷子为了自己的利益,根本就不管徐砚珏的死活。

他还有一些财产没有转移成功,华国这边迫在眉睫需要人背锅。

徐砚珏可以死,但绝不是现在。

现在死了,他这一盘棋就塌了,等于白下了。

这么大一盘棋,他甚至拉了陆家一起下水,陆景行并不清楚老爷子的用意,否则陆媛媛再喜欢,他也不会让陆媛媛嫁的。

当初陆景行施压让徐家和陆家联姻,殊不知正中老太爷的心思。

所以常言道姜还是老的辣,徐老太爷绝对当得起老奸巨猾这个称号。

沉思片刻,徐老太爷说:“给我下,现在把他弄醒,我要这场婚礼完完整整举行。”

也是借此向社会各界传递信号,徐家依旧稳如泰山,这样他的非法集资项目才能顺利进行下去,给远在国外的双生子争一份长远的保障。

保证徐家的后人衣食无忧,大富大贵!

红衣女人眉头拧起,似乎是不愿意的。

“老爷,这蛊下进去,那下一次徐少爷再犯,危险系数就更大了,很有可能就活不过来了......”

徐老爷子发怒道:“我花重金请你们巫术一族,可不是来听你这鬼话的,你们要无条件执行我的命令,明白吗!”

红衣女子想的也是,徐老太爷才是她们的雇主,徐砚珏不是。

就算徐老太爷让她们杀了徐砚珏,也是必须要做的。

巫术一族使用的都是蛊术,蛊术的精妙之处就在于现代医学都没办法检验出来。

就算现在把徐砚珏送到医院,他的身体也不会检查出任何异样。

直到他的脑干被蚕食一空,也查不出来。

因为蛊虫一旦饱食之后,找不到新的食物,会自动从寄主的脑袋里出来。

寻找回家的路,或者下一个寄主。

红衣女人拿出一个小小的檀香瓦罐,当老者看到她的檀香瓦罐,立马明白红衣女子是要做什么。

他突然大声呵斥,叽里呱啦的说一大串,甚至还上手想要阻拦。

他不愿意徒弟用蛊术害人!

红衣女子开始也只说是控制思想,就能得到徐老爷子的支持,给她们足够的资金,买下即将被采伐的山头。

那是她们巫术一族的家,一旦被开采,她们就再找不到如此有灵气的地方养蛊虫了。

那么她们巫山一族会全部覆灭,后继无人。

因为蛊虫的形成,她们本身就是第一宿主,她们把蛊虫幼崽养在自己身体里,慢慢孵化,等到蛊虫形成可以动的生命体后,再用一种特殊的药草把蛊虫引诱出来。

放在天地间最澄澈的湖边,以雾气露水,天降甘露为食,慢慢长到一定大小,才能被收入檀香瓦罐中,作其他用途。

而红衣女子手中这一罐就是已经活了四十年的蛊虫,毒性已经超出想象。

老者的制止没有任何作用,徐老爷子一声令下,老者就被保镖拖了出去。

看红衣女子犹豫了,他摸了把胡须,苍老的脸颊上浮现一抹阴笑,“月笙姑娘,当初我们可是说好的,双方均不可食言,否则你和你的师傅恐怕不能安全的离开北城......”

徐老爷子就是在威胁!

红衣女子看着**面色苍白的年轻人,微微低头,默哀道:“对不起了,是你亲人要你死,我别无选择。”

随后,她纤手一握,形成一个伞状,瓦罐里就爬出一只白白的虫子,飞到她的手上。

她把手覆盖在男人的眼睛上,过了大概五秒,她收回手,那只白色蛊虫已然不见了。

徐老爷子有点不信,怀疑道:“这蛊虫就这么进去了?”

红衣女子低头道:“蛊虫唯一进入脑干的通道就是眼球,它们的身体可随着眼球的形态变化成薄纸片一样,等进去后,它们在医用射线下,就是跟神经一样的存在,普通仪器绝对查不出任何异常。”

徐老爷子半信半疑,直到**的男人手指动了动,下一秒,他睁开了眼睛。

很清醒的神态,坐了起来。

他问红衣姑娘,“我怎么在这?”

月笙道:“徐少爷,今天是您的婚礼,您刚刚有点乏累,在后台休息了一下,现在,您可以回到台上,继续把婚礼流程走完了。”

徐砚珏点头,“好的。”

随后,他从床榻上起来,身体和精神都没有任何异样,灵气饱满。

徐老太爷非常高兴,不得不赞叹,这个巫术一族真的有点东西,也不枉费他花重金捞过来。

有了这巫术一族的支持,这地球上还有什么是他征服不了的事情......

月笙跟在徐砚珏身后一起前往婚礼舞台,虽然徐砚珏此刻看起来跟常人无异,但还是离不得人,一旦出现状况,也只有月笙能解决。

回到台上,陆媛媛被告知新郎已经苏醒,她开开心心的上台,这一次当司仪再次问出刚刚的问题时,男人的声音洪亮且清晰。

“我愿意!”

陆媛媛心里乐开了花,也害羞的说,“我也愿意。”

在一片赞叹声中,司仪宣布礼成了。

而后台,徐老太爷阴郁的眸子,看向管家,“那个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