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傅司宴只是淡淡说:“没什么打扰不打扰,如果真疼得受不住,就打给我。”

半点没提到结婚的事。

随后,他看一下腕表,“我还有事,雪薇你早点休息。”

房间里,只剩下主仆俩。

林雪薇软绵绵坐倒在**,面露绝望,“林嫂,你听到了吗?他刚刚说了什么?”

什么既然不开心就少见面?

他那个意思就差明说不让她去找明溪了!

明溪在他心里的分量已经这么重了吗?

重到超过她吗?

林雪薇呼吸急促了许多,柔弱的表情变得扭曲。

林嫂连忙揽着林雪薇的肩头,安慰道:“小姐,你别伤心,傅少爷既然没说出口,就是留情了,你可千万得沉住气。”

“我怎么沉啊!”林雪薇脸色很差,声音都在发抖:“那个贱人都怀孕了。”

林嫂的倒三角眼,露出些厉光:“你确定了?”

“我可以肯定她怀孕了。”林雪薇眼泪不停滴落,“林嫂,我该怎么办啊!”

林嫂眼角挂起一抹阴笑:“让她那个孩子消失不就行了。”

“可是,我怕被阿宴哥哥发现,他现在对我没有像以前那么信任了。”

“小姐,最下等的做法才是自己动手,要学会让别人替你做事,而且要把自己摘干净。”林嫂意味深长说。

随后,林嫂的眼光又落在林雪薇的脖颈上,她刚刚动作大的时候,露出来一小片红色痕迹,很有媚态。

林嫂嘱咐道:“小姐,你这几天不要见傅少爷。”

林雪薇惶然:“为什么?”

“男人都爱干净的女人,如果他看到你的脖子,你觉得他还会娶你?”林嫂一针见血地指出。

说到这,林雪薇又暴怒地把桌上的东西挥了满地。

她这张脸病态柔弱美丽,身材也是前凸后翘,该有的一样不差。

可为什么傅司宴就是不要她呢。

害得她为了做得真一点,自虐得疼死了。

想到林嫂的提醒,她拿起手机拨通:“欣欣吗?不好意思,姐姐最近有点忙,你上次跟我说的投资案可以拿来给我详细看一下吗?”

......

那天不欢而散后,明溪连着一周都没见到傅司宴。

中间文绮倒是来看过她,问起来也被明溪搪塞过去了,毕竟文绮和傅司宴是母子,她不想因为她,两人产生间隙。

今天就是她拆线的日子,文绮一早便打电话来,说会载她去医院。

很快,阿姨来叫她下楼。

刚到

他一身深色系西装,表情很淡在打电话,宝石袖扣在日光下发着幽幽蓝光,衬得他像个雅人深致的贵公子,养眼又夺目。

这才是傅司宴,冷静自持,清隽矜贵。

只要别惹怒他,他不会撕

明溪敛下眉眼,小心守好自己的心。

傅司宴见她下来,挂了电话:“妈临时有事,让我来。”

“不用麻烦,我一个人也可以。”明溪不太想和他一起。

“我要交差。”傅司宴口吻淡淡落下这一句,转身就走。

交谁的差,当然是文绮。

明溪跟在后面上了车,两人都坐在后排,一路无话,中间像隔了一道三八线,谁也不越过。

可若隐若现的冷香,还是避无可避侵袭过来。

还是那么好闻,明溪想。

以后应该也没多少机会闻到,她便不再克制自己,顺着心意闭上眼。

很快到医院。

进门时,傅司宴走在前面,手机震动起来。

他掏出来,明溪一抬眼就看到到一个‘雪’字,心里酸了几秒,她立马收回视线,越过他走过去。

毕竟林雪薇的电话,他从没拒绝过,并且一接就要很久。

可下一秒,铃声就停止了,傅司宴疾步过来,伸手就揉了揉明溪的头发,一如往常道:“跑那么快干吗?”

明溪僵了一下,以至于忽略了傅司宴这记温柔的摸头杀。

他这是挂了林雪薇的电话吗?

怎么可能?

那可是林雪薇打来的电话!

他放在心尖尖上宠溺的女孩。

除非,她看错了,那可能不是林雪薇的电话。

可很快,傅司宴的手机又震动起来。

这次,明溪看得清清楚楚,备注是‘雪薇’没错。

下一秒,男人修长的手指毫不犹豫掐断,并且还按了静音。

这、这怎么可能?

明溪吃惊地愣在原地,直到傅司宴有些好笑地掐她的脸。

“发什么呆?”

明溪这才回过神来,脸不自然地避开,什么都没说。

也许是人家两人闹闹别扭,自己不应该多想。

男人看着空落的指尖,凤眸深了深。

进入房间,明溪看到办公桌上写着‘特级诊室’几个字,以为自己走错了。

她记得拆线这种小事,不是护士就可以做吗。

刚想起身,就听到熟悉又轻佻的声音,“小明溪,坐下吧。”

明溪抬眸,男人白大褂像是随意套着的,一双桃花眼,看人时总是波光粼粼,皮相漂亮,就是看着格外的不靠谱、不稳重。

见她还站着,顾延舟亲昵地笑:“快坐呀。”

“还是不用了吧,我这点小事请个护士小姐就行了。”

顾延舟笑着‘啧’了声:“小明溪还不信我,虽然我许久不坐诊,但拆个线还是没问题的。”

明溪知道,这话是顾延舟谦逊,他是北城最年轻的医学博士,正当红时却突然封手,不再手术。

内里原因,无人知晓。

他是傅司宴的发小,虽然她也认识,但来往不多。

明溪不愿意麻烦他。

这时,冷香逼近,傅司宴直接按着她的肩头,声音散漫:“坐下吧。”

明溪想着,傅司宴肯定是觉得自己在这扭捏耽误时间,便不再推拒,规规矩矩坐下。

“手放上来。”顾延舟笑着说。

明溪表面镇定,但心里还是忍不住害怕。

她特别怕针。

今天不像那天,她可以把头靠在文绮怀里,做个鹌鹑。

她哆哆嗦嗦把手放上去,顾延舟还没碰,她就缩了下。

顾延舟面上含笑:“小明溪,这么不相信我呀。”

明溪不好耽误他们时间,忍着害怕将手放上去。

顾延舟指尖刚要触及,被傅司宴叫住,他冷着眉道:“手套呢?”

什么毛病,不戴手套就摸。

顾延舟悠悠:“我消毒了啊!”

“消毒也不行!”男人斩钉截铁,没有丝毫余地。

顾延舟轻啧了声,乖乖戴上手套。

也不知是谁怕明溪留疤疤,扰他清梦把他叫过来。

现在竟然还不让他摸小手手!

这霸道的占有欲,确定是要离婚的人吗。

他心思一动,漂亮的桃花眼含笑睨向明溪:“小明溪,等你单身了,我可以追求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