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跟踪陆景行的人跟陈娇汇报:“陆总进了绿洲公寓。”

电话挂断后。

“乒乒乓乓——!”

房间里,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

家具电器全被陈娇砸了个精光。

砸完之后,陈娇瘫坐在地上,心底惴惴不安。

陆景行对苏念的态度转变越来越明显,就连新婚前一晚都选择去找苏念,看这架势就算结婚也不见得会收手。

她其实早就感觉到了,陆景行对自己不是爱,更多的只是出于一份责任。

可如果有一天他发现这份责任施错了对象,他会怎么对自己?

陆景行的冷酷无情,在他对付苏念时,她就见过。

但苏念跟他起码是有年少的感情在,而自己从头到尾都是一场欺骗。

而且现在责任对陆景行的约束力变得越来越小。

他不断地在给自己补偿,不回应生孩子的话题,这一切都像是在暗示她要做个傀儡陆夫人。

本来这也没什么,毕竟陆景行给她的财富,这辈子都花不完。

但那个人是苏念的话,问题就太大了。

越想越害怕,陈娇捡起地上的手机,拨出电话,对着那边吩咐道。

“明天在婚礼开始的时候,把资料送过去。”

此刻,陈娇的眼眸阴毒得像是泡在剧毒硫化池里的毒蝎子。

这次,她一定会让苏念一心求死!

......

绿洲公寓。

苏念已经打包好行李,就等着早上搬离。

她遵守承诺,一直在绿洲公寓待到陆景行结婚前的最后一晚。

洗好澡后,她又看了遍苏父今天各项检查的指标,情况良好。

陆景行找来的名医明天就会给苏父会诊,然后出手术方案。

这位名医的手术成功率超高,只要他愿意做这台手术,基本是十拿九稳的。

手术定在后天下午两点,明天上午苏父会参加苏氏遣散欢送会。

苏氏倒闭,苏父不放心跟着自己这么多年的老员工,他想要亲自送一送。

苏念想到明天事情很多,早早就洗澡睡下。

门‘滴’一声打开。

陆景行信步走进屋内,客厅正中摆放着一个方方正正的行李箱。

霎时,心底冒出一团无名火。

这个女人,还真是迫不及待。

卧室的门被男人拉开一道缝隙,里面黑沉沉的,隐隐能看到**玲珑的曲线。

这下,他心底更烦躁了。

真是讽刺,自己结不结婚,对这个女人没有丝毫影响。

她吃得饱睡得香,说不定还很雀跃。

走进去后,陆景行不动声色脱了衣服,下一秒整个人陷进柔软的大**去。

一刹那,苏念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因为怕睡眠不好,会影响明天做事,所以她吃了助睡眠的药,这会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

转头看到男人那张放大的俊脸,她脸上的嫌恶一点没掩饰,嘟囔道:“晦气!”

怎么睡个觉都能梦到这个恶鬼!

可不就是晦气么。

瞬间,陆景行那张英俊的脸变得阴沉。

他大掌在她饱满的臀上狠狠捏了一把,仿佛在惩罚她。

苏念吃痛,再次睁开眼,又看到男人那张脸,脑子里多了一丝清明,紧接着就是不可置信。

“陆景行?”

她眨了眨眼,确定是他无误后,气得欲吐血。

这个明天就结婚的男人,怎么会出现在她的**,也太不要脸了。

她拧着眉,冲男人开口,“你还来做什么?我们的协议不是结束了吗?”

之前说好的就是他结婚就结束。

怪只怪她之前在绿洲养成习惯,不敢反锁房门。

因为每次反锁都会被陆景行踹坏,然后就是无尽的惩罚。

久而久之,她在绿洲就没再反锁过门,所以这个男人才能轻而易举地进来。

没办法,谁让这里是这个男人的家呢。

如果不是有求于他,她只怕现在就要出手撵人了。

苏念琉璃眸里的嫌恶太过明显,让男人的怒火蹭一下升上来。

他翻身上来,大掌扣住她的下巴,声音似压抑着怒火,“我现在结婚了么?”

“......”

说着,男人就撩开她的睡裤,娴熟地找到领地。

苏念彻底被他的无耻震惊到了!

“放开!”她拼命挣扎,尖叫,“你别碰我!”

陆景行是箭上的弦,势必要发的节奏,直接把她双手双脚箍紧,不让她动弹。

苏念慌乱不堪,情急之下,她用脑袋用力撞他。

“咚——”

这一下发了狠力,她的脑袋红了一大块。

陆景行倒是停了下来,看着她笑了笑。

只是那笑阴鸷到了极点。

“苏小姐真是好硬的骨气。”

陆景行冷冷坐起,咔嗒一声按下打火机。

幽蓝的火光愈发衬得男人那张脸英俊立体。

他点燃烟衔在嘴角,衣领不羁地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吞云吐雾道:“苏小姐,是想毁约?”

“你什么意思?”

苏念瞪着他,本来已经做好和他抵死反抗的准备,可听到这话,心底又有些慌了。

刚刚的抗拒完全是出于本能,她讨厌同他做这事。

就算陈娇全部都知道,她也不能接受,可偏偏她又没能力反抗他。

“没什么意思,既然苏小姐不愿意,那我愿意提前跟你解除我们的约定。”

陆景行直起身,洒脱地提起外套,逆光的俊颜像极了清醒的魔鬼。

苏念从**跌跌撞撞跑过去,拉着他的手,急道:“陆景行,你不能毁约!”

男人漆黑的瞳孔仿若不见底的深渊,薄唇森冷:“不是你要结束吗?”

苏念嘴角绷紧,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气道:“陆景行你是在陈娇那找不到感觉吗?你不会真的迷恋上我的身体了吧?!”

陆景行眼睛微眯,“你倒是挺看得起自己。”

“对啊,这自信可是你给我的!”

苏念快被这个变态逼疯了。

反其道而行,手指划过男人精壮的腹肌,语气嘲讽,“陆少,你不就是想做吗?”

苏念的每个动作和眼神,都在挑战男人的自尊。

她婉婉道:“反正对我来说被狗咬一次和咬十次,本质上也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