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傅成生指着傅司宴你了半天,恨得牙痒痒。

可再气也没办法,他现在只能指着傅司宴来实现他的宏图伟业。

随即,他硬压下满腔怒火,放软语气道:“娶她只是过渡一下,你不喜欢等合作达成以后,离婚就是了,反正你又不是没离过,而且——”

傅成生顿了下,得意道:“我们傅家的男人就是离十次婚,那些名媛小姐也抢着要。”

在傅成生眼里,女人向来只是工具。

只要有利益,娶和离都不是事儿。

就算文琦,当初他也是看中文家的身份地位才娶的她。

傅司宴对他这套言论,分外厌恶,更不想理。

“姜敏乐我是绝对不会娶的,您走吧,我要休息了。”

被亲儿子这么不待见,傅成生快气炸了。

但看到傅司宴没有血色的唇,他还是忍了下来。

“那你休息,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上次领证是你瞒着我,加上老爷子给你做主,我才忍了,这次我是绝不会放任的。”

傅成生冷哼道:“作为傅家的男人你没有选择,就算没有姜家,还有王家,周家,李家,你别想再胡来一次,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

最后几个字,威胁的意思很明显。

虎毒不食子,傅成生不可能对傅司宴下手。

唯一能威胁到的就是傅司宴想维护的人。

霎时,傅司宴眼眸染上寒霜,冷冽一笑,“您这么执着于联姻,不如自己来试试,反正您外面女人也多,干脆把王周李家一起娶了,这样才能壮大您国外的新公司,不是吗!”

傅成生的小心思一下子被傅司宴赤果果戳破。

瞬间,他脸色比放臭的猪肝还要难看千倍!

心虚片刻后,他又怒道,“你个逆子,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是你个小辈能说的吗!”

傅司宴讥诮道:“我这是在劝您做事之前,多想想您国外的新公司,能做到现在的地步不容易不是吗?”

傅成生气得怒火焚身,五脏六腑都疼!

这是威胁!

赤果果的威胁!

为了个一文不值的女人,竟然敢威胁他老子!

真是反了他!

傅成生咬牙切齿刚想再说点什么,门‘嘭’一下被踢开。

文琦冲了进来,一眼就看到病**儿子胸前的绷带氤出血来。

顿时,心疼得像是被撕开。

她眼底发冷,二话不说揪着傅成生的胳膊出来,关上门。

傅成生嚷嚷道:“你拉我干什么,臭小子反天了,连老子都敢威胁,我要教育他!”

文琦此刻怒火中烧,唇瓣溢出一丝冷笑道:“司宴他威胁你了?”

“是啊!”

傅成生不敢说详细,掩盖重点道:“你看看你教的好儿子,简直跟你一样翻脸无情!”

“我看司宴做得挺好!”

傅成生一时没听清,问:“什么?”

文琦再也忍不住了,高高扬起手中的牛角包。

“哐哐哐——”

朝着傅成生脑门上一顿猛砸!

“我砸死你个老畜生,儿子都受伤了,你还来刺激他!他伤口都崩出血了,你瞎了吗!”

文琦攻击来得太突然,傅成生没防备被砸了一脑门子血,眼睛都被糊起来。

他扬手就想给文琦一巴掌,结果因为看不清打偏了,反倒把自己绊了狗吃屎。

‘咚’一声。

傅成生脑门磕到地上,又多了个大疙瘩。

整个人狼狈至极!

文琦在旁边啐了口,“活该!”

傅成生这么多年都是受女人追捧,哪个女人不是对他温柔倍至。

何曾受过如此侮辱。

关键还被女人打得满脸血,太丢人了!

他站起来猛扑过去,龇牙咧嘴道:“疯婆娘,看我打不死你!”

可惜视线受阻,又被文琦避了过去。

“咚——”

一声闷响。

傅成生再次狠狠摔了跤,脑门上凑齐两疙瘩,很是对称。

文绮看他这滑稽样,出了个恶气。

以往她为顾及司宴的情绪不想闹太难看,对傅成生多有忍让。

今日可谓是身心舒畅!

但她也知道傅成生不是个肯吃亏的主,她拿出手机给他‘咔咔’拍了几张照片。

傅成生警觉道:“你干什么!”

文绮扯唇,“当然是拍给你外面的那些女人看看,温文儒雅的傅董,现在滑稽成什么样!”

“你敢!!”

傅成生这人喜好脸面,最怕丢人!

文绮怕傅司宴担心,也不想再跟他纠缠,“怕了?怕了还不滚!”

傅成生气得嘴唇发抖,“好男不跟女斗,看我下次不弄死你!”

说完,他生怕被人看到这模样,遮遮掩掩捂着头下楼去找医生。

文绮赶紧进了病房,看傅司宴还躺在**,唇色森白,胸口纱布氤出血来也不管。

顿时,她心疼得不行,声音发颤道:“你这孩子,都不晓得疼吗?怎么不让医生过来处理!”

说着,她就按铃让医生来处理伤口。

因为还没到换纱布的时间就伤口崩裂,再处理肯定有些伤及根本。

等换完纱布后,傅司宴脸色比之前又白了些。

文绮看在眼里,心如刀绞。

“司宴,还疼不疼?”

傅司宴掀起眼皮,轻描淡写:“您别紧张了,我没事。”

文绮眼圈止不住红了。

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

都差点扎到心脏了。

那可是心脏啊!

稍微偏那么一寸,就算大罗神仙下凡都无力回天!

文绮心酸难受,可傅司宴本人对这个事,根本没那么在意。

就算再来一次,他还是会义无反顾。

他轻咳一声,有些不自在地问:“妈,您看见明溪了吗?”

文绮目光闪了闪,“来医院时候见过,后面就没看见了。”

文绮醒来后就赶到傅司宴这了,也没关心过明溪去哪了。

一想到儿子是为了明溪伤成这样,对她的那份喜欢好像就淡了些。

她想着岔开话题,却听傅司宴开口请求她。

“妈,你能不能让她来看看我。”

傅司宴的手在文绮看不见的地方,虚握成拳。

母亲来了,她就走,可见她是有多么不想跟自己扯上关系。

可就算是她表现得如此明显,他还是想见她。

疯了一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