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悠悠道:“你说这照片如果陈娇看到会不会哭啊?”
陆景行戾气毕现,“你敢!”
苏念笑了笑,眼含着讽刺道:“原来陆总也有怕的事啊,那怎么还睡别人呢,上次在你家衣柜里,我可听到她叫声了,浪的很,是你满足不了她,还是她满足不了你?”
苏念顿了顿,又道:“还是说陆总,就喜欢我这样的?”
这话说得分寸全无,也带着轻贱陈娇之意。
陆景行整张脸都释放着寒气,“别提她,她不是你这种贱|货能相提并论的。”
这样的话听多后,苏念已经变得无感。
“陆总倒是会玩,一天睡那么多个,真是嫌命长。”
想到他和陈娇一起的画面,苏念就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恶心。
她恶心陆景行,恶心陈娇,也恶心自己。
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眼前的男人。
她要想尽一切办法脱离他,这个男人她一眼都不想再见。
苏念把他拉得坐起来,问:“陆总,你真的爱陈娇吗?”
陆景行臀部压在小腿上,跪着的姿态,像个待审判的罪人。
他极度不喜欢这个姿势,以往在国外跟人恶斗,初来乍到的他吃了亏,也这样被人胁迫的跪过。
因为不愿意,他被人硬生生踹断脊柱,到现在里面还打着钉子。
他阴郁得不行,“苏念,你想死?”
“回答我的问题。”苏念坚持。
“我当然爱她。”陆景行答得毫不犹豫。
苏念讽刺笑出声,“陆景行,那你还跟我睡,原来你的爱这么不值钱。”
陆景行冷笑,“对我来说,睡你和睡那些坐|台的没区别。”
他看不见苏念现在的表情,大抵是得意的在作死。
她就真没想过等下解开的后果么。
陆景行火气上来,冷嗤道:“你自己是个什么玩意你不清楚吗,我拿你当过人吗?你只不过是我用来泄|欲的工具!”
“啪——”
苏念狠狠一巴掌扇在陆景行脸上。
又脆又好听,真爽。
陆景行脸颊滚烫,即便在国外生不如死,他也没被女人扇过巴掌,这个贱人还真是敢的很!
他蒙着眼也掩不住,四溢的戾气,牙咬得铮铮作响,道:“苏念,你是真不想活了。”
下一秒。
一颗柔软的脑袋埋进陆景行的胸膛里,温热滚烫的泪水顺着他冷硬的胸肌往下流淌,像是流进他心里一样。
“陆景行,我这么爱你,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我爱你,我爱你,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混蛋......”
陆景行仿佛被定海神针定住,整个人僵硬住。
她到底在说什么,还爱他,是在嘲笑他么......
这个该死的贱女人,他现在真的很想叫她滚,可嘴唇像是被粘住,尝试了几次,跟张不开一样。
苏念捧着他的唇,热烈勇猛地吻上去,用最深情的语调告白。
“陆景行,我爱你,我好恨自己还爱你,可我就是这么没用......”
有泪滴到他的脸上,唇上,又湿又咸。
似是被一股电流击中,他竟然生出想尝尝眼泪的感觉。
陆景行突然无比后悔,他不应该给她掌控的机会,
因为这会,他竟然有点抵抗不住。
不是这样的。
她在他眼里还是那个下|贱的玩物,一只肮脏的鸡,他陆景行这辈子都不会改变这个想法。
对,就是这样。
陆景行像是在催眠自己。
他的心里百转千回,却不知抱着她哭的苏念是什么表情。
如果他的眼睛这会没被蒙住,就能看到,苏念的眼里一丝感情都没有,淡漠至极。
每一句话她都像在念台词,在心里提前默念一遍。
她说:“我恨你,陆景行,恨你不爱我了......”
说完这话,她把锁链钥匙狠狠一摔,就跑了出去。
到了楼下,苏念拦了一辆出租车,手机关机,浑身发抖,问司机,“师傅,可以给我根烟吗?”
司机递给她一根,她没有点燃只是放在嘴边,闻着那抹烟丝的味道。
像是爸爸在她身边,给她力量。
她的父亲已经昏迷了半个月,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刚刚那出戏对陆景行有没有用,她不知道。
只要看他接下来的反应就知道,她是能赢还是输了。
赢了,她可以过安稳的生活。
输了,她就跟陆景行同归于尽。
......
周四的时候。
明溪发出的简历收到了回复,通知她去面试。
她在大学时的优异成绩以及考的各种证都成了她的加分项。
面试的结果很顺利,两家都通过了。
最后明溪选择了文博教育,因为这家是全国连锁,发展潜力更大。
文博的人事通知她下周一就可以入职。
明溪拿出手机,想告诉苏念这个好消息,晚上一起吃饭庆祝一下。
这时,手机嘟一声响起。
明溪定睛来一看,是任下那边的邻居。
还是之前托邻居照看一下老宅,留下的联系方式。
“喂,何婶,什么事?”
那边传来妇人惊慌失措的声音,“那个明溪啊,你快回来看看,你外婆的墓地被人泼了红油漆!”
霎时,明溪整张脸都白了。
电话里何婶也说不清楚,只是让她快回去。
明溪彻底慌了,抖着手想买票,却发现今天的票已经全部售完。
她立马在手机上下单,因为是长途单,并不会立即有人接单。
就在她六神无主时,一辆黑色宾利稳稳地停在她面前。
车窗摇下,明溪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