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薇心慌了一瞬。

不...不...不可能!

那些小动作她做得很隐秘,他不会察觉的。

阿宴哥哥在诈她,绝对是在诈她。

她摇头哭泣道:“阿宴哥哥,我真的没有做危害你的事,我那么喜欢你,怎么会害你呢?”

傅司宴见她还是死不承认,冷声道:“我从任下回来那次,给明溪检查的那家医院,院长是伯父的老友,还有我收到的那些匿名照片,是谁发的......还要我继续说吗?”

林雪薇面如死灰,她没想到傅司宴竟调查得如此清楚。

可她决不能承认,承认了一切就都完了。

她哭得梨花带雨,死死抓住男人的手臂,“阿宴哥哥你说这些我都不知道,跟我没关系,真的没关系,你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

傅司宴冷漠抽回手臂,对她敬而远之。

他在听周牧报告这些时,他的震惊绝不亚于现在林雪薇的表情。

那个以前为救他奋不顾身,在水里一遍遍鼓励他要活下去,看看世界有多美好的小女孩,跟眼前的人真是同一个吗?

顾延舟说得没错,他低估了一个女人的执着,爱而不得真的会让人变得疯狂,不复以往。

林雪薇见傅司宴脸上表情冷凝,没有一丝松动的迹象,彻底慌了。

她语无伦次解释道:“林嫂,阿宴哥哥......对,都是林嫂做的,我真不知情!”

傅司宴凤眸微眯,冷冽道,“雪薇,今天这事算在林嫂头上,不代表我信了,我只是给你留了余地。”

但她把这些余地全都磨光了。

那个纯洁美好的少女,她消失了。

他居高临下睨视她,“你真的要我继续往下查?”

男人清冷的凤眸不再有一丝温度,只剩下冰冷。

林雪薇心里慌张,手指狠狠掐进手心,强迫自己镇定。

“阿宴哥哥,你真的误会我了,我......”

“好了。”

傅司宴没有耐心再听下去,薄唇轻启,“手术时间是一周后,我给你定了三天后的机票!”

“阿宴哥哥,你真要如此绝情,就为一个明溪?她不是好好的,林嫂她也付出了代价啊!”

林雪薇趴坐在地上,抓住傅司宴的裤脚,哭到浑身无力,“你不能这么对我,阿宴哥哥......”

傅司宴抖了下裤脚,甩开她。

他俊容覆着寒冰,语带警告,“明溪,是我的底线。”

一字一句,犹如巨石砸进海浪,瞬间激起无边波涛!

林雪薇浑身一震!

底线?

阿宴哥哥竟然说出这句话,底线,多么重的两个字。

区区一个贱女人,她凭什么!!!

该说的已经说完,傅司宴不准备再停留,淡淡吐字,“你准备好!”

转身就要离开。

“阿宴哥哥......”

林雪薇疯了一样去扯傅司宴的手,涕泪横流,垂死挣扎道,“你一定要为林嫂犯的错误惩罚我吗?我知道错了,你别不要我......离了你,我连活下去的意义都没有,我还不如去死......”

可她根本没碰到傅司宴,他嫌恶地皱眉,完全不为所动,大步离去。

林雪薇崩溃了,她还有最后一招。

她大声哭喊道:“阿宴哥哥,你走了我就不做手术了,我不做!就算是死也不做!”

她不信,阿宴哥哥连她的生死都不顾了!

她也不信,阿宴哥哥会眼睁睁看她去死!

可下一秒,她就被狠狠打脸了。

傅司宴停下了脚步,转过头,俊脸上覆满寒霜。

“生命只有一次,你想怎么选择我不会拦你,但我对你的照顾以这台手术为截止!”

换言之,这手术做或不做,他的决定都不会改变。

“什么?”

林雪薇脸色霎时一片灰白!

她仰起脸庞,看着这个被月光倾洒的男人,五官依旧那么的精致出众,只是英俊的眉宇里,再也没有那一抹熟悉的宠溺了。

这一刻,他看她就像个陌生人。

下秒,傅司宴抬起脚步,渐行渐远,彻底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啊啊啊啊!!!!”

身后是林雪薇凄惨又声嘶力竭的哭嚎声。

她疯疯癫癫,近乎痴狂,嘴里喃喃道:“假的,都是假的,阿宴哥哥不会这么对我,他是爱我的,他很爱很爱我......”

“这一切,都怪明溪那个贱女人和她肚子里的贱种!”

她的眼眸变得阴戾狠毒,手指狠狠掐进掌心里,飘出一阵血腥味。

去死去死去死,让她们都去死!

嘟嘟嘟——

桌子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林雪薇爬过去,接起电话。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林雪薇咬牙切齿:“计划改一下,要再狠一点。”

电话挂断后,林雪薇的面容越来越扭曲,陷入一种疯魔的状态狞笑着。

阿宴哥哥,他只能是我的!

明溪,你这个贱人!你的死期马上就来了!

......

医院里。

明溪被关在病房,去哪都有人跟着,让她失去了出去的兴趣,早早就上床休息。

她习惯了睡前关掉空调,但今夜陡然降温,病房的温度也比平日低了几度。

睡到半夜的时候,迷迷糊糊身边好像躺着个火炉的感觉。

热热乎乎很舒服。

关键这个火炉还带着淡淡的香气,感觉很可口。

她翻身紧紧抱住那个火炉,整个人都贴上去,睡得极其香甜。

傅司宴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认认真真当个人形玩偶。

可偏偏小东西不安分,手上下**,直接把他火都给撩起来。

他忍无可忍只能握紧她的手,不让她乱动,可下一秒,小人儿就用嘴胡乱蹭他。

这一蹭竟直接蹭到他喉结上。

柔软的唇瓣抵着最要命的那个点,他几乎一秒就有了反应。

那可是男人最不能动的地方。

他俊脸氤出冷汗,火气简直要冲出病房。

恨不得现在就扒了她,泄火。

可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

宝宝还太小,经不住三天两头这么弄。

而且现在弄醒她,还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也不能让她熬夜。

他忍耐着,暗暗咒骂了一声,直到天快亮,才困倦至极地睡过去。

天微微亮。

明溪伸了个懒腰,细长的腿往靠垫上一跷,觉得舒服极了。

可下一秒,她觉得不对,这个靠垫它竟然有肌肉!

她转过头一看,自己竟然躺在傅司宴的怀里。

就离谱至极!

明溪几乎一秒弹跳起来,没一点犹豫送了睡得正香的男人一脚。

“咚——”

傅司宴没有丝毫防备被狠狠摔下床。

男人早上起床气尤其大,特别是他还被这个小东西折磨了一夜,没睡一点安稳觉。

他一秒翻身上床,膝盖跪在她两侧,手掌摁住她的双臂,削薄的唇角勾起。

“明溪,我看你是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