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是哪里的话,都是一家人,本该一起吃饭的,都是我不好,想着你这几日劳累,准备派人送些吃食到你房间。”
张毓晚突然插在徽仪和赵峯琛的中间,用话语打断了两人氤氲缠绵的目光。
徽仪听见这话,没忍住冷笑一声。
她真会做人,都这番撕破脸了,她竟然还能面露善意,可真是好笑。
张毓晚咬紧牙关。
不可置信徽仪竟然还能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这里。
这个时候,按理来说不是该流产倒在**下不来了?
她还真是命大。
“开饭吧。”赵峯琛此时坐正,用言语命令二人。
徽仪就这样在张毓晚敌意的目光下,坐在了赵峯琛的对面。
三个人坐在大餐桌旁,影影绰绰地水晶灯交织照耀在三人脸上,阴暗交错,明灭不定。
此时恰好放着一首卡夫卡的唱片,悠扬的歌声竟在安静的氛围中显得有些诡异。
三人各自心怀鬼胎的凑在这一桌,谁也不看谁。
说起来,这还是自打赵峯琛订婚以来,三人第一次和平的坐在一起用餐。
徽仪想到,若是他们结婚后,这样的日子就会是日日都有的平常。
一想到这,徽仪握着刀叉的手忍不住攥紧,在洁白的盘子上划出尖锐的‘兹拉’声。
“说起来,峯琛,你今日是在府邸里过夜吧?”张毓晚在这刺耳的刀叉中回神问道。
赵峯琛斯文儒雅地用刀叉吃着牛排,也不看张毓晚一眼,只是点点头。
“那你今夜……别再待在书房看书了,我前些日子学了一套按摩手法,能够缓解疲劳。”
“你受伤这么些天还要日日出去处理公务,定是劳累的很。”
张毓晚说着说着就已经不老实地贴在了赵峯琛身上。
赵峯琛依旧神色不动,只是轻轻道:“毓晚,吃饭要有吃饭的样子。”
虽然是教训人,可他的语气是轻柔的,明眼人都能听得出的宠溺。
此时,对面的徽仪不自觉地攥紧了手。
今日是赌一把的时候,她不想再有今天这样的日子,那就必须要今晚勾引到赵峯琛。
此时的张毓晚勾起明媚的红唇笑了笑,他这副态度,说明今晚会来找她。
想到这,她颇为得意地吃了口盘中的牛肉。
赵峯琛晃了晃手中的红酒,眸色阴沉,在无人看到的时刻抬起眼眸看了一眼徽仪。
她没什么表情。
似乎对二人的话语置若罔闻。
也不知为何,赵峯琛的胸腔有些堵闷。
而餐桌对面的徽仪,在深吸一口气后。
脱下高跟鞋,涂了红指甲油的脚,缓缓伸到了对面。
抵上了赵峯琛坚实精壮的小腿。
慢慢的,从西装裤脚里,钻了进去。
五只如莲子般雪白的脚趾与他的肌肤相贴,轻轻地,从上至下滑动着。
似乎在挑拨着什么。
赵峯琛终于浑身一僵,拿着刀叉的手顿了顿。
那双墨色凝重的双眸中似有困兽要挣出牢笼,将她吃干抹净。
徽仪觉得自己过火了,羞耻心也席卷而来。
她连忙想要抽回脚,点到为止。
却不曾想,下一秒,男人的大手不知何时攥紧了白色的桌布中。
暴起青筋的大手抓住她的纤细脚踝。
徽仪瞪大眼睛,惊恐地抬起湿漉漉的眼眸看向他。
赵峯琛却迎着她的目光,扯起嘴角邪魅一笑。
那眼神中的欲望毫不掩饰,叫徽仪看得心慌。
徽仪想要从他的手中抽回脚,却被赵峯琛拉得更紧了。
赵峯琛粗粝的大手还在故意摩挲徽仪的脚心,酥酥麻麻的感觉配合上痒痒燥意,徽仪觉得,这简直是一种暧昧的折磨。
作为格格,脱下鞋,去故意蹭他,已经是她能做出最不知廉耻的行为了。
他现在竟然还在……还在把玩。
别提,这屋里站了多少仆人,更别提,张毓晚还坐在旁边……
徽仪抬起眼眸狠狠瞪了他一眼。
赵峯琛看见了。
回应她的,是赵峯琛的浅笑。
他的手不老实,已经顺着脚踝摸上了她的小腿。
那酥麻的感觉让徽仪觉得不妙,趁他没攥紧,踢开了他的手。
‘哐当——’
徽仪抽回得太用力,一不小心撞向了桌子,传来一声巨响。
张毓晚此时也注意到这头的动静,颇为疑惑地看向赵峯琛。
“峯琛,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