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阴森地笑着“他说,会掐死那个孩子的。”
“他不希望,我不开心。”
徽仪只觉得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
她好似都能想象到赵峯琛说着话时的神情。
一瞬间,灭顶的苦涩袭来,渗入她每一寸肌肤之中。
徽仪颤抖着流着眼泪不停摇头。
“你如此自诩尊贵,可亲生骨肉,却是个无人要的可怜私生子,你不觉得,太好笑了吗?”
张毓晚阴狠地说着,她那双纤纤细手突然松开,轻轻抚摸徽仪的脸庞。
下一秒,她那双手狠狠冲着徽仪的肚子而去。
徽仪连忙躲闪,滚到了地上。
张毓晚扑了个空,也摔到在地。
她像是发疯了一般,只想要杀了徽仪的孩子。
没了往日奉京名媛的尊贵,取而代之的是个彻底癫狂的泼妇。
她不断逼迫着徽仪。
徽仪挤在角落里,拿起阳台上的剪刀对着她。
“别过来,别过来!”徽仪惊恐地大喊。
张毓晚喘着粗气,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恰好,此时门被一脚踹开。
二人同时看向门外,风尘仆仆而来的是赵峯琛。
“峯琛,峯琛,你救救我,姐姐她又要杀了我和孩子,我的命好苦啊,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啊。”
张毓晚的哭喊声嘶力竭,甚至引来不少路人的围观。
赵峯琛狠狠将门摔上。
一双怒目瞪向彻底吓到瘫软的徽仪“你到底要干什么?”
赵峯琛长腿迈过去,要抢走徽仪手里的剪刀。
可徽仪此时彻底被吓得失去了理智。
她只知道,这是她唯一能保卫自己的工具了。
于是,她和赵峯琛争抢。
而她的力气本就弱,在赵峯琛面前更加不堪。
剪刀抽走的那一瞬间,不小心划上了她的手臂。
赵峯琛眉头猛地蹙起,连忙拉过来她的胳膊。
可他刚想替她擦拭血迹,却发现,她那条胳膊上还满是青紫的淤青,密密麻麻一片。
在往下看,她的双手如同被萝卜般肿胀尽是伤痕。
常在战场混的赵峯琛清楚,她胳膊上的那淤青,绝不是一般摔伤,起码是滚入一个巨大的坑洼之中。
她身上的伤……究竟是怎么回事?
“峯琛,我好害怕啊,姐姐为什么总是看不惯我,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峯琛呜呜呜。”
张毓晚很适当的打断了赵峯琛与徽仪交错的目光。
她站在赵峯琛的身份后,整个人都像是个小兔子一般瑟瑟发抖,美眸通红一片,惹人怜惜……
赵峯琛也如梦初醒般狠狠推搡开徽仪的手。
他站起身,打开门,不再管徽仪死活。
“我告诉你,你连毓晚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别妄想害毓晚,她若有事,我定让你偿命!”
此时,单间外面站了不少张毓晚特意叫来的记者。
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徽仪身败名裂,才自导自演这一场。
赵峯琛不深不浅地看了一眼这群记者,转身大步流星地就走了。
张毓晚此时背对着人群,那张柔柔弱弱的脸蛋暴露了她最真实的模样。
她不屑孤傲的目光像是看垃圾一样看徽仪。
“我告诉你,你根本配不上峯琛,别妄想了,他只能是我的。”
她说完,转身就又换上一副娇弱的模样示人。
徽仪一个人愣愣地坐在地上。
死水一般地眼眸毫无半点波澜,像是被彻底伤透了心。
苦涩凄冷的东风忽而地吹拂进来。
没人能拯救她于黑暗之中。
赵峯琛过去那虚假的怜悯不过是欲望的化身。
自卑与痛恨早就长在心底,与血肉交织融为一体。
徽仪无论如何,都跳脱不开这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