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什么?见到我转身就走,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人?”

赵峯琛的语气低沉带着怒意。

徽仪此时哆哆嗖嗖地转过身,看着他那张风轻云淡的脸。

仿佛一点也没有差点害她一尸两命的愧疚之意。

她觉得心寒,这样的男人,心肠简直坚如磐石!

“赵峯琛,我没死,你是不是很意外?”

徽仪此时白着一张脸,撑起一抹勉强的笑。

赵峯琛听此皱起眉头,很是不解。

但转头看见徽仪堆积在休息间里大包小裹的行李,以为她在说房子的事情。

他笑了笑,转动了自己手上的那枚戒指。

“是啊,都这副田地了,你还不肯向我跪着认错,真不知道,该说你是清高,还是倔驴好?”

他就这样坦**地承认了昨晚的所作所为!

徽仪只觉得浑身一颤,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下来。

就连她都是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竟会如此难过。

赵峯琛见她掉下眼泪,不屑冷漠地看了她一眼。

接着将她的下巴猛地抬起。

“哭什么?不是很能耐吗?”

他这样说着,可却还是抬起手为她轻轻拭去泪花。

可当被他触碰的那一刹那。

昨晚痛苦惊悚的记忆顿时涌上心头。

徽仪忍不住一激灵,如一只被扒光爪子的小猫,面露凶狠,却不忘惊恐地连连后退。

赵峯琛皱起眉头,不明白为何今日她这么怕他。

“和我认个错,这房子就给你住。”

“我可以不计前嫌,你只需要保证,在我和毓晚结婚前,安分守己不生事端,我就让你过得舒舒服服的。”

赵峯琛拿出钥匙,塞到她的手中。

徽仪冷笑“我是不是还要跪下来,感恩你的大恩大德?”

赵峯琛不明白徽仪今天哪来这么大的脾气。

徽仪下一秒就直接将那钥匙摔在地上。

赵峯琛更加不解地望着她。

徽仪的眼神倔强带着恨意,秀发被汗水浸湿,贴在额头上。

全身的架势似乎都在说,恨不得杀了他。

赵峯琛无奈顶腮,他很不喜欢徽仪看向他的眼神。

他眯起眼睛,下一秒一把抓住徽仪的腰,将她贴到自己身上。

二人的体型差太大了,徽仪在他面前就和小孩一样。

他狠狠掰起她的下巴,男人狠厉急躁的吻肆无忌惮地入侵她的唇腔。

赵峯琛实在高大魁梧,徽仪那双小手无论怎么捶打,都不会伤及分毫,反而有种助兴的意味。

徽仪被他推倒在**,他又要开始了他的侵犯。

徽仪此时的心和身体都寒凉无比,她憋住眼泪,咬住嘴唇。

手小心地摸入自己的口袋……

下一秒,血腥味顿时弥漫在狭小的休息间。

赵峯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口扎进的刀子。

徽仪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汗水与泪水交织,犹如暴风雨下勉强幸存的娇花。

“你想杀了我?”赵峯琛的语气困惑极了。

徽仪死死瞪着他,她那带着恨意的眼神已经能说明了一切。

可赵峯琛偏偏拉住她的胳膊,又一次大声质问。

“你是想杀了我,是吗?”

徽仪不知为何,竟然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哀怨。

可徽仪却不想在心软了。

眼前的男人,可是昨晚对他痛下杀手,又逼迫她无家可归的人。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

“赵峯琛,我恨你!如果,我一定要死,我一定会拉着你一起下地狱的!”

徽仪愤怒地哭喊着。

赵峯琛没有发怒,而是平静的一笑。

“好啊,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了。”

他穿上自己的衣物,将胸口的那把匕首硬生生拽了出来。

血顿时染红了他的白衬衫,触目惊心的一片……

那刀扎地并不算太深,一时之间死不了。

过去,他受过无数次比这还要沉重的伤。

可哪个伤口,都没有这一刀,让他痛苦。

“你既然要离婚,我成全你。”

“下周三之前,我会将离婚协议书给你的。”

赵峯琛淡淡地说着,接着整理好衣物转身离开。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徽仪长舒一口气。

明明自己心里的大石头该落下了,最期待的事情也要有了归宿。

可自己,为什么觉得,总是感觉哪里不对呢?

心,隐隐约约有些落寞与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