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意料之外,陆彦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反应,好像并不在乎一样。

不知道是他藏得深还是真的不在意。

只见他语气散漫,“回来就回来吧。”

吴牧有些狐疑地看着他,顺嘴提了句,“白家小姐不知道如今可有婚配。”

“怎么?你对她有意思?”男人语气轻松却带着一种不辨喜怒的意味。

吴牧连忙摇头,“别,我可不敢,陆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喜欢的是你啊。”

“你们当初不是还……”

“好了,过去的事还提它干嘛?”陆彦霖开口打断了他还没说完的话。

看样子他不想再提这事。

沈斯年这时候适当缓解气氛,“今天是来喝酒的,说那些干嘛。”

吴牧很识趣,马上顺坡下,“对对对,来,喝酒。”

吴牧心里原本想的是,陆彦霖马上要离婚了,这时候白家的回来,怕是很有可能两人旧情复燃。

但是眼下看到他明显又不是很大兴趣,又有些疑惑。

难道他真的开始对夏黎上了心,所以此刻才这么淡定?

想到他最近的种种行为,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

沈斯年也知道那些往事,但是他也知道陆彦霖如今有个心上人,上次他都见过,就是那个备注“li”的女人。

所以他觉得白家那个不管现在还有没有那个心思,都不会有结果了。

所谓人要往前看,时过境迁,什么都在变化,早已不是以前的样子了。

陆彦霖心里本来就有些烦躁,此刻因为喝了酒倒是缓解了很多,那些堵在心头的郁气终于疏散了一些。

至于白家的事,他脑子里努力回忆了一下,那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

夏黎这边一大早就接到罗慕雅的电话。

她本来还在睡,迷迷糊糊没看来电显示就接起来,声音沙哑,“喂?”

罗慕雅刚出差回来,声音听起来心情还不错,“小五,还在睡啊?”

一听是她,夏黎猛地睁开眼睛,“师姐,是你啊,你出差回来了?”

“对啊,我一回来,就马上联系你们了。”

“今天空吗?空的话出来嗨皮!”

夏黎正好刚刚新戏也杀青了,她坐起身,“有,地址发我。”

“行,不过我刚刚给早早打电话,没打通,你能联系上她吗?”

听声音,罗慕雅那边似乎在放行李,看样子是刚到家。

夏黎有些意外,联系不上,早早能去哪?上次她说的是回老家看望奶奶,不知道是不是还在那里。

想起上次看到师兄跟他的青梅竹马在一起,不知道早早知道不?

“我试试!”

“行,小五,那你联系上了,就叫上早早一起。”

“另外,我一会把师兄们也叫上,咱们又有一段时间没有聚了。”

那意思是今天大家都在了。

“行,可以。”

两人挂了电话,夏黎试着打了钱早早的电话,果然如罗慕雅所说,还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夏黎心里不由自主地有些忐忑,早早不会出什么事吧?

尤其是想到如果被早早知道师兄身边有人了,那还得了。

于是夏黎又联系了那个私家侦探,帮忙找人。

很快那边就回过消息,“她在帝京自己的公寓房子里,手机关机了,最近没有出小区。”

“麻烦你把地址发我。”

收到地址,夏黎就马不停蹄赶去那个小区。

按照门牌号,她找到早早的家门口,按了下门铃。

里面没有反应。

她又迫切地多按了几下。

耳朵附在门上焦急地等着里面的动静。

隐隐约约里面好像有了声音。

等了一会,终于有人走到门口,开了门。

果然是早早。

只是此刻她面色有些苍白,微黄的头发也乱糟糟的,穿着粉色睡衣,看起来精神不佳,确实像几天都没有出门的样子。

夏黎猜测说不定她这几天饭也没有吃。

看到是她,早早那黯淡无光的瞳孔似乎恢复了些生机,“师姐,你怎么来了?”

夏黎扶着她进了家里,关好门。

找了个沙发坐下,夏黎有些心疼地打量着她,“我再不来,我看你都要出事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告诉师姐。”

之前她说回老家,夏黎以为她一直在老家奶奶那里,没想到她早回来了,看这情况还不太好。

“回来也没几天,我没事的。”

夏黎帮她顺了顺头发,语气轻柔,“吃饭了没?”

几天没出门,茶几上和餐桌上也没有饭盒,碗筷就更别提了,厨房干干净净,看这样子说明她既没有叫外卖,也没有自己做饭。

“没呢,我还在睡觉。”早早嘴唇有些发白,有气无力地回答。

夏黎看不下去了,“你坐着,我去给你煮点东西吃。”

说完,她站起身走进厨房。

打开冰箱一看,还好有蔬菜,看来早早平时也在做饭,只是最近没有做。

长叹一口气,夏黎简单地煮了一个鸡蛋挂面,不知道她多久没吃饭了,先吃点清淡的比较好。

等她煮好面,端到茶几上。

“快吃吧。”

坐在沙发上的早早看起来有点发怔,眼圈有些红,嘴角扯出一个弧度,“师姐,谢谢你。”

“谢什么,不用跟我客气,快吃吧。”

夏黎督促她快吃。

早早挑起面慢吞吞开始吃,虽然吃得慢,但她最后连汤都喝了,吃完饭,她脸色看起来总算红润了些。

夏黎忍不住问,“说吧,到底怎么了?”

虽然她已经猜到了,但她还是希望早早自己说出来,有些情绪憋着心里一直压抑自己,反而会出问题,但是说出来,多少会疏解一些。

听到她的话,钱早早眼皮垂下,看起来幼小又可怜,眼圈更加红了,不一会抽泣声开始传来。

夏黎看着她的泪珠哗哗地往下掉,有些不忍,从茶几上抽出纸巾,身体挨近她,伸手抱着她的肩膀,“有什么跟我说,早早,你别压抑自己。”

这话一出,早早的哭泣声更大了,慢慢变成了嚎啕大哭,眼泪更是像决堤的水坝的一样。

她声音还发着颤,断断续续说着,“师、姐,我、失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