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博握紧拳头,指尖深入掌心,这种无力感让他觉得既屈辱又憋闷。

其实他已做好打算,那就是离开公司,去找其他工作,他眼下最要紧的是给母亲治病。

这么久了,他就是在忍,一方面盼望还能抓住一些机会,一方面又盼望合同尽早到期,脱离苦海。

公司的几个领导看他无动于衷,知道这是块硬骨头,现在不能让他屈服,但也能让他吃些苦头。

其中有个满脸横肉的领导将桌上的几瓶酒混合在一起,然后对着云博说,“来,喝酒助助兴!”

云博似乎早就料到他们会有这一出,忍着心里的厌恶和痛恨,拿起那杯掺杂多种酒的酒杯。

见他还算自觉,那几个人面露得意,“这还不错,识趣点好!”

他们都等着他喝下那杯酒。

云博也没犹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几滴遗漏的**顺着下颌,浸入衣领,云博本来干净清澈的气质,此刻掺杂了几分野性。

那几个领导看到这一幕,眼里的侵略和占有欲空前上涨。

云博不知道此刻自己有处于危险境地,他放下酒杯,忍着胃部的灼烧感,“今天可以了吗?”

他想的是,喝完酒他们还能像以前那几次一样放过他。

实在不行,他还可以选择自残,求得一丝生机。

其中一个领导嘴角挂着**笑,“云博,你过来,给我倒杯酒!”

云博知道他不怀好意,可想到自己的处境,还是走了几步,拿起酒杯倒酒。

等他倒完酒,递给那个领导时,他却不接。

云博端着酒,试图再往前一点,递到他跟前。

那个领导却笑了,“你喂我喝!”

这话一出,其他几人都毫不避讳的笑出声,似乎好男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云博如今心理都不适了,他是正常的男人,见到基佬都是绕道的。

可是此刻,他没得选。

他将酒杯送到那人的嘴边,意思很明显,他理解的就是这样喂。

但那人却不是这样想的,他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云博,“规矩懂不懂?”

云博一时没毛病他的意思。

包厢里其他几人好心给他示范。

云博看着眼前的一幕,瞪大眼睛,瞳孔地震。

此刻,他退缩了。

试图后退几步。

却被那个皮肤黑黑的领导站起身,拉着他的胳膊,“怎么样?敢不敢?我不会亏待你的!”

云博感觉自己的胳膊仿佛被毒舌咬住一样,立马想抽出来。

但是他刚刚的酒劲此刻上来了,他甚至有些站不稳。

那个酒太烈了……

那个领导见状,立马伸手抱住他的腰,表情有种势在必得的自信。

云博本能的抗拒,胃里开始反胃,他用尽力气推开那个男人,想出去,却被几个保镖出来,瞬间围住了出口。

这时候,云博忍着胃里的灼烧的疼痛,心跳也开始猛然加速,心里想今天怕是不能善了。

可是,他还有母亲在家里等着他。

如果他今天出了事,母亲怎么办?她现在不能承认一点刺激。

他还没有给她看病,他还有好多事没有做呢……

他不甘心……

在这僵持中,那几个领导玩味地看着他,等着他屈服。

突然“砰”一声。

包厢门被踹开,里面的人同时看向门口,眼神不悦到了极点。

待看到门口是个女人的时候,语气非常不善,“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

等他们看清楚就发现,这不就是上次替云博出头的那个吗?怎么又来了。

夏黎领了几个保镖进来,这次没有单枪匹马,她知道里面那么多人,自己怕是不好应对。

她刚刚就是去叫人了。

云博看到门口的夏黎时,也一愣,有一段时间没见,再一次见面,她还是犹如神女降临一般,出现在他的危难时刻。

夏黎指挥几个保镖先进去,随后她迈着步子,走到里面。

“这是要做什么,诸位,哪有拦着不让人走的道理?”

夏黎语气轻飘飘的,双手环胸,一身职业套装,微卷的长发头发随意散在肩头,看起来分外干练和果敢。

那几个领导不清楚这个女人的底细,但也被她几次坏了好事而不痛快,所以看她的眼神犹如毒蝎般阴狠。

这一会的功夫,云博也终于得到机会出来,他走到夏黎身边,低声说,“谢谢,你又帮了我一次!”

夏黎给了他个安慰的表情。

指挥几个保镖开路,两人就准备走。

只是里面的几个领导显然不乐意这么放人,那个皮肤黑黑的中年男人此刻大声嚷嚷,“云博,只要你在公司一天,你就只能屈服!”

“还有你,知不知道得罪我们是什么下场?”

这话是指向夏黎的。

夏黎回头,眼神尖锐,“我奉陪到底!”

云博咬牙低着头,握紧拳头,心里是无尽的挣扎和恨意。

夏黎拍拍他紧绷的肩膀,“走吧,没事。”

云博扭头看她,他听到了刚刚她说的话,她真的对他很好,他从来没有这么被人这么维护过……

两人没再搭理后面的几个领导,一前一后走了。

包厢里的人也不想将事情闹大,所以并没有追出来。

只是这梁子是彻底结下了。

坐在包厢里的陆彦霖此刻听着迟治的汇报,那个女人又去出风头了。

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想着拯救别人。

陆彦霖蹙眉,“那个人是谁?”

他问的是她这么努力,不惜得罪人,都想救得那个人。

迟治如实汇报,“华尚的一个小演员,目前还没怎么拍过戏。”

这就是更说不通了,她这么帮一个小透明又是为了什么?

迟治实在是想不通。

陆彦霖则是觉得这其中必有她要图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