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暮靳怒气未消,又添新怒。

“秦浩宇是正人君子,到我这里就成种猪了?唐轶婂,我可是你男人,我是种猪,你是什么?”

恍惚间,裴暮靳勾起了唇角,笑容都透着寒气。

他向前一步走,把她逼得下意识后退,但紧紧半步就再也退无可退,因为裴暮靳已经把她搂入怀中。

喃喃的音调在耳边扩散,“你是母猪?我倒是不介意,和你生一窝小猪仔。”

“你才生猪仔。”

唐轶婂气急败坏的咬在他脖颈,就想狠狠惩罚他一下。

脖颈上的肉细嫩,同样经络也很丰富,裴暮靳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是疼,可那张想扑倒她的渴望达到峰值。

“你这是在和我调情吗?”

“不愧是做过一年夫妻的人,我哪里敏感,你是一清二楚。”

唐轶婂无语至极,立刻松了口,她恨不得赏他一个大耳光,“裴暮靳,人家都是长年纪,你倒好长脸皮。”

无所谓唐轶婂怎么发火,裴暮靳圈着她,防止她乱乱窜,“厚不厚的先不讨论,你撩起的火,得自己负责。”

唐轶婂被他强行带着往前走,“我不想,你去找别的女人吧。”

“没有别的女人,只有你。”

男人力气太大,唐轶婂挣扎不低什么用,最后嫌她走得太慢,索性拦腰打横抱起。

唐轶婂乱动,裴暮靳笑,“你就这么想让所有人都看见?我是不介意,唐总喜欢随意。”

就算是引起了旁人的注意,谁又敢管裴暮靳的闲事,那不是找死吗?

索性,唐轶婂放弃了挣扎。

某人的笑容更加璀璨,胜过宴会场的水晶灯。

这次没耽误时间,会场的楼上就是客房,上次在车里裴暮靳都没尽兴,这次,他一定要统统的补回来。

在外人眼里这个男人有多沉稳,在**他就有多疯狂,好像永远不知道疲惫,从头到尾都可以保持最初的状态。

他把唐轶婂按在**,礼服被撕扯的破烂不堪,唐轶婂挡着胸口,裴暮靳笑了笑,“欲擒故纵?”

“放屁。”

“不许说脏话。”

裴暮靳掰开她的手臂,饶过头顶捏住,他惩罚性附身咬了一口,唐轶婂倒吸一口凉气。

看到她的反应,裴暮靳目光得意,“婂婂,你身上每一处,我都比你更了解。”

在这种事情上,唐轶婂永远是个新手,因为每一次他都能给她不一样的体验。

沉迷于旖旎,纠缠着灵魂。

裴暮靳执着于让她陷入深渊,那种抓不住,脚底有空空,悬浮在一个陌生的时空,把他当成唯一依靠的感觉。

就在这时,一旁的手机响了,是唐轶婂的手机。

手机的屏幕面朝上,闪烁着一个人的名字。

唐轶婂眯着眼睛,双手环着裴暮靳的脖颈,“我,我先接个电话,你……你停下来。”

“我帮你接。”

男人混沌的眸子闪过一抹锋利,不拿给唐轶绵手机,他就自行按了接听键,并且开了免提。

“莫妮卡,你的提议,我同意。”

是K先生的电话?

唐轶婂想要去拿过来关掉免提,但手机被放在距离她较远的位置,这会儿,裴暮靳也不离开,她根本就没办法去拿。

“好,我啊……知,道了……”

她没忍住喊了出来,而唐轶婂太清楚,裴暮靳一定是故意的,他显然更卖力。

电话里的K先生沉默了几秒后,“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你要是没事,就……挂了吧。”

“莫、妮、卡,你怎么敢?”

不等唐轶婂继续说话,裴暮靳倒是开口了,“K先生,春宵一刻值千金这句话,你应该听过吧,识趣的人,就不该打扰。”

裴暮靳骨子里的恶被激发出来,他特意提高了呼吸的音量,像个疯子一样,直到对面的K先生听不下去自行挂断。

大洋彼岸的M国。

K先生一气之下捏碎了手里的杯子,玻璃碎片扎在肉里,整个手掌都是鲜血。

而身旁的女佣只是惊吓到喊了一声,K先生冷眸一扫,他骤然起身按住女佣的后脑砸在了桌面。

鲜血染红了桌面,女佣失去了生命体征,像是一团垃圾似的被扔到地上。

狠厉的目光中是疯狂的嫉妒,K先生低沉的说了一句,“连你也这么聒噪,找死。”

罗伯特安排了人把女佣抬了出去,随后跟上K先生的步伐。

他像不知疼似的,任掌心流血,“就说她不小心滑摔了,磕到了桌角死了,派人给她家人送点钱过去。”

“是。”

一条人命,他是真的不在乎。

站在窗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让你找的女人,有合适的吗?”

罗伯特办事很有效率,他毕恭毕敬的说,“嗯,找到了五个人,就等您过目了。”

“带来让我去看看。”

“是,先生。”

几分钟后,五个亚洲长相的女人站成一排出现在K先生面前,二十出头的样子,年轻活力。

K先生从左到右看了一圈,她们几个人长得很相似,但她们又同时都像一个人,唐轶婂。

K先生笑了笑,起身后用流血的手在几人的脸上摸了一把,“真的很像她。”

女人不知道他说的是谁,不过只要被看上了,那就是幸运的,从此衣食无忧有花不完的钱了。

可她们不知道的是,这才是痛苦的开始。

“我们走吧。”K先生说,“去房间,让我好好看看你们。”

——

京都,豪华的总统套房。

裴暮靳终于停止下来,他望着唐轶婂泛红的脸和恼怒的眼,心情却极好,“生气了?”

她是生气了,也懒得去回答他的问题,裹着被子去捡地上的衣服。

金色的礼服拎在手上,唐轶婂看了看根本就没办法穿了,“裴暮靳,你是不是有病,每次都撕我的衣服,它和你有仇吗?”

裴暮靳穿上了长裤,衬衣还没来得及穿上,精壮的身躯上全都是唐轶婂的杰作。

他也不着急,把衬衣穿上没准备系扣子,慵懒的靠在沙发上,这种松弛感就很迷人。

“不想衣服遭殃,下次你可以配合一点。”

“狗东西。”

唐轶婂恼怒的骂了一句,下一秒,换来男人又一轮的压制,他贴着她的额头,“还有力气骂我,看来刚才是没累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