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十点。
温雪儿开着车子载着陈平来到了长江码头。
抵达时,
陈平发现有十几个人早已等候多时,
其中最醒目的是两个老者。
岁数差不多,
都在七十左右。
不过装扮不同,
一个身材瘦削,脸上一点肉都没,
活脱脱就是个干尸模样,
若不是那双眼珠子在转动,还有呼吸,
陈平都觉得就是一具干尸。
另一个截然不同,
长的很胖。
最吸引人的是他拥有一对大耳朵,
尤其是那一对耳垂,
可以和佛祖有得一比,
天庭也很饱满,
一看就比瘦削的老头有福气。
“小温,你来了!”
胖老头主动迎了上来。
“任老,何老,让您们久等了。陈先生,给你介绍下!”
温雪儿道,
“这二位都是古玩界的大师!”
“左边这位是何胜大师,右边这位来头更大了,是古玩界的泰山北斗任我行大师!”
“他们今晚主要负责帮我们掌眼!”
“只要是古玩的事,整个汉市,没人敢在两位大师眼皮子底下耍花招!”
“何大师,任大师,这位是——”
“不用介绍了!我知道他!”
任我行打断了温雪儿的话,面色不悦,冷声说,
“陈平嘛!一个小狱警!我知道的!”
“听说他不仅功夫好,还懂得雕刻呢。哦,对了,我还听说他字也写的不赖!”
“昨天,字王赵天一还专门跟我提起过呢!”
“陈警官,我没说错吧?”
任我行看着陈平,冷漠的说。
陈平有些意外。
没想到今晚陪同的人中,还有王大龙的师父。
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任大师过奖了。我只是略懂皮毛而已!”陈平谦虚的道。
“陈警官谦虚过头了吧?”任我行眯着眼,说,
“古一可是雕王,赵天一是字王!他们俩在行内不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
“可他们俩都跟我说不如你!”
“连双王都说不如你了,陈警官你却说只是略懂皮毛,你这么说,要是让行内的人知道了,岂不是个个要气死?”
“陈警官,我建议你啊,有空去报个班。专门学学怎么说话!”
话落,
周围一片寂静。
任我行和陈平一见面就怼上了,明显有事啊,
一时间,一股火药味儿油然而生。
温雪儿很尬,不知该怎么说合适。
早知道,就不请任我行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何胜见气氛不对,连忙做和事佬,
“老任,今晚我们可是来帮小温掌眼的啊。有什么事,等办完这件事再说也不迟!”
“对对对!”
温雪儿顺着何胜的话道,“任大师,陈先生和您徒弟的事,我也听说过了!”
“个中缘由很复杂,一时半会,三言两语,我也说不清!”
“要不这样,等办完事后,我专门摆一桌,给您好好说说,您看这样如何?”
“哼!”任我行冷哼道,“小温,这次,我是看在你爷爷的份上,才给你这个面子。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是是是。任大师您放心,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我保证。”温雪儿连忙陪着笑脸。
“哼!”
任我行瞪了眼陈平,侧过头不再理会陈平。
“陈警官,老任啊,就是这脾气。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啊!”何胜接着做和事老,解释了下。
对于任我行的态度,陈平本来不悦。
可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何胜态度一直不错,又是当和事老,
目的是为了帮温雪儿,
看在这份上,
陈平没有跟任我行这个老头子计较。
见状,
温雪儿总算是长舒一口气。
说真的,
她还真怕陈平脾气来了,
一巴掌朝任我行扇去,任我行掉进长江里头去了。
还好陈平没发怒。
“呃,12点也快了啊,船怎么还没到啊。真是的。我打电话催催啊!”
温雪儿拿出手机就要拨过去。
“快看,有船过来了!”一个保镖指着前方黑暗中的江面说。
“还真是啊。一定是交易方!”
温雪儿尽可能的化为尴尬气氛,道,“待会,一切就拜托两位大师了!”
“小温,我和你爷爷可是老战友。他如今不在了,你作为他的后代,我怎么着也要帮你的忙。你呀,放心吧!”何胜道。
“老何说的对。今晚,我们帮你,是给你爷爷的面子。待会上船后,你什么都不要问,也什么都不用管。遇到啥事,我和老何处理就是了!”
“我保证,一定不会让你吃亏!”
任我行拍着胸膛保证。
“太谢谢两位大师了!哟,船要靠岸了!”
温雪儿说话的功夫,
船慢慢靠岸停下。
这是一艘三层的中等游轮。
从外表上看,一点也不比那些旅游的豪华游轮差。
就冲这点看,
游轮的主人身份就不简单。
陈平留了个心眼。
特意打量了一番游轮。
游轮上插着一面旗帜。
上面写着两个字:天地。
陈平有些诧异。
能用天地做旗帜,口气不小啊。
他对游轮主人的身份产生了好奇。
这时,温雪儿,任我行,还有何胜等人陆续登上游轮,
陈平跟在后边踏上游轮。
来到一搂,
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摆放着七八张牌桌,
每一张牌桌上都围着一些正在玩牌的客人。
有的在玩炸金花,
有的在玩二十一点,
还有的在玩德洲扑克等等,
明显就是一个船上赌博场所。
不过温雪儿们没有停下,
继续往上走。
第二层有些复杂。
陈平看见的有一个类似夜总会那样的舞池子,
里头有很多上流社会的人在喝酒,跳舞等等。
这点更引起了陈平的好奇。
这艘游轮的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竟然敢在长江江面上搞出这么一艘游轮。
不知不觉中,
他们来到了第三层。
和下头的两层不同,
第三层很安静,
隔老远就听不到什么大的动静。
门口也很有特色,
竟然还有两尊罗马角斗士铜人像。
一个一手拿着盾牌,一手拿着一把短矛,
眼珠子瞪的圆圆的,好像在防守。
一个也拿着一个盾牌,不过不同的是他另一只手却拿着一把锋利的长刀,
看样子是进攻方,
一对眼珠子里充满了杀机,
好像随时都会出击,把防守的角斗士杀死,赢得这场比斗。
“有点意思!”陈平看了一眼,饶有兴趣的绕着铜人像转了一圈。
“陈先生,怎么了?铜人像有啥不对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