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怕了就赶紧把李氏交出来!”

沈心苒看着沈阮阮抓过来的手,不屑嘲讽,抬手一甩!

果然还是和六年前一样废物!

这一甩,沈阮阮身姿一歪,连连后退几步磕在台阶上。

“妹妹,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当年明明是你说傅谨言缠着你不放,只要我拿钱换,你就愿意把傅谨言给我的!我给了你那么多东西为什么还是不够?当初不是你口口声声说傅谨言像条癞皮狗么!”

沈阮阮声嘶力竭,沈心苒都怔了怔,这个女人怎么蠢的不一样了……

这番话是故意在傅家说出来的?好贱啊!好绿茶!

“瓶瓶。”低沉声音响起,傅谨言从转角处走出来。

沈心苒暗叫不好,刚刚都被傅谨言听见了?

狗狗看到傅谨言,哀嚎声更响,像是找到了依仗鬼精鬼精的。

“呜……嗷呜……”

它躺在地上,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竟然学人模样抽泣起来!

“嗷呜……呜呜呜……”

阿拉斯加那么大一只,抽泣起来扑哧扑哧的。

“好了好了,没事了。”

傅谨言安抚着瓶瓶,**温柔,转头看着沈心苒眸色渐冷:“今天戾气这么重?”

“不怪妹妹,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不好,让她误会了。”沈阮阮柔声开口,歪着身子站起来。

这白莲花的戏份谁不会?

演技着东西,做不了影后还跑不了龙套?没吃过猪肉架不住天天看猪跑,拿个台本谁都行。

沈心苒一看被撬行了,忙不迭解释:“谨言哥哥,心苒没有的,是姐姐……”

“对对对!是我是我!”沈阮阮凑上前来点头,一瘸一拐:“妹妹说的对,都是我和瓶瓶不好,疯玩吓到妹妹了。妹妹也一定不是有意踢到瓶瓶心口窝上的,瓶瓶这么痛苦,都是我的错。瓶瓶就是喜欢疯着玩,不是故意的,妹妹也别生气了。”

沈阮阮人畜无害的表情,抿着唇角,一脸泪花。

你别说、这白莲花的戏份,还、还真挺有意思!

“谨言哥哥,我不是……我没有!”沈心苒慌乱摆手,怎么今天她没戏份了?

这贱女人还演上了,真是不要脸!

“你先回去吧。”

傅谨言抱起瓶瓶,六十斤的阿拉斯加,沈阮阮牵着都累个半死,他却轻轻松松就提起来了。

“谨言哥哥,心苒没有,我只是以为瓶瓶要咬我。”沈心苒连忙解释。

这还是傅谨言第一次对她下逐客令。

“我不想说第二遍。”

傅谨言音色一寒,沈心苒不敢再多说一句话,煞白着脸走出去。

瓶瓶从不咬人。

人都散了,沈阮阮也转身上楼!

睡觉!她必须要睡觉!

“五点钟带着孩子去墓园祭奠。”

“先生,”沈阮阮看着傅谨言,:“能明天去么?”

她七十二小时没闭眼,身体根本受不了。

“不能。”傅谨言冰冷至极,周身寒意:“还有,下次再演,割了你的舌头。”

演技太拙劣!

沈阮阮白眼,没趣,狗男人看出来了。

“我说几句实话就叫演,白莲花演就不叫演?”她低声嘟囔。

“你阴狠狡诈、她不。”

傅谨言抱着狗走出,沈阮阮朝着他连啐好几口。

对对对、你说得对!

你清高你了不起。

你个大脑发育不完全,小脑完全不发育。

等有一天你被白莲花害死,我也带孩子去祭你。

墓志铭都想好了:白莲花的怨种大哥。

沈阮阮上楼休息半个小时就被叫醒了。

“今天是老先生的忌日,您要带什么祭品过去?”

“嗯!”沈阮阮思索,“傅爷爷已经走了这么久了……”

“是的,傅老先生已经被您害死七年了。”保姆的话足够。

谁不知道老先生是被她害死的!

“呵。”沈潇潇懒得理,“你给我准备清汤麻辣锅底各一份,猪肉卷、羊肉卷、海鲜、松茸……”

沈阮阮念叨着,保姆皱眉:“你是去陵园祭奠,带这些干什么?”

第二十一章

“听我的就可以,我带着少爷去祭祖,出了事我承担后果。”

沈阮阮眼中满是坚毅地开口,好久没见傅爷爷了!

傅爷爷从小将她宠到大,而她却背负着杀他的罪名,苟活了这么久。

保姆没有继续阻拦,于是乎、一个小时后,傅老爷子的坟前,一对母子坐在碑前大嚼大咽。

“嗯~这羊肉够味,好大儿尝尝这个!”

“好吃,妈咪,这牛肉卷也不错。这鸭掌好脆,真好吃!”

“那肯定啊,傅谨言有钱,不吃他吃谁的?”

“好嘞,妈咪,来点可乐不!”

“不了,我和你曾祖父喝点,把酒给妈倒上。”

沈阮阮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母子两个在傅老先生坟前跟饕鬄似的,跟来的人都看的咽口水。

“沈阮阮,就算是你不祭拜,总不要太过分起码带着少爷把纸烧了。”

保姆把纸钱送上去,皱眉有些愤怒,坟前涮锅子太不像话!

“不用了,来,放这!”沈阮阮敲了敲锅下方,“正好锅不平,垫锅!”

“太不像话了!”

保姆转身离开,看不下去。

“妈咪,我们是不是有些过分?”李拜六皱着小眉头。

“对别人不能这样,但是你曾爷爷不一样,你曾爷爷喜欢咱们这样。”沈阮阮乐呵呵的说着,带着几分苦涩,将手中的一杯酒扬在傅老爷子坟前。

傅、李两家是世交,她打小在傅老爷子膝下长大。

傅爷爷说过,不喜欢人家上坟哭哭啼啼的,他就希望别人在他坟前大大方方的说话聊天,就像他没死一样。如果能在他坟前吃烧烤,涮火锅吃吃喝喝就更好了,别忘给他倒上一杯酒,就像他也参与在其中似的。

这世上,谁都可能是杀害傅老爷子的凶手,但她沈阮阮不能,因为那是最宠她的傅爷爷啊!

口中嚼着和牛,猛地灌了几瓶啤酒,沈阮阮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忍不住泪如雨下,不想哭,忍不住。

“都是阮阮无能,找不出害死您的凶手。这么多年,我一直都不明白,您到底是怎么死的。明明您已经吃了心脏病药,为什么还会犯病离世呢!”

冷风拍打在脸上,洗脱罪名对沈阮阮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她就是想帮傅爷爷报仇!

“妈咪别哭,老爷爷肯定也不希望您这样的。”

李拜六看着妈咪哭,小脸上也带着泪水。

“好!喝!”

沈阮阮端起酒杯又是猛地吞了几口,火锅羊肉加啤酒好不痛快。

迷迷糊糊地见墓碑上多个人影,烦死了,这保姆来来回回的不嫌麻烦?

“你累不累啊?不如坐下来一起喝点,尝尝这羊肉!”

沈阮阮不耐烦转身,看到面前那张阴暗的脸酒都醒了,立马拉着孩子站起身:“先生、您来啦!”

傅谨言怎么来了?

“施害者在受害者坟前吃火锅。”

傅谨言双手紧握成拳,这女人还真是一点点愧意都没有?

“不是我杀的傅爷爷,说了你也根本不信我!”

沈阮阮满口酒气,囔叽囔叽。

“沈阮阮!你就这么当妈?”

傅谨言一手拽起她的肩膀,将她晃悠晃悠的身姿拽的笔直。

“你不喜欢我,我知道……这天下,谁不知道傅谨言讨厌沈阮阮呢。”

沈阮阮迷迷糊糊靠在傅谨言身上,醉意上头合上了眼。

傅谨言满腔怒火还没发,胸前女人就已打起了细鼾。

“真是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