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母直言不讳,“对就是你说的这样。”

她昂起下巴一脸的高傲,“如果没用我要她干嘛?想让我对她改观就拿出真本事。”

云卿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工具,有用就留着,没用就丢掉,云浩心里明白却不能忍受。

“你怎么就不能拿出对云烟的十分之一好放在云卿身上?她到底才是你的亲生女儿。”

云母面不改色,“她是我的亲生女儿但是这些年一直留在我身边的人却是云烟,你不用再说了我不会改观的。”

留下这句话云母转身离开,书房内云浩独自一人叹气。

揽下云氏这个担子后云卿更是忙得抽不开身,最近两小只都由唐洛接送。

想到还要这样过几个月,云卿难免有些不好意思,想着请唐洛吃顿饭顺便正式交付工作。

忙里偷闲,云卿掏出手机要给唐洛打电话,屏幕上却出现戴斯的来电。

她快速摁下接通键,电话那头慵懒的声音传来。

“孩子妈,猜猜我在哪?”

云卿满头黑线,“你这角色代入得还真快,你在哪里?我猜不出来。”

电话那头很杂乱,她有些听不清楚,只能大概猜出戴斯在公共场所。

隔了几秒,对面才传来回应。

“B市机场,你人呢我怎么没看到你?”

云卿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她退出通话界面点开和戴斯的聊天框,手指快速的往上滑动,她点开机票照片一看,五号下午。

就是今天!

本来说好了去接机,但她却忙的忘记了。

云卿心虚地咬了咬牙,“我路上有点堵,你等会大概半小时才能到!”

“你......”

没等人说完云卿挂断电话,随手拿起车钥匙就跑了出去。

从公司到机场起码一个小时,她只能委屈戴斯先等着了!

车子在马路上上演速度与激、情,云卿被摁了好几次喇叭但她不敢降速。

戴斯性格好但发起火来也很恐怖,没十天半个月完全消不了气。

与此同时戴斯翘着二郎腿坐在机场门口,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他的耐心也没了大半。

直到一辆银色宝马飞驰在他面前,云卿从车上走了下来,他的眸子才发出一点光芒。

“不好意思啊,机场的路太堵了。”还没到人跟前,云卿就开始道歉。

戴斯冷哼一声,“大姐你谁啊?”

大姐?

云卿自知理亏不敢和戴斯顶撞,努力牵起嘴角她道,“呵呵,你真有意思。”

“你认错人了吧,我好像没见过你。”

戴斯仍不肯罢休,他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云卿汗颜,正当她没注意时眼前一黑身体被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戴斯把她抱住,大力地拍打她的背道,“好久不见啊云卿!想死我了。”

云卿被打得连打了两个嗝,她想要推开戴斯却无果,只能求饶,“你不要趁机谋杀我,快放开。”

戴斯面带笑容,“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两人吵吵闹闹,亲密无间,这一幕被路过的傅承延看在眼里。

他计划今天飞去外省出差,到达机场时眼睛随便一瞥就看到路边的云卿。

叫司机停下,他的目光死死盯着相拥的那两道身影,心情郁闷。

李贺察言观色,顺着傅承延的目光看去,只一眼就能猜出来自家总裁在郁闷什么。

他小心翼翼道,“傅总,那位就是戴斯。”

“戴斯......”傅承延闷声重复,“那两个孩子的生父?”

“是的傅总。”李贺默默道,“他从小在G国长大,没错的话是第一次回国。”

闻言,傅承延的呼吸更加沉重。

“开车。”他不耐烦地道。

长这么大才第一次回国,还是为了女人。

呵,没骨气。

车子一路往前驾驶,离云卿越来越远。

按照流程,下了飞机后应该去跟客户吃饭,李贺早早订了车子来接。

车上,傅承延的手臂放在车窗上,“还有多久到?”

“大概十分钟,考虑到您下飞机疲惫,所以餐厅订得很近。”

李贺拿出手机点开地图就要往下说,傅承延却向前开口,“去酒店。”

李贺一愣,“可是客户已经......”

“去酒店。”傅承延没耐心再说第二遍了,直接把眼睛闭上凝神。

“好的。”李贺伸手碰了碰司机的后背,“您好,麻烦去宙斯酒店。”

“行。”

看着车子外不断后退的景色,李贺头疼,他感觉自己刚才多嘴了。

每次傅总不高兴,遭殃的还是他。

人虽然坐在一辆车上,但他已经着手准备给客户编辑道歉的短信,这个项目价值好几个亿,如果傅承延直接鸽掉了那么他们两家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第二次合作。

下了车傅承延便大步往酒店走,李贺左右手提着行李跟在后面。

“房间号多少?”傅承延道。

“306。”

傅承延突然突然停下脚步,李贺差点撞上去。

“怎么了吗?”

傅承延转身,接过李贺的行李,“我自己上去,你随便找个地方住。”

“嗯,好的。”

李贺犹如晴天霹雳,等傅承延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他才大喘气走出酒店。

他跟在傅承延身边做秘书,外人眼里要多风光有多风光,实际上的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领着一样的工资做更苦的事情就是他,就连出差的酒店都要自己找,不过这一点他却能理解。

宙斯按小时算费,就傅承延住的一晚就要五位数,让他睡他也不敢睡。

在宙斯对面找了个小民宿,李贺放好行李准备睡觉,偏偏这时候床头的手机响了。

是傅承延。

“傅总。”

“现在订机票,回B市。告诉对面合作不谈了。”

“啊,怎么了吗?”

傅承延闷闷道,“我做事需要向你解释?”

“不需要的傅总,但是您也得给个理由我才能给他们交代。”

隔了几秒,傅承延闷闷道,“就说我心情不好。”

“......”

电话挂断,李贺的命也要挂了。

哭丧着脸,他再次拨打合作对象的电话。

他说得很委婉,但还是遭到了一顿痛骂。

对方宣称再也不会跟傅氏合作,那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傅承延有钱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