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所有人目光顺着他的视线落到我身上,我神色僵了下,客套地笑了笑:
“还是不了,李总,我喝不了酒,还是不扫你们的兴了。”
我直言不讳。
哪知他竟起身朝我走来,一众人纷纷给他让道。
“来来来,不喝酒,就是聊聊。”
他端着肥硕的身躯,笑得一脸憨厚,
“雷蒙刚刚还夸了你,说你花艺设计很有灵气,正好有机会,大家再好好聊聊。”
说着,他不由分说便扯住我胳膊往主桌走。
我僵着身体被他拉了过去。
这么多人看着,我也不好小题大做给他没脸,只好随机应变了。
在他旁边插了个位置坐下后,主位上其他花艺师看向我的眸光,要么意味深长,要么满含讥讽。
而小雅却是冷冷扫了我一眼,便当我不存在般,继续与雷蒙喝酒聊天。
雷蒙被她巧笑嫣然地勾着,一杯杯灌下肚,自然也没空找我聊天。
那李总果真没劝我酒,倒了杯果汁给我后,热情找话题跟我聊。
聊我工作室的规划,聊他们协会的工作部署等等。
我挤着笑应付着,不知不觉,其他人都酒过三巡,我果汁也喝了好几杯。
这酒一喝多,各种妖魔鬼怪便现了形。
不经意间往旁边一瞥,恰好看到被桌布遮住些许的白花花大腿上,一只骨节粗大的男性手掌,正缓缓摸向腿根……
胃里顿时一阵恶心,我赶忙收回视线,扫了眼桌上醉态百出的男男女女。
丢下一句"我去一下洗手间",便起身快步出了包房门。
找去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把受到荼毒的眼睛清洗干净。
抽纸巾擦干净脸后,对镜呼出一口浊气。
在乌烟瘴气的包房里呆了那么久,只觉自己脸都有些燥热了。
刚想着正好趁机离开,却发现起身时没有带包,手机房卡都在里面,现在想走也走不了。
重重一叹气,只好等他们酒席快散时再进去拿包了。
靠在墙角微阖上眼,放空思绪。
这洗手间冷气十足,没呆一会儿,自己却莫名觉得燥热起来,头也有些眩晕。
又洗了把脸,看着镜中的自己,沾了水的杏眸像蒙上一层水雾,有些迷离。
泛起红晕的脸颊,不知道的还以为喝醉了酒。
皱了皱眉,推门出去。
刚想换个通风的地儿透透气,却见拐角处走来一道妖娆身影,是同桌的花艺师。
“咦,你出来了。”
她见我,微讶后笑得意味深长:“李总担心你,看你上洗手间这么长时间,让我来看看。”
“我知道了。”
我扫了她一眼,正准备擦肩而过,她却陡然笑道:
“装什么清高啊,这种事不是很正常吗?他对我有兴趣,正好他身上也有我需要的,一拍即合。男女之间不就那点事吗?又不是处,你装什么纯?”
我顿住脚步,淡淡看向她:
“你自己觉得正常就行了,何必又管我怎么看?同样的,我怎么想,你也管不着。”
刚才桌下那白花花大腿的主人就是她,未婚年轻女性。
但那男人却是主办方高管,已婚中年男人。
她视线在我脸上扫了一遍,眸光微动,笑得娇媚:
“是管不着,呵呵……我现在倒是想看着你一直清高下去,别让我失望啊。”
看着她扭腰摆臀往洗手间走去,我嘴角抿紧,心头反复琢磨着她的话。
忍着越来越燥的身体回到包房。
主桌上除了小雅和雷蒙不在外,其他人都在,而另一桌的人竟都走了。
那李总一见我,松了一口气,又想把我扯坐下。
我赶忙躲了下,摆了摆手,忙道:“抱歉了李总,时间太晚了,我也该回去了,明早还得早起回京市。”
一听我这话,李总身旁另一主管状似不满地冲我道:
“曦月啊,今晚你是太不给李总面子了,这一桌的人都喝酒,就你一个人喝果汁,大伙还没走呢,你就急着走,是不是看不上我们这些人啊。”
“怎么会呢,我喝不了酒,这是早跟李总说过的。”
我笑不达眼底,扯着唇角客套道,
“这样吧,我以果汁代酒敬大家一杯,就当是给大家赔罪了,喝完我就先走了,明早还要赶飞机。”
那主管还想再说,却被李总劝住,并朝我使眼色,让我赶紧喝了走了。
我吸了一口气,将我原本剩下半杯的果汁倒满了,仰头一口喝下去。
喝完一擦嘴,朝大家微微颔首,弯腰拎起椅子上的包,便出了包厢。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喝完刚才那杯果汁,好像更热、更燥了。
快走到会所大门口时,身后竟传来李总喘着气的叫唤声:
“曦月,等等。”
我停下脚步回头,眉心微蹙,就听他道:“我送你回去吧,这个时间也不好打车。”
“不用了,李总,我朋友来接我。”
这时,身体里陡然掀起一阵阵热潮,燥得我心慌,隐隐的还感觉身体深处一股空落落的感觉,像是想要什么东西填满似的。
头晕目眩同时袭来,眼瞳迷离。
我忍不住扶了扶额角,紧咬唇,想压下身体里的异样,却发现越想压下去,身体里一股**蔓延开来。
意识到不对劲,转头就想往外走。
可李总动作也快,一把扯住我胳膊,强硬扶着我肩膀:
“别客气啊,我司机就在门口等着,正好送我们回酒店呢。”
猝不及防,我身体竟有些发软,硬是被他带到门外。
门口一辆小车像是等候多时,后座门敞开,司机站在一旁。
李总嘿嘿笑了几声,紧紧拽着我,想把我推进去,那司机竟也来帮忙。
“放开我……我朋友就在前面……我不上车……”
情急之下,我扒拉住车门急得眼都红了。
身体的异常要是再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自己也白活了。
只恨防不胜防,怎么也没想到这些人竟这样卑鄙无耻,下作至极,下药这种事都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