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念笑吟吟地说:“放心,等医生伯伯说你身体好些了,可以吃咱们就去吃。到时候别说是肯德基,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宋惜惜这才被哄好了,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
陆钟笙的手机又响起来,他低头看了看屏幕,眉头不自觉地紧蹙起来。
这个小小的细节被宋一念看在眼里,瞥见他拿了手机出去,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宋一念倒也没有多想,心思全都放在女儿身上。
等病房门合上,宋一念倒了半杯热水,然后去洗手间兑了一半冷水才回到病床边,对宋惜惜说:“宝贝,来,漱一下口。”
宋惜惜还惦记着吃肯德基的事,赌气地哼哼,嘴巴吧唧着。
宋一念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催促道:“快点。”
宋惜惜‘哦’了一声,表情恹恹的,但还是乖乖地低头,含了口水咕噜咕噜地,然后吐回杯子里。
宋一念又拧了一块湿热的毛巾,极温柔地给她擦脸,脸上写满了心疼和担忧:“还疼不疼了?”
又是肚子疼,又是牙疼,想想也难受。
小家伙不知道在想什么,没说话,耷拉着脸。
见她不回答,宋一念也不勉强,收拾了餐桌上的东西。
刚要起身,一只小肉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过来,拽了拽她的衣角。
然后那只小朋友很快又迅速地收回去,小脸上也是一本正经的神情。
宋一念愣了愣,然后笑:“怎么了?”
宋惜惜小朋友小脸萌萌的,撇了撇嘴角,双手环抱在胸口前,小脸依旧是耷拉着。
宋一念不懂他做这个动作的意思,起身去洗手间。
结果她刚走到洗手间门口就听到身后响起稚气的童音:“妈咪,为什么小智还不来看我?”
宋一念知道宋惜惜这是在医院待得无聊了,转过身,看着女儿说:“说不定小智这会儿有事呢,你要是想他了,可以打电话给你贺爸爸呀。”
想了想觉得妈咪说得对,宋惜惜小朋友用自己的小天才手表给贺时煜打电话。
不一会儿,电话那头通了,有人接了电话。
“贺爸爸!”宋惜惜迫不及待地喊道。
“惜宝?”贺时煜颇有些意外,虽然已经从宋一念那里得知惜宝的情况,但他临时脱不开身,只能先去了公司。
本来想着忙完工作就立刻赶来看惜宝,却不想一耽搁就是第二天了。
“你感觉身体怎么样?做手术的伤口还疼吗?”贺时煜问道。
“还有点疼。”宋惜惜瘪了瘪嘴,“小智呢,他怎么还不来?”
贺时煜愣了愣,猜到小家伙这是无聊了,想找一个玩伴。
于是乎,他笑了笑解释说:“他在家里呢,等下我忙完了,就带他来看你。”
“好。”宋惜惜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这才满意地挂了电话。
与此同时,贺公馆。
小智趴在二楼阳台上,悄咪咪地望着楼下正在争吵的两个人,怯怯地躲在一盆紫罗兰花后面,不敢吭一声。
一楼大厅里,贺峥嵘和贺晚晚父子俩正在争执着。
贺峥嵘脸色铁青,指着面前的女儿贺晚晚说:“就是你母亲把你宠得太过头了,导致你现在不知做事轻重,眼里没大没小,口无遮拦,任性妄为!
那可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儿!她再小,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你怎么能因为不喜欢她,就给她过了期的蛋糕?!
晚晚,你实在是太让我感到失望了!我从小怎么教你的?尊老爱幼连中小学生都懂的道理,你怎么就做不到?”
贺晚晚缩坐在沙发上,瘪着嘴,恹恹的,眼眶泛红,“我又不是故意的,那蛋糕过期了我怎么知道?我要是知道,就不会给她吃了。”
贺峥嵘并没有因为贺晚晚的解释,而消气,反而更加震怒。
“还强词夺理?那蛋糕你买回来多久了你不知道?保质期只有三天你不知道?”
父亲的质问令贺晚晚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可那小孩儿当时也没有吃几口蛋糕,得了急性阑尾炎也不一定是因为吃了我买的蛋糕吧?我看,就是因为她贪吃……”
“贺晚晚!”
贺峥嵘突然拔高音量,脸色铁青,一脸震怒地瞪着面前的贺晚晚。
贺晚晚吓得一哆嗦,终于发现父亲是真的非常非常生气,事情是非常非常严重。
父亲贺峥嵘一向温柔绅士,很少发脾气,她从小到大几乎没见过父亲红过脸,发过火。
这还是贺晚晚第一次见到如此生气的父亲,着实吓傻了。
“咳咳——”忽然,有人咳嗽了一声,从里屋走了出来。
那人的声音虽然纤细,却带着威仪,“峥嵘,你是不是太夸张了?”
听见这道熟悉的声音,贺晚晚顿时眼前一亮,喊了一声:“妈——”
如同找到一根救命稻草,她飞奔过去,找到母亲当庇佑。
此人正是贺晚晚的母亲徐慧茹,年轻时候也算是上流社会名媛,只可惜她身体差,生了贺晚晚后就经常生病,常年在家休养身体。
医生曾断言,她身体素质太差,很难怀有子嗣。
也正是因此,她好不容易怀了贺晚晚并生下她,所以一直很宠溺这个女儿。
见到妻子的那一刻,贺峥嵘明显脸色一怔,道:“慧茹,你怎么出来了?外面天气凉,小心感冒。”
贺峥嵘脱掉外套,套在了妻子徐慧茹身上,神色都是对妻子的担忧。
徐慧茹摇了摇头,推开他伸过来的手,“昨天发生的事情,我已经听丽莎说过了,也不是多大的事儿,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贺峥嵘蹙眉,义正言辞地说:“这怎么能叫没多大的事儿?那么小的孩子被送进了医院,还做了急救手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能担得起责任吗?
你再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这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