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念吓了一跳:“惜宝,怎么了?肚子怎么会痛?你别吓唬妈咪。”
“妈咪,我没有吓唬你,我肚子思真的疼。”宋惜惜摇着头,瘪着小嘴,模样看上去很委屈。
小家伙捂着肚子说不出话来,起初宋一念以为她是在演戏,可越看越不对。
宋惜惜小朋友窝在陆钟笙怀里,额头上起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儿,这分明不是装的,是真疼!
宋一念白了脸,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不行!得立刻送女儿去医院!时煜,我们得带惜宝离开了。”
“快去吧,我送你们。”贺时煜不敢怠慢,赶紧拿起车钥匙要送人。
却被陆钟笙拦着,“不用,我带惜宝去医院!”
他说着,抱起小惜宝就朝院子外的停车场跑去。
半个小时后,宋惜惜被送进了医院的抢救室。
医生告诉陆钟笙和宋一念夫妇,说宋惜惜是因为得了急性阑尾炎,必须马上动手术。
当下,宋一念吓了一跳。
她压根没有想到,女儿宋惜惜才六岁不到,还这么小,就要动手术了。
“这……医生,能不动手术?孩子还太小了,而且,我怕……”
医生安慰她说:“现在这种阑尾切除术已经很成熟了,如果不及时切除,反而对孩子不好,容易引发并发症。”
陆钟笙站在身旁,牢牢地揽住她的身子,以支撑她的重量。
他安慰宋一念说:“别担心,这家医院的医生都是最专业的,既然做出了判断,就一定是最适合惜宝的。”
宋一念思来想去,便点了头。
其实这种手术是一个极小的手术,确实如医生所说的那样,已经十分成熟了。
不过宋一念还是很担心,一直站在手术室门口,生怕有什么闪失。
过不了多久,医生终于从手术室里出来了。
“放心吧,孩子很好,手术也很成功。”
呼——
宋一念松了一口气,全身的力量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一时间双腿站不住,差一点虚软了下来。
幸好有陆钟笙陪着她,见她的身体仿佛往地上坠,赶紧伸出手臂搂住她。
他失笑说:“那个坚强的女人去哪儿了,你不会不知道阑尾切除术是一个很小很小的手术吧?”
宋一念懊恼地蹙眉:“可不管多小的手术,都有风险,你知道的,我输不起,万一惜宝她……”
一根手指抵住她的唇瓣,陆钟笙沉眉打断她,“胡思乱想什么呢?孩子不是好好的吗?不许乱说话。”
想想也是,手术都结束了,她还想沮丧消极的东西做什么。
两人等着女儿被推出来。
等到亲眼见到宋惜惜小小的身体被推了出来,两个人的心脏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里,不约而同冲过去。
“女儿?”
“惜宝?”
大概是麻醉药还没过去,宋惜惜闭着眼睛,像极了一个精雕细琢的瓷娃娃。
陆钟笙就这么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惜宝,生怕自己一个转身,女儿就突然不见了。
突然,身旁传来隐隐的抽泣声。
陆钟笙扭头一看,宋一念趴在床头,盯着女儿的脸,小声嘀咕。
“都怪我,竟然没有发现惜宝有情况,这要是提前重视了,她也不会被送上手术台……可怜的小人儿,她还这么小……只要一想到那冷冰冰的镊子在她的身上……”
宋一念捂住嘴,眼泪已经如豆大的雨滴,一颗颗不断往下坠。
陆钟笙抱着她,一下又一下轻拍着,安慰说:“别自责了,阑尾炎症状不明显的,你又不是每时每刻都陪在她身边。”
夫妻俩说着话,忽然一道甜甜软软的声音怯怯地传来。
“妈咪,不是你的错,是惜宝没照顾好自己。”
“惜宝……”女儿越懂事,宋一念就越心疼,抱着她小小的身体,泣不成声。
“哎哟,妈咪,你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宋惜惜仰着小脸,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容。
殊不知,她第二天就被打脸了。
这次的病来如山倒,她刚刚好了些,却在次日傍晚时分,就开始发烧了。
躺在医院病**,宋惜惜难受地哼哼,一张小脸红得异常,小嘴唇也因为缺水干干的。
医生赶来检查了一番,态度十分恼怒,“孩子身体这么虚弱,你们怎么当父母的?对孩子的健康一点也不注意!”
陆钟笙沉着脸,站在床边看着病怏怏的宋惜惜。
宋一念面对医生的训斥,又认错又是保证,说下次绝对不犯了。
医生瞧了一眼陆钟笙,又打量宋一念,倒也没说什么,最后吩咐了几处注意点就出去了。
宋一念这时候终于松了一口气,坐到病床边,调慢输液速度。
也是巧了,这时候陆钟笙手机震动起来。
他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病房里开了暖气,宋惜惜扎着针的小手不算凉,但她还是小心地用被子掖着,小家伙像突然警醒,一双大眼睛暗淡无光,看了她一眼就睡过去了。
到晚上九点多,宋一念趴在一边昏昏欲睡,旁边位置突然一沉,她睁眼就瞧见陆钟笙回来了。
“要是困了就先回家休息吧。”他抬起的手像是不经意地拂开她脸颊上一缕头发。
宋一念揉揉惺忪的眼皮,下意识地伸了伸懒腰,伸到一半有些难为情地看向旁边坐着的男人。
陆钟笙也正看着她,往日冷峻深沉的眼眸,此刻多了温柔,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夹在其中。
宋一念略略讪然地放下双臂,转头望向**的宋惜惜,主动提出:“我今晚留在这里照顾惜惜,你有事的话就先走吧。”
起初陆钟笙不愿意,可儿童医院明文规定晚上只允许一个大人留下来陪夜。
直到护士来催了,陆钟笙才离开。
宋一念下楼送他到医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