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小朋友早上起来,揉了揉惺忪睡眼。
她半睁着眼坐起来,左看看右看看,对周遭的一切还有些陌生。
不过她从小胆子大,虽然眼前的一切是陌生的,但她并没有害怕到哭出来。
而是好奇地打量了一番,想起来这里是爸爸和妈咪曾经住过的家。
而此时,房间里除了她自己以外,再也没有第二个人。
“妈咪?”她轻唤了一声。
可是,没有人回应她。
宋惜惜小朋友披了一件羽绒服,套上棉拖,起来时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拉开门出去。
外面阳光明媚,她看到爸爸好像变了一个人。
以前她的爸爸高大威猛,英俊帅气,对她可好了。
可眼前的爸爸,穿着一套家居服,半靠在妈咪身边,一直胳膊搭在她的肩头上,走路一瘸一拐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垂死之人。
“爸爸,你怎么了?”宋惜惜小朋友忍不住问道。
听说爸爸陪妈咪去乡下考察项目,遭遇了灾情,好像是山体滑坡还是什么,爸爸伤得不轻。
昨天看见爸爸,她可心疼了,不过爸爸看起来好像比她想象的要好。
可怎么转眼到了今天,爸爸的伤好像又严重了呢?
否则,他怎么会一副病殃殃的样子倒在妈咪的怀里?
听见声响,陆钟笙回过头来,看见宋惜惜小朋友从房间里出来了,轻咳了一声,目光“慈爱”地望着她:“惜宝,你醒了啊?去洗脸刷牙吧,然后吃早餐,待会儿肖叔叔来接你去幼儿园。”
陆钟笙脸上带着笑,很温柔和煦的声音,却显得有气无力。
宋惜惜走到陆钟笙身边,伸手拽住他的大掌:“爸爸,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陆钟笙点了点头,“爸爸在乡下受了伤,胸口这里断了骨头,还有个这么大的血洞,可疼了。”
当着宋一念的面,陆钟笙竟然在女儿面前卖惨。
宋惜惜小朋友吓了一跳:“可是爸爸,昨天你看着还好好的呀!”
陆钟笙皱了皱眉头,抬手轻刮了刮小家伙的鼻梁,解释说:“那不是在你太奶奶家吗?爸爸不想让你太奶奶,还有爷爷奶奶他们担心,所以强撑着不让他们发现呢。”
“原来是这样啊。”
小家伙点了点头,而后抬头看向陆钟笙,小脸皱巴巴地道,“爸爸,你现在很疼吗?”
陆钟笙捂着胸口,一个劲儿点头:“可疼了。”
“那你快坐下来。”小家伙心善,心疼爸爸,赶紧拉着陆钟笙的大掌坐下来。
一旁的宋一念看着这一幕,被逗得直乐,却憋着笑没有拆穿陆钟笙的‘卖惨’。
陆钟笙乖乖落座,然后可怜巴巴地盯着女儿,说:“女儿,你看爸爸这么惨,心疼不心疼爸爸呀?”
“心疼。”小家伙点了点头,眼眶都红了。
“那你晚上是不是不该霸占妈咪呀?爸爸受伤了,妈咪不得照顾爸爸起居生活,是不是?你霸占爸爸和妈妈的床,害得爸爸只能睡客房的床,还得自己洗漱,多累多辛苦啊。”
陆钟笙皱着眉头,演技堪称一流。
“就说昨晚吧,为了陪你睡觉,你妈咪把我赶去了客房,结果害得我自己脱衣服,结果这里的洞又流血了。”
宋惜惜盯着爸爸紧蹙起来,似乎十分‘痛苦’的脸,小嘴儿一瘪。
小家伙不疑有他,心疼得哭出声来:“对不起,爸爸,今天我跟你抢妈咪了,你不怪惜宝,好不好?”
宋惜惜小朋友至纯至真,对爸爸的‘谎言’似乎没有怀疑,心疼得脸上全是泪。
这倒是让陆钟笙猝不及防,“宝贝,爸爸不怪你,你别哭好吧?你一哭,爸爸这里更疼了。”
“那我不哭了,爸爸也不要生惜宝的气,好不好?”
“我不生你的气,疼你还来不及呢。”
陆钟笙哪舍得让女儿哭,捧起她粉嘟嘟的小脸儿,狠狠地亲了一口。
好不容易把女儿哄好了,亲眼看宋惜惜吃过了早饭,陆钟笙这才松了一口气。
十分钟后,肖逸按时来接惜宝去上幼儿园。
夫妻俩把女儿送上了车,目送车子完全消失后,这才收回目光。
陆钟笙回头看向身旁的女人,忽然问了一句:“今天有空吗?”
宋一念点了点头:“怎么了?不是说好,这两天在家陪你养伤吗?”
虽然家里有张妈在,但陆钟笙坚持要她陪在家里,她心疼他伤势太重,也就答应留下来。
这会儿他突然提起,似乎有别的事。
陆钟笙嘴角浅浅一弯,道:“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这么神秘兮兮的?”
陆钟笙莞尔,一双深邃似海的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宋一念的眉眼。
而后,他凑近她眼前,轻声说:“说好复婚的,当然是去登记领证!”
他说着,就一把扣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拽着她直接坐上了迈巴赫。
“等一下,这……这也太快了吧?”她喃喃地道,完全猝不及防。
陆钟笙不听她的,径直给她系好了安全带,沉声说:“不领证,我没安全感。万一你突然反悔了,我怎么办?”
没想到他竟然还担心她反悔,宋一念哭笑不得。
噗嗤一声,她笑出来:“不是吧,你也会患得患失?”
“废话!”他哼了一声,“我不管,反正是你答应了的,今天必须去领证,否则你干什么都得把我带上。”
宋一念很是无语,却也没反对。
也罢,反正都是已经决定了,自然是不会反悔,早一天晚一天都一样,索性趁着今天有空,去和他重新把证领了吧。
思及此,宋一念笑了笑,“行,那就去领证吧。”
见她并不反对,陆钟笙眉梢轻挑,不禁眼前一亮。
“那你等我去换件衣服!”陆钟笙说着,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