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煜直接冲了过去,和陆钟笙一起倒在了沙发上。
他把陆钟笙压在沙发上,另一只手就握成拳头直直地朝他砸下去。
然而,这一次拳头还没有落下,忽然‘砰’的一声响。
贺时煜感觉到自己的后脑勺被什么重物狠狠地击打了一下子,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陆钟笙扭头一看,张妈白着一张脸,手里拿着一个陶瓷花瓶。
看样子张妈就是用这个陶瓷花瓶砸在了贺时煜的脑袋上。
“天啊,先,先生,他……他会不会被我砸死了?我……我就是看他……”张妈吓得直哆嗦,话都说不清楚了。
陆钟笙赶紧将贺时煜翻过来趴着,检查了他的后脑勺,确定他并没有大碍,只是后脑勺受到重击后晕过去了。
张妈后怕不已,捂着胸口直喘气:“太好了,吓死我了……诶,对了,先生,他是怎么进来的?这小区的治安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陆钟笙脸色严肃地说:“他是来找我的。没事,张妈,我认识他。”
他看向躺在沙发上的贺时煜,也是一肚子火,但到底还是忍下来了。
想来,他也是因为担心宋一念和惜惜。
陆钟笙打电话给肖逸,让他马上联络时光集团的总裁秘书,告知地址后让对方马上来接人。
贺时煜醒来的时候,他的秘书正好也赶来了。
张妈担心他不老实,警告他说:“请你马上出去,我们先生家不欢迎你,我已经报警了!”
秘书也劝贺时煜先离开。
刚得知,自家老板跑来陆钟笙家里打架的时候,吓了一大跳。
光是打架这件事就够震惊了,更别提他打架的对象是钟鼎量子公司的总裁,陆钟笙。
这要是传到外人耳朵里,怕是又要闹个头版头条了。
贺时煜自知理亏,不得不离开,但临走前仍不忘了警告陆钟笙。
“离她们母女俩远点,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一次!”
陆钟笙嗤了一声,对贺时煜的警告嗤之以鼻。
想让他离宋一念和惜惜母女俩远一点?不可能!
这辈子都不可能!
……
第二天,宋一念就接到了一家优秀的投资公司打来的合作电话。
宋一念之前就了解过这家名叫齐岳资本的投资公司,也曾见过公司老总齐岳。
经过前几年的沉淀,这家公司已经进入稳定增长期,所投资的项目都具有较长远的发展前景,并且都获得了长效的盈利。
关键是,公司老总齐岳本人对人工智能芯片工程行业,有非常大的兴趣。
听说在最近这两年,他投资了一两个这方面的项目。
于是乎,这天上午,宋一念就亲自见了一次齐岳资本的齐总,达成了也签下了合作备忘录。
并且当天下午就起草了合作合同,没什么意外的话,宋一念的人工智能芯片工程项目,就算是拿到投资了!
可就在当天下午,眼看着合同书已经拿到手,齐岳忽然又打来了电话。
“不好意思,宋总,是这样的。前几个月我们公司被一家大型的投资公司收购了。平时我亲自谈的案子,他们都没有任何异议,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顶头大股东非要介入,所以……”
宋一念心头咯噔一跳。
可这是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而且合同马上就要签了,突然出这么一个小插曲。
她觉得很不甘心。
“齐总,希望您直接告诉我,是那位大股东不看好我们的项目吗?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如果仅仅只是不看好,宋一念有办法让对方改变主意。
倘若是别的原因,无论如何,她也要找到对症下药的办法。
电话那头的齐总似乎有些为难,“这个……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要不我帮你约个时间和地址,你亲自去跟他谈一谈?”
“也好。”宋一念不疑有他,答应了齐总。
不一会儿齐总将时间和地址发给了她。
那是一家高尔夫球场,宋一念暗道一声不妙。
她的高尔夫球打得超烂的,会不会因为球技太差跟对方谈崩了啊?
但时间来不及了,她只能硬着头皮去了那家高尔夫球场。
刚进了高尔夫球场的接待大厅,就有一位服务员朝她走来。
“您好,请问您是宋一念宋小姐吗?”
“我是的。”
“请跟我来。”
宋一念吃了一惊,对方知道她要来?但转念一想,应该是齐总事先跟对方提过的。
于是,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跟着服务员往里走去。
在这家高尔夫球场的旁边有一个漂亮的青色小湖,小湖边上建了一排矮平的房子,上面设置了二十个卡位。
这是高尔夫球场的附属练习场,这里是生手们练习挥杆的场所。
宋一念见了不禁松了一口气,看来对方也是个生手。
服务员指着最里头的那个卡位,说:“您进去吧,陆先生正等着您呢。”
陆先生?
宋一念闻言,心头咯噔一跳,手里的项目书捏得更紧了。
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砰砰跳动起来。
她越往里走,一颗心就越发跳动剧烈。
终于,她看到了那个背影。
顿时,她觉得周围的喧闹声仿佛被摩西劈开的红海海浪,向两边汹涌退散。
“陆……怎么是你?”宋一念喃喃地道。
她的脸色千变万化,由一开始的惊讶,渐渐变为愤怒,以及嘲讽的一笑。
正当她想着,用最凌厉的语言抨击陆钟笙时,陆钟笙却仿佛陌生人一般,走到她面前,伸出右掌。
他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说:“你好,宋总。”
短短的四个字,像是包含了千言万语,宋一念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他的心思,但他自始至终都冷冰冰的,一如当年的他。
她咬了咬牙,伸出右手。
但当她的手刚刚触碰到他的手背时,他忽然就放下来手来。
宋一念懊恼地抬头瞪着他,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是打算要羞辱她?
她哂笑了一声,说:“真是没想到啊,原来,陆总就是那位齐岳资本的大股东。”
“准确地说,是我和绍轩。几个月前,我们的轩宇投资收购了齐岳。按理说今天应该我们一起来,但他临时有事,来不了。”
我看他是故意不来,好留我们一个独处时间吧。
宋一念在心里腹诽道。
像是猜到了她的心思,陆钟笙挑了挑眉梢,说:“你可千万别以为是他故意放你鸽子,他是真的临时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