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遇到袭击的消息,自然也传到了秦砚知的耳朵里。
他几乎忍不住现在就想去见她,可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
有人对她动手,也就是说一直潜藏在暗处的那些人也发现沈棠回来了,他们是怎么发现的呢?
他很想亲自保护沈棠,恐怕对方也不会愿意吧。
他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叫来成屿:“你想办法在警察之前找到他们,我要知道他们是谁派来的。”
“好!”成屿重重的点了点头,快步离开了此处。
秦砚知眯起了眸子,不管怎么说,在这里没有绝对安全之前,他似乎也不能和沈棠过度接近。
越是接近沈棠越抗拒,她到现在为止还不愿意相信自己,那丢失的记忆,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够找回来,而且他更不知道这么多年她和谁在一起,是不是那些人对他动了什么手脚?
这些都是问题,他的心中冷静了许多,思考着对策。
医院里,夜深了。
沈棠打着哈欠,灌了一杯浓咖啡提神。
医生说,得格外观察的仔细一点,宋如渠救了她的命,她也不可能置之不理!
宋如渠睡了一下午,晚上才清醒过来:“你还在啊?早点回去休息吧!”
沈棠无奈一笑:“我怎么可能把我的救命人丢在医院里不管不顾?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
“头晕目眩,还有点犯恶心。”宋如渠调整了一个姿势躺下:“你在这还很拘束。”
“我们俩可是共患难的朋友,拘束什么?你想要什么跟我说,我帮你办。”沈棠热络的说道。
宋如渠说话的力气也不太有,缓和了一会儿才道:“我这伤恐怕得养几天,公司的事情得拜托你了。”
沈棠淡淡一笑:“就算你不说,我也肯定会这样做的,还好现在公司刚开业,单子还不算多,朱总那边我也能够应付的过来,你就放心休息吧,可把身体养好才行。”
两人说话的时候,忽然进来了一个医生,戴着白口罩,穿着白大褂。
“检查!”
沈棠下意识的起身来让开位置,可余光撇过去,忽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皱着眉头冷冷的说道:“我记得你们医生不是有规定吗?白大褂不能敞开穿。”
“晚上没有人审查,我也就不考虑那么多了!”医生阴笑着说了一句。
他忽然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术刀。
沈棠这一下觉得更不对劲了,还没来得及反应,刀子朝着她这边划了过来,锋利的刀刃,近在咫尺!
沈棠本就心生警惕,猛地一侧身,那手术刀险之又险地从她脸颊旁划过,留下一道细微的凉风。她迅速后退几步,目光如炬,紧盯着眼前这个突然变得面目狰狞的“医生”。
“你是谁?想干什么!”沈棠厉声质问,同时迅速环顾四周,寻找逃脱或反击的机会。
宋如渠想要冲下来帮忙,可身体原因实在让他离不开床,只能眼睛看着着急:“你想干什么?快滚开!”
“医生”冷笑一声,眼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有人不想让你活得太久,我是来取你性命的,到了那边,记得不要恨错了人。”
话音刚落,他再次扑了上来,手术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色的轨迹,直逼沈棠要害。
沈棠虽然心中惊骇,但局势如此让她迅速冷静下来,她敏捷地躲过几次攻击,趁机抓起床边的花瓶,狠狠砸向对方的头部。
“砰!”一声巨响,花瓶碎裂,碎片飞溅。趁着对方一时失神,沈棠没有丝毫犹豫,冲出门外,大喊:“救命啊,有杀人犯!”
医院走廊的灯光昏黄而稀疏,沈棠的呼救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惊醒了几个值班护士。
她们见状,立刻按下了警报器,并拿起电话报警。
那“医生”显然受过专业训练,就算沈棠出去求救,他也一副紧追不舍的样子,手术刀在他手中仿佛成了致命的武器。
‘嘶’
沈棠倒吸了一口凉气,刀片划过肩膀的感觉,迟钝的传来却疼痛难忍!
她捂住肩膀,摸到了一手的鲜血!
‘医生’将她逼到绝路,眼神中闪烁着得意的光。
“你无处可逃了!”
沈棠的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心跳如鼓,汗水与血水混杂在一起,此刻绝不能放弃。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目光紧锁着步步紧逼的“医生”,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成屿带着人冲了过来,一个人扑了过来,人多势众,直接将那个假医生拿下。
成屿早就想见见沈棠了,如今看见她也是忍不住的惊讶。
“沈棠!你回来了?”
沈棠起身来,冷漠的推开他:“我不是你口中的那个人,但谢谢你今天救命之恩。”
“你……为什么要装不认识我啊?”成屿不敢置信:“沈棠,我……我是”
还没说什么,他兜里的手机就忽然想了起来,一看是秦砚知打过来的,他也不敢耽搁,立刻走到一旁接通了电话。
“喂,果然有人在医院想杀沈棠,幸好我及时赶到。”
秦砚知的脸色一寒:“沈棠受伤了吗?”
成屿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沉声说道:“受了点小伤,不过不要紧,皮外伤而已。”
秦砚知的眸子瞬间冰冷如霜:“杀人犯抓到了吗?带去幽灵山庄好好的询问,多用点手段,别吝啬。”
他声音阴沉,就仿佛是从地狱而来的鬼面修罗。
成屿自然明白,沉声说道:“我知道了,老秦你放心。”
他立刻回头去找了沈棠,沈棠正在医务室里处理伤口。
他站在门口盯着她看了良久良久,直到沈棠不善的目光传过来之后,他才恍然惊觉,回以一笑。
沈棠回到宋如渠病房的时候他也看到了,默默的记下这一幕,快步的离开了医院。
幽灵山庄,惨叫声此起彼伏,可那假医生还是不说话。
“嘴够硬的啊,给你几个钱,这么卖命?”
成屿打量着手中的刑具,脸上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要不我们试一试人体受刑的极限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