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的时候乔盛擎就醒了,他一醒来,看到自己在医院里,旁边的陪护**还躺着辛枳,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辛枳。”乔盛擎直接把辛枳给喊醒了。
辛枳拧着眉醒来,坐起来看到乔盛擎苦大仇深地看着自己,没忍住幸灾乐祸地说:“怎么,昨天晚上没拿下那个小明星,还被人给揍了一顿?”
乔盛擎脸色一黑,但也没有反驳辛枳的话。
“医药费我给你。”乔盛擎伸出手,“把我手机给我。”
辛枳把手机递给乔盛擎的手还好心地给出了她垫付的医药费的总额。
乔盛擎也不含糊,拿到手机直接给辛枳转了过去。
“你今天还要去上班?”乔盛擎问。
“不然呢?留在这儿照顾你?”辛枳反问。
乔盛擎哼了一声,“我给你三倍工资加全勤,今天我不去公司我爸妈肯定得问我出什么事了,你让我爸妈别过来,干不干?”
辛枳本来就因为脸上的伤还没好不太想去上班,乔盛擎的提议正中下怀。
“成交。”
乔盛擎又给辛枳转了一笔,“你帮我回家去拿点换洗的衣服和洗漱用品过来。”
辛枳虽然觉得乔盛擎事多,但看在钱的份上还是忍了下来,“行,我现在就去,现在路上应该不堵车。”
辛枳走出病房,一边找领导请假,一边往停车场走。
但辛枳刚走到自己停车的地方,却看到自己的车旁边站着一个阴魂不散的人。
黎绍誉正站在她的车旁边抽烟,地上已经扔了一个烟蒂。
辛枳站在几步远的地方停下,“你有什么事?”
黎绍誉已经查到辛枳出现在医院里的原因了,乔盛擎住院,她是跟着救护车一起过来的。
乔盛擎现在在住院部,黎幸之也在。
至于为什么要站在辛枳的车旁边守株待兔一样地等她,黎绍誉也不清楚。
黎绍誉没说话,辛枳走过去,想要无视黎绍誉直接拉开车门的时候,被黎绍誉扣住了手腕。
“不想说点什么吗?”黎绍誉看着辛枳。
辛枳转头对上黎绍誉的视线,看到他像是在捉奸一样的神情,一下子气笑了,“你到底想怎样?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就不要浪费在猜来猜去上了吧?”
黎绍誉眉头沉了沉,“我过两天就要回去了,你和我一起回去。”
辛枳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看着把这话说得理所当然的黎绍誉,“不可能。”
辛枳越想越生气,“你以为你是谁?你说一句话我就要放弃这里的工作和家庭没名没份跟你回去……”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黎绍誉掐着下巴吻住了。
男人的唇齿间还带着一点烟草的清苦味,辛枳推不开他,直接咬了他一口。
疼痛传来,黎绍誉松开手,目光沉沉地看着辛枳。
辛枳被看得有点怂,但想到黎绍誉得寸进尺的要求,强硬地说:“我不可能跟你回去的,我和你早就已经结束了。”
黎绍誉冷笑了一声,心里莫名的怒意让他失去理智的直接抓着辛枳塞进了车里,紧接着自己压了上去。
车门关上,黎绍誉看着辛枳一字一句地说:“我们之间的关系,我说了算。”
辛枳心里酸涩不已又觉得无比可笑,“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这么自以为是的以为他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朝她招一招手就能让她心甘情愿地没名没份的跟着他。
黎绍誉没有说话,但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拒绝去思考心里其他复杂的情感,选择了他认为最高效的方式。
但这次辛枳抗拒的厉害。
而辛枳越是抗拒,黎绍誉就越是用力,像是要用这种方式来证明他们永远不会分开一样。
等结束的时候辛枳已经完全麻木了。
“好了吗?”辛枳哑着嗓子问,“好了你就走吧。”
黎绍誉正要说话,辛枳又说:“你离开黎小姐身边这么长时间,她应该马上就要找你了吧?”
辛枳说这句话的时候既希望黎绍誉赶紧走,却又希望他不会因为这个理由离开。
但黎绍誉注定要让她失望了。
黎绍誉松开了她,深深地看了她几秒,头也不回地下车离开了。
辛枳都说不上来自己看着黎绍誉在听到黎幸之的名字之后果断离开的背影时是什么心情,但她已经被黎绍誉耽误太多时间了。
辛枳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开车往乔盛擎家里开。
去了一趟乔盛擎家里,在李阿姨的帮助下把乔盛擎要的东西都收拾好打包带去医院的时候,病房里已经多了几个人。
不是乔父乔母,而是乔盛擎的助理和律师,还有刚请来的护工。
见到辛枳推门进来,乔盛擎暂时止住了话头,对辛枳说:“我爸妈今天正好要去外地出差,他们不会过来,你也不用留在这里了。”
辛枳求之不得,把东西放下之后就走了,没有过问乔盛擎的事情的意思。
但假已经请了,辛枳也没想再去上班,索性就回自己的公寓休息。
这套房子是辛枳租了很长时间了,位置很好,距离她上班的地方十分钟的车程,邻居大部分是退休干部,氛围很好,只是现在看来安保措施堪忧。
辛枳用钥匙开门的时候还在想要不要换个门锁,打开门进去,屋子里空****的,没有一点声响。
辛枳走进去关上门,里面和她昨天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她背靠着门,压抑了一早上的情绪突然有点控制不住。
辛枳在黎绍誉身边四年,黎绍誉帮她度过了一次次的难关,要说她对黎绍誉一点感情都没有是不可能的。
她刚认识黎绍誉的时候才十八岁,虽然生活的苦难几乎磨平了她的棱角,但她还是免不了会有王子和灰姑娘的幻想。
辛枳一开始也会幻想黎绍誉会不会喜欢上她,尽管她也很清楚她和黎绍誉之间的身份天差地别,几乎没可能在一起。
但辛枳还是忍不住会想,直到后来她知道了黎幸之的存在,她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替身,一个黎幸之的拙劣仿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