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世事纷纭

多谢无惨?猫咪兄弟的打赏……

“请……”傅说心里想着,就等傅青风出剑。傅青风的剑法要比傅月池好上许多,但是傅说既然清楚了她们的底细,就不怎么放在眼里了。

太乙天遁剑法是另一个世界最为顶尖的丹派剑法,护持修行的法剑,奥妙无穷,和丹道修为息息相关。傅说已经处在第四层炼心得气的阶段了,浑身真气渐次转化为真元,这时候按理来说他都已经能修出阴神,拥有法力神通了。就是修炼几百上千年的妖怪,也不过是类似的境界。如果论起功法玄妙来,还赶不上傅说修炼的丹道功夫。

傅青风姐妹两个的剑法虽然高明,技巧也要巧妙许多,但是她们顶多也就是还在修行真气而已。连真气运转全身窍穴都还做不到。这般一来,剑法再好看,在傅说眼里也就成了花架子了。

不过傅说这回没在那么的以力破巧,反而演练起招数的变化来。太乙天遁剑法,法出钟吕,演自武当。战术的原则是以柔克刚,故剑轻而利,贵柔不贵刚,用意不尚力;刚在他力前,柔在他力后;因敌而动,不拘成法;顺人之势,借人之力;以静制动,后发先至。而避实击虚!

这般一来,傅青风就等于是给傅说喂招了。她不论剑法再变,也是攻不进傅说的长剑所及的圈子之中。明明看傅说的剑法软绵无力,却偏偏隐隐带着无穷的后劲。好像是拳拳打在水中一般,只能在水中**出层层的涟漪,却是也耐不得池水一般。

这般演练了一盏茶的功夫,傅青风就跳了出去,摸着额头上的汗珠道:“不打了,不打了。这是什么剑法,让人这般的难受!”

傅月池叫道:“说哥哥偏心,我和姐姐的功夫差不多。你一剑就打败了我,却和姐姐打这么久!”

傅说就笑道:“你比你姐姐厉害一些,我都不敢留手,所以才一剑就把你的剑给打掉了。”

傅月池顿时大喜,虽然明知道这是假话,也要得意洋洋的看了傅青风一眼。傅青风好气又好笑,道:“水凉了,哥哥还是先去沐浴吧!”

傅说应了一声,路上辛苦,这般已经有快十天没有洗澡了。若不是天气冷了,怕是身上早就馊掉了!

这时候的一般殷实人家都有专门洗澡沐浴的房间,铺着木质的地板,一个大大的木桶,水汽氤氲,却是比他料想的条件要好的许多。外间就有烧火的大铁锅,烧开热水直接用木桶提进来。这么一个大木盘足可让两三个人一起洗澡了,怕不是有烧好几锅水。让傅青风姐妹带着两个丫鬟婆子不知道要提多少桶水,让傅说大大的有些不安。

心里琢磨着可以用竹筒把水给引过来,只是怎么个弄法,还是要仔细琢磨琢磨。傅天仇一家待他十分热情,让他原本以为的那种寄人篱下的感觉丝毫没有生出。

傅说在傅天仇府上一住就是几日,傅天仇便要想办法把傅说塞进太学之中。大广朝廷的科举因为读书地位傅说没有超越的那个世界古代高,更加类似于科举刚刚兴起的唐代。却是不要秀才举人进士的一步步考试的,只有最基础的秀才考试,算是读书人身份的认证。这便有了参加科举考试的资格了。

但是因为师资力量教育水平的关系,想要考中科举,就要进学学习。地方上有州县学,朝廷之中还设有国子学,太学,四门学,还有分门别类的书学、算学、律学、医学、天文历学、畜牧兽医学。这些都是官学。考试合格后被送至尚书省参加科举,因此被称为“生徒”;自学成才继而向地方政府投牒自举,经考试合格后同地方贡品一起被送入京参加科举者,谓之“乡贡”。像是傅说这般的就算是乡贡了。

只是朝廷有钱有人,用傅说以前那个世界的话就叫做又师资力量,自然比自学成才的水平要告上不少。傅天仇就是想把傅说塞进太学之中!国子学只收三品以上的大员的子弟进学,太学为五品以上。四门学收七品以上官员的子弟外,还收一部分平民子弟。这些都算是官二代,**了。

原本依着傅天仇的官职,是能把傅说安排进国子学的,只是一来傅说只是傅天仇的族侄,二来国子监定额三百,人数已经满了。所以就想退而求其次,把傅说安排进太学去,先学个半年再说,起码也是长长见识。

傅说对这种事情自然是无可无不可的,然而这日见了傅天仇气冲冲的回来,连饭都没有吃,就进了书房去了。又找人叫来傅说,道:“真是岂有此理!”

傅说原本以为去太学的事情出了什么岔子,也没有太过在意,却听傅天仇道:“莫吉建国了,国号为胜。这便罢了,那些蛮子居然说什么水德王,分明就是狼子野心,灭掉本朝了!”

五德始终说在这个世界也是有的,不过不同的是。傅说原本的那个世界,本来是五德相胜的,后来发展为五德相生之说。但是不论五德相胜,还是相生,其实都不大灵光。道法不显么!

这个世界道法现世,却是大大的不同了,却是一直流行着五德相胜说。而且极为应验!

当年大广朝以火德王,灭掉了木德王天下的前朝。而如今,辽西的那些老林子里摸鱼打猎出身的莫吉野人,建立了胜国,国民不满百万,兵丁不过五万就敢以水德自居,却是有狼子野心了。

今日消息传回来,举国大哗。纷纷叫嚷着要出兵灭掉那个化外的蛮夷小国。只是御极天下已经有三十三载的皇帝躲在深宫之中,已经十几年不上朝理政了,那些内阁之中的宰辅们却是众口一词的道四处大灾都没有钱赈济,哪里有钱出关去打仗。

傅天仇身为兵臣,自然是满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也不会痛骂内阁的宰辅们,只能回家来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