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斩杀官兵

傅月池一惊,她原本以为是那年青人露出了什么蛛丝马迹被人发现,却不料这些锦衣亲军是冲着他们来的。正在惊慌失措,就看见傅说闲庭信步一般的走了出来,淡淡的问道:“那个驿卒和你们说了什么东西?”

傅月池心里一动,她人聪明,只是经验极少。这下子一下子相通了,他们两个是拿着傅说的告身来驿站的,原本也没什么。只是傅月池在驿卒嘴里问话,只要这些驿卒觉得可疑,随便和锦衣亲军们提上一句,那么后果就是这样的了!想通了这些,她的心里充满了悔恨。

“果然是来劫狱的……”一个锦衣亲军狞笑着,大喝道:“兄弟们,这两个劫钦犯的贼人给我拿下……”话都没说完,就看见一柄如同镜子一般光滑明亮的长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谁也没看清楚傅说是如何动作的,只是回过味来,就看到这个锦衣亲军的小旗已经被人劫持了。顿时间,所有的锦衣亲军亡魂大冒,以为自己遇上了鬼魅。

覆雨剑极为锋利,这个锦衣亲军的小旗只是吞咽了一口吐沫,就觉得脖子上一凉一热。一缕鲜红的血液就顺着剑身留下。可以看到血液在剑身上流过,覆雨剑依旧光洁如镜,没有留下一点污迹。吓的小旗再不敢乱动,甚至呼吸都不敢大口。

“一群草包……”傅说冷笑一声,一脚把小旗飞踹出去,那些锦衣亲军们互相望望,面露喜色,呐喊一声向傅说兄妹扑来。想不到居然有着这种蠢材,好好的人质不用,居然自己放过小旗。

只是这些人高兴太早,他们只是冲了一两步,就感觉到眼前耀眼生花,一条条银蛇窜起,满空乱飞。除此之外。再也感觉不到任何东西。接着都觉得下身一凉,剑光收敛了半天。这些锦衣亲军们兀自失魂落魄,听到傅月池发出一声尖叫。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他们一个个的衣服都已经整整齐齐的被破开,漂亮的飞鱼袍都已经变成了乞丐装,在富丘城的空气之中露出了胸毛。接着才意识到下身也是一般的风吹过来,十分凉爽……

这些锦衣亲军鬼叫一声。拼命的抓起变成了布片一般的衣服,挡住那尴尬的地方。这年代民风保守,光天化日之下露出那些见不得人之处,终究是有些羞愧。若是被传到京里自己的那些同僚耳中,那就是笑柄了!若是让皇上知道……

傅说两人丢下了满院子慌乱的锦衣亲军们。傅月池却是一脸的苦大仇深,狠狠的在傅说脚上跺了一脚:“大哥坏死了!”

留下傅说一个人苦笑,却是忘记了有傅月池在这岔儿。

押送傅天仇的虽然是个千户带队,但是却只有一百来人。傅说刚才轻易收拾了那几个锦衣亲军,不由的就把这些人都看的小了。刚刚闯入他们占据的大院之中,就听到一阵接着一阵利啸。十几点寒星飞身过来,居然全都是羽箭,射在傅说刚刚布下的一层剑幕之上。就感觉到一股股大力袭来。差点震散了傅说的剑幕。

接着,就听到一声:“放……”,崩崩炒豆子一样的声音不住的想起,火药燃烧升腾起来的白雾,像云一样的从院子之中升起。二十颗肉眼难见的铅弹撞在傅说的剑幕之上,变形破碎。说起威力来,比刚才的鸣箭还要小些。

傅说暗暗叫苦。原本若是自己一个人只要轻易一闪过去,杀入锦衣亲军之中。这些火枪弓箭就会失去作用。但是现在身边站着傅月池,那就不行了。也是自己太过大意!

好不容易等着两轮攻击过去,又是一轮羽箭射了过来,覆雨剑忽然冒出了十余丈的青白色剑气。这些锦衣亲军毕竟见多识广,见到这般情况,个个吓的乱叫:“不好,是剑气……”

如今这剑气在傅说手中如臂使指,再不是以前那般只能直斩而出。剑气轻易的将飞射而来的羽箭划为两段。接着一晃,剑气还没发出,那些锦衣亲军们都混乱大叫,纷纷躲避。傅说原本想要一剑斩杀的,这时候就改了主意。护着傅月池闯了进去。

这时候,一个军官大喝道:“何人敢来劫囚?”

傅说一看这人颇为熟悉,正是太原城外见过一面的左千户。那时候,见他是押解人犯,这次也是押解傅天仇入京,难道他是专干这个的不成?

左千户大喝一声,长刀出鞘,闪出一道刀光,笔直的劈了过来。傅说打点精神,他一直以来对付的都是低手,还真没有和这同样的拥有剑气的高手交过手,轻喝了一声,一个滑步,剑气激发而出。刀气剑气相交,顿时刀气泯灭,剑气不停。

左千户闪身避过,惊出一身冷汗,叫道:“我已经修炼到百脉俱通,人刀合一。为什么刀气强度却比不过你?”

傅说心道,那是当然。你这刀气是只能是人间武学的极限,而我这已经入道。傅说剑上嗡嗡一震,正要发话,却听一声轻喝:“住手!”

傅说抬眼一看,却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不是傅天仇是谁?手腕脚上都还拷着镣铐,走起路来哗啦作响。

只是他身边还有着两位锦衣亲军的军官,押解着傅天仇,

话音未落,就看到傅说带着傅月池走进了屋中。顿时那左千户吓的都僵住了,两个在房间看守的傅天仇的亲信不知道厉害,不过这两人也不蠢。看到傅说两人居然能直闯进来,也知道两人不是善茬儿。就用官威呵斥道:“尔等何人,居然敢闯进我锦衣亲军的驻地,要知道这可是朝廷钦犯!”

傅天仇沉声道:“我自己犯了这朝廷的法度,领兵打了败仗。是我自己无能,连累三军将士……”说着老泪纵横,渐渐涕噎。

傅月池见到自己父亲,头发花白,衣衫褴褛,看起来都苍老了十多岁。又是这般的自责自怨,显然心里受着极大的折磨。眼中一酸,就留下了眼泪来,叫道:“爹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