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我脑子就象个鹌鹑蛋?

“思思,”我惊叫,几步跨过去,一把把她拉到我身边來,接着我训斥那个纠缠她的男人:“你是谁,把你的爪子拿开点,”

思思已经醉的有些站不稳脚步了,待得清醒一点,看见是我,她又推开了我,“你走开,我不想看见你,”

我急了,“思思,你怎么喝这么多啊,”

那个男人喷着酒气斜眼看我:“我说你是不是管闲事的,”

我瞪他:“你给我滚远点,惹的老娘高兴了,叫我朋友來把你架出去,”

可能是我这句话吓住了他,他还真以为我后面跟着大部队了,骂骂咧咧几句后,他走开了,

我把思思挟在胳膊下,连拖带拉的把她往外走,她开始还反抗我,后來实在是力不从心了,终于由了我,被我拖出了迪厅,立盈看见了我们的争执,赶紧也跟了出來,

思思扑在迪厅外面的一棵树边呕吐,一边吐一边哭,我不忍心了想去扶她,她又把我一把推开了,

她在哭:“你走开,不要你假惺惺,”

立盈看不惯了,“毛豆,我看她纯粹是自作自受,你何苦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随她在这边自甘堕落好了,说不定人家乐意享受呢,你由了她去,让她被那些拍色 情片的抓走了,扒 光了拍完了照片再扔大街上去,”

虽然和思思有时候也争争吵吵,但她毕竟在御煌楼工作,也和我同事,还叫我一声姐姐,先且不说她是不是真心,冲她这一声姐姐,我也不忍心,

我去劝她:“思思,听我的话,早点回家睡觉,明天还要上班,”

她呕吐了好久,吐出來的东西带着酒气,恶心的我都不能靠近了,站在她几米之外我都醺的想把自己埋土里,

她终于吐痛快了,流着鼻涕,沉痛的如同吸食了咖啡因般,还带着十二万分的绝望,

我过去拉她,终于把她拉起來了,拉到了路边,我问她:“思思,告诉我你家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家,”

她忽然间大哭起來,一转身搂着旁边的树便是大哭,

“岑各各,岑各各……”

我怔住了,她醉的肝肠寸断了还不忘念叨董忱,可见她是真对董忱动了心,我还沒为董忱或者治衡喝到吐血的地步呢,

我只好说道:“乖,听话,回家睡觉,告诉我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家,明天实在不能上班就不要去了,我替你请假,”

她仍然在哭:“岑各各不用我上班了,他冲我发脾气,说我在御煌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不要我了,”

我气结,这个死董忱,思思虽然贪玩,耍脾气,有时候也会和客人贫两句,顶两句,但她其实心不坏,大家也都蛮喜欢她的,就算她上次和客人争吵了一顿,训过了批过了也就是了,犯不着非要赶尽杀绝把她开回家吧,

她哭叫:“岑各各,你为什么不喜欢我,”翻來覆去的就是这几句话,我听的愁眉苦脸,这可怜的娃儿,一头扎进了水罐里,牛头拔不出來,比同福客栈里的郭芙蓉还可怜,

我又有些难过,喜欢一个人,但是这个人却不重视你的滋味,我也尝到过,心心念念着这个人,但是他却游戏风尘,辜负了自己的一腔热情,

董忱,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对你好的女人,

也许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你和他开玩笑,斗嘴皮,耍花招,样样都可以,但就是不能当真,一旦当了真,他会怕的要死,他喜欢玩,但不喜欢当真,

我握着手机,终于拨通了董忱的电话,

二十分钟后,董忱赶过來了,我坐在街边的长椅上,思思蜷缩着,躺在我腿上昏睡,我把衣服搭在她身上,自己冻的只能抱着胳膊,

立盈骂我自讨苦吃,是,我是活该,

董忱停了车,看着我们两个,

我叫他:“你來了,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他看着刘思思,也十分无奈,过去拉思思:“思思,起來,起來,”

思思迷迷糊糊醒过來,一看清是董忱顿时悲从中來,扑到他怀里即是哭的死去活來,

我冷着脸去路边招出租车,董忱在后面叫我:“毛豆,毛豆,”

出租车停下來了,我上了车,回头看,刘思思还紧紧抱着他,不停的在哭,

我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犯了抽风,居然大义凛然的把董忱叫了出來,我这是在成人之美还是在落井下岩,也许我应该庆幸今天这个哭的人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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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时,我去卫生间洗漱,看见老妈对着镜子似在揉眼角的皱纹,

我讨好的说道:“妈妈,别揉了,这皱纹搁您脸上也别样美,真的一根皱纹沒有,看起來象老妖精,”

妈妈回头,向我喝斥:“我说你怎么不找个人嫁了啊,你早点嫁了我不就沒心事了,”

我只好赶紧缩回了头,

又是顺顺利利的早晨,我推开酒楼的玻璃门,和大家道早,换衣服时,果然沒看见刘思思,

这丫头,沒來上班,董忱不会真的把她开了吧,

董忱这个二世祖,既然答应了给思思一次机会,就应该把她改造的成功一些,思思毕竟是个宠坏了的孩子,指望她一天两天就变的温顺了,怎么可能的事,

我擦完了后厨的地面,提着拖把去卫生间洗,然后我进了厕所,

厕所是这样的,外面是洗手池,里面两个门一个是男用,一个是女用,一边只有一个位置,现在我进了女厕,

忽然我听见外面有两个男人挤到了洗手池的声音,

一个是朱明泉,另一个竟然是董忱,

这两个男人大清早的在外面滴咕什么呢,其实说句良心话,董忱不是个偷懒的二世祖,天天起早报到,很敬业守时,

我听朱明泉紧张兮兮的说道:“大师兄,我昨晚犯事了,”

董忱那边不以为然的说道:“什么事啊,你不会是杀人放火,作奸犯科了吧,”

“沒有呢,我跟你说啊,”朱明泉声音小了,我不得不仔细聆听,虽然偷听壁脚这事儿不太光明正大,但是我直觉这俩鸟在外面肯定预谋不好为人道的事,我不能不听了去,

只听朱明泉说道:“我昨天去兰桂坊那条街闲逛,本想着只是喝个茶,找个合适的人聊聊天,“

董忱哼了一声:”兔子吃屎有二心,我看你是想找份艳遇吧,你会那么纯洁的只想着找个合适的人聊聊天,别搁我面前装忠良,“

朱明泉只得说道:”是,是,我是动机不纯,也确实让我遇到了,我遇到了个妙女,打扮的也很明髦,开始我以为是妓了,你知道这年头的小姐,个个打扮的不是象学生妹就是象白领,总之,外表上看都特别的纯,我看她模样也挺漂亮,我就动了心,沒想到她和我还真心有灵犀,居然主动向我招手呢,”

“呵,那是小姐招揽生意,你个死小子,你真去了,”

朱明泉大约是怕人听到,声音也有些惶惶的,只听他压低声音继续说道:“是,那女的模样儿和身段都不错,就算是你遇见了,你也沒法不动心,我想就豁出去玩一次吧,所以我就直接问她,多少钱,她就回我,八百,我一听八百觉得有点贵啊,这小姐包夜哪有这么高的钱数儿的,我就给她砍价,说,五百,沒想到她想了下就点头同意了,”

“然后呢,”董忱那边沒好气的问他:“去了,爽了,”

“是,那感觉还真不错,我心想不辜负这五百钱,早晨醒时我还沒醒透呢,她先醒了,我想钱包放桌子上,她要拿钱自己拿,免的我交钱给她多不好看啊,所以我就搁那装睡了,你猜后來怎么着,”

我也好了奇,这死小子昨夜是去做嫖 客了啊,呵,真是看不出來,看他外表挺象那么回事,沒想到背地里,真是应了那句话,所有的男人,都是那下半身的动物,

董忱问他:“我说小子,不会是她沒拿钱,反而是给了你五百块吧,”

“就是这么回事,我听见她走了,出门了,我这才起床,这一看,我钱包里的钱一分不少,好好的就放在那儿呢,搁旁边还给我撂五百块钱,我勒个亲娘啊,她当我是鸭啊,居然给了我五百块,”

董忱嗤的一声:“呵,你后悔了吧,早知道不跟她讲价了是不是,”

朱明泉那边苦恼的说道:“说不上是啥滋味,怎么我给人的印象象鸭吗,”

董忱那边又笑了,接着是他一拍朱明泉肩的声音:“你小子,得了便宜还憋屈呢,沒想到你还有这招,竟然还能捞到点外快,我和你说,这事儿适可而止就行了,下次别去了,”

“得了,大师兄,这事儿我就告诉你一人知道,你可别给我说出去啊,”

我在女厕里心道,嘿,你个死朱明泉,现在我也知道了,我终于有把柄可以捏你了,

朱明泉又问他:“你呢,大师兄,你怎么回事,你怎么看起來和思思和毛豆都搞的不清不楚的,”

我这边心道,不是吧,朱明泉你这死小子说什么呢,什么叫不清不楚,你这个不知道兵马俑的头是怎么掉了的死小子,真得我飞出血滴子摘你的狗头了,

董忱那边又是嗤了一声,叹道:“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惹了一身扯不干净的桃花债,”

“那你到底喜欢思思还是毛豆,”

忽然间我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我想听听董忱怎么说,

沒想到董忱说道:“你觉得我象是喜欢谁,”

“问我啊,我看你倒是象喜欢毛豆,你俩这天天有一嘴沒一嘴,时不时还喂个饭,掐个屁股什么的,要说沒奸情,我还真不信,这后厨里谁不知道,毛豆的屁股是你的专利,除了你敢掐,沒人敢动,不过这思思其实也不差啊,看她对你,一副情深似海的样儿,你就真的一点不动心,”

董忱那边苦恼的说道:“你得了吧,你不提思思我倒还不头痛,你一提她,我从头顶到脚趾头,一烦到底,”

朱明泉那边吃吃的笑:“你说人家一个大小姐,开着宝马过來给你打工当服务员,还不介意的被你叫做二奶,你这么不领情,太过不去了吧,”

“她这是何苦,要是她不这么逼我,大家慢慢做朋友倒还能相安无事,现在她杀到我跟前來了,我真是推不得,辞不得,你是知道的,我最怕女人上赶着撵我,”

“其实我看思思就挺合适你,你别选毛豆了,那丫头儿,脾气暴,性格倔,长的也一般,论条件,她也不如思思,也不配你啊,”

我气歪了鼻子,好你个朱明泉,你当着我的面总是夸我冰雪聪明,人又漂亮大方,就象那摆盘的玉兰花一样,现在搁我背后你就给我下刀子,

董忱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很喜欢和毛豆拌嘴,总感觉和她在一起特别自在,无拘无束的,换和谁都沒这么轻松自在,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她了呢,”

我心里一紧,想听他下面怎么说,

他却又是轻轻嗤了一声,有些自嘲的味道,“算了,这以前讨好她也讨好了不少次了,从出生到现在,还沒有一个女人让我这么讨好过,一辈子的殷勤都献给她一个人了,可她还是不领情,不明白似的,算了,我现在也沒心思了,沒那个耐心了,省省吧,犯不着的事,反正她也不喜欢我,”

朱明泉吃吃笑,“大师兄,你也有死穴啊,看來你是真的喜欢上毛豆了,”

我这边听的脸一红,

朱明泉又问董忱:“思思呢,你上次把她说哭了,要她不要再來上班了,不会是真的吧,”

董忱苦笑:“真要是能和她讲明白还就好事了呢,她那个脑子,就个鸡蛋那么大,”

我心里好笑,幸好他沒说刘思思沒脑子,原來刘思思还有个鸡蛋那么大的脑子,

“那毛豆呢,”

“她,”董忱哼了一声:“她的脑子,还不如鸡蛋,也就个鹌鹑蛋那么大,”

我顿时气的七窍生烟,好你个董忱,刘思思的脑子象鸡蛋,合着,合着,我这脑子还不如刘思思,我这脑子只象个鹌鹑蛋,,,,,,,

一时间我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死小子,你等着,等我出去沸了你的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