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的想要孩子?”

红姑点点头,媚眼如丝,拉住他的腰带:“你要如我愿吗?”

御白:……

金桔一丢,把人一勾。

府内吵吵嚷嚷,一群人不醉不休地哄闹了大半夜。

有敲门声响起。

唯独不喝酒的云夙苒,前去开门。

朱漆大门外,居然是阎城府衙的陶如进。

此人对晏景逸忠心耿耿,控制虎贲卫夺城那天还是他带的头。

“陶大人。”

“下官刚刚巡城回来,发现景王府灯火通明还有哄闹,所以特地来看看。”

这段时间发生太多的事,阎城每个人都很紧张,帝后是离开了,可这儿还有好多尊大神呢。

前有骁王殿下,后有桓恩世子,金尊玉贵的人要是出了差池,他这父母官的脑也得跟着一起掉。

“没事,他们高兴喝醉了,闹腾的很。”云夙苒笑盈盈推开门。

竹影灯花间,远远可见有个人跳到了桌子上,仰天长啸,好不疯癫!

陶大人这才安心:“下官很久不曾见到景王如此忘我。”他抚平被揉皱的官袍一角,小声道,“阎城从前荒芜贫瘠,小王爷刚来的时候没有人期待他,甚至都没人搭理他……”

他苦笑了下:“是王爷借来了米粮,带着全城开凿山道,他亲自领路,亲自挑担,亲自驾车,他值得阎城百姓为他拼命。”

陶如进就好像急于向旁人表达自家的主子有多好。

你们看一看,再多看一看,他被诟病、被污蔑、被抛弃、被贬谪,但他是值得真心相待和拥护的。

云夙苒点点头,能让人从眼睛里看到赤诚的忠心的深受的感激,晏景逸做的够好了。

“陶大人也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有你,是晏景逸之幸。”

陶如进有些不好意思的憨笑:“下官虽然在阎城十多年,但并非阎城人士。”

“哦?那你是……”

陶如进神色微敛,肃然立身:“下官要谢的不光是景王,还有您。”他深深作揖,“下官是东陵人,十五岁赶考进京就是得了乔家的莫大恩惠,奈何在王城不肯低头才被高官贬至此地,有生之年下官还能见到乔家血脉,定是上天怜我,让我还恩啊!”

云夙苒恍然大悟,难怪,陶如进那么敢拼。

人际的奇妙在于无常。

云夙苒感动:“您可要进去喝一杯?”

“不了,下官还有公务在身,知道你们都好就安心了。”

温文尔雅的老大人摆摆手,悄然离去。

云夙苒感慨万千,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晏玦握住她的手。

“别还站在外面吹冷风,进屋去吧。”

他牵着人走过园子,经过花廊,还能听到正堂里的嘻嘻哈哈。

“你不用去陪他们吗?”

“一群小兔崽子,让他们玩。”

晏玦昂首,他可是成熟男人——成熟男人不陪酒只陪老婆。

房内的桌上摆着碗蜜浮酥萘花,云夙苒美滋滋。

只是她嘴里在品尝,眼睛却滴溜溜地盯着晏玦。

“本王脸上有花吗?”

云夙苒摇摇头,突然起身,张开手:“你抱抱我。”

还有这种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