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晓晓正在厨房做饭,被关享的干嚎声嚎到书房,她抱起李格非那堆东西,直接扔进了垃圾筒:“格非,你什么时候变成在乎这点钱的人?在关享眼里,你比钱重要一百倍,请你也这么对她好不好?”
李格非无奈:“晓晓,关享不讲道理你也不讲道理?这就不是钱的问题!这是……”
“不管是什么问题,总之,关享说了,不喜欢看到别的女人送的东西,就请你把它扔掉,不要拿眼睛瞪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要跟我们女人讲道理,我们女人从来不讲道理!就算是谈感情,我也明明白折告诉你,虽然你是我朋友,但关享是我闺蜜,我完全站在关享这一边!”
关享笑着和言晓晓击掌,两人一起去厨房查看烤箱里的蛋糕,临走前,关享对着李格非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好好收拾,再让我看见,我就……”
苏航回来的时候,刚好遇到一脸哀怨的李格非开门,准备把一堆东西送到楼下垃圾箱。
看见苏航,李格非立刻放下东西,接过苏航手里的行李:“这么巧,你也今天搬回来?我没听关享说啊,沈铎呢?”
“他走了……”
听闻沈铎不辞而别,关享气得连蛋糕都吃不下:“他就是个白眼狼,苏航为他付出多少?他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跑了,他还有没有良心?我看他和那个钟意就是绝配,都不是东西。”
言晓晓反映没关享那么激烈,可脸色也同样难看:“有什么事是不能当面说的,非要搞成这样,他让苏航怎么想?没见过这么做人做事的。”
李格非作为一个男人,道是勉强能够理解沈铎思路:“老苏,你别听她俩的,沈铎急着走肯定有原因,虽然这原因我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他的目的绝对是为了将来能更好的和你在一起。你相信我,我也是男人,沈铎在医院里看你的眼神,已经不是看女朋友,他是在看他这辈子的另一半,为什么只留两个字,是怕你多想担心。”
关享冷笑一声:“李格非,你不去当编剧真是可惜,两个字给你发挥出这么一大套来。”
李格非难得没和关享辩驳:“男人的想法,你不懂。沈铎走这么急,估计是他自己也觉得路不太好走,写多了怕苏航担心。沈铎什么个性,苏航不清楚?他不是那种儿戏的人,他既然写了等他,那他就一定会回来,而且还是风风光光的,苏航,你就再给他个机会,相信他一次!”
“相信他个大头鬼!从今天起,我们就当他死了!”关享拉起苏航往卧室送:“你别难过,我和晓晓马上做饭,你吃饱睡一觉,睡醒了咱们重新开始。”
苏航冲李格非点了点头:“我明白,我相信他。”
关享和言晓晓的脚步都是一滞,苏航像是说给她们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他一定会回来的,无论多久,我都等。”
言晓晓再也按捺不住:“那万一他十年八年不回来呢?”
“那我就等他十年八年,”苏航从餐桌拿起一块蛋糕,小小咬了一口,品尝甜食的幸福感几乎让她落泪:“我有的是时间,我可以慢慢等,那怕花一辈子,我都愿意。”
言晓晓莫名的想起吴楚一,也许这个世界上,脑子有问题的并不止她一个,她不再去劝苏航,反而拎起苏航的行李送苏航回房收拾。
关享站在客厅拍手:“好,很好,非常好,我原来以为家中出言晓晓一个情圣就够了,没想到啊,苏航也走起情圣路线了!”
关享一眼横向李格非:“我警告你,你别和我来这套,你要敢留两个字玩失踪,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看你一眼!”
李格非拿起一块蛋糕,一口咬下一半,剩下一半塞进关享嘴里:“你放心,我那有沈铎那个本事?如果你不来找来,我就跑去找你,告诉你,我虽然没肖捷有钱,但我会对你好,你要不要和我搞对象?”
言晓晓帮苏航整理好床铺,回厨房做饭,苏航躺在**,听着门外关享和李格非的吵闹声,突然间有些恍惚,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其他人好像都有了结果,只有她和沈铎,明明最先开始,却永远像是走在路上。
苏航闭上眼睛,决定不再去想,她需要好好休息,调整到最佳状态,也许答案就像是李格非所说,她爱的那个男人,正在为他们的未来努力。
言晓晓递交的扶贫申请,通过的比想像中快得多,并且由于申请的人太少,当地又缺人,只给言晓晓留了一周时间交接。
整个交接过程,关享依然没有放弃,再三问言晓晓:“你真的不后悔?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言晓晓让关享有空不如多关心关心李格非,工作一年就是团队负责人,前途一片光明,人又长得帅,可够招峰引蝶的。
关享一掌拍在桌子上:“他敢!”
推门进来的罗行长被关享吓了一跳,皱着眉头批评关享自己不上进也就算了,还给上进同志泼冷水,简直是无组织无纪律。
上次事情之后,关享对罗行长态度向来恭敬,立刻承认错误,拎着包跑去分行办业务。
罗行长心里舍不得言晓晓,可也知道机会难得,鼓励言晓晓广阔天地大有所为,好好干出一番事业。
言晓晓从柜员转岗到客户经理,又顺利成长,虽然是苏航主导,关享协助,可归根到底,罗行长身为一行之长功不可没。
言晓晓发自内心地感谢罗行长的信任:“三年以后,要是您不嫌弃,我回来还是您的兵!”
之后就是和同事们的告别,姑娘们都在惊叹言晓晓的决定,却无一不佩服言晓晓的勇气。
理财经理安鑫不无感慨地和关享聊起:“论事业心,我原来最服苏总,现在看来,最狠的还是晓晓,这人啊,一狠起来是连自己都害怕。”
关享嘴上坚称言晓晓想不开,心里比谁都紧张,周末陪着言晓晓收拾行李,恨不得把整个家都给言晓晓搬过去。
李格非把关享收拾起来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晓晓去的那个地方,有宿舍有食堂,请您不要再往行李里塞电饭煲这种东西了!”
关享正拿着手机琢磨给言晓晓买什么尺寸的微波炉、烤箱、电冰箱,看见李格非把她打包好的东西又拆开,气不打一处来:“你懂什么,你自己去网上查查,那地方偏的鬼不拉屎鸟不生蛋,连快递都不到,我能不担心吗?”
“那就更得带点有用的东西!”李格非从行李里又掏出两个吹风机,四个干发帽,六个充电宝:“我再说一遍,晓晓不是去穿越!”
“她还不如穿越呢,这些东西不带齐,万一坏了,她连买都没法买!”关享夺过李格非手里的东西又给塞回去:“你去我房间,把我衣橱上最大的那个行李箱拿来,我给晓晓装一箱纸巾、湿巾和卫生巾。”
李格非实在收不了,让苏航劝劝关享,苏航连声称是,结果又往箱子里塞了十几包一次性**和几十双袜子。
眼看苏航又拖来一个行李箱,给言晓晓打包睡衣,李格非目瞪口呆,苏航柔声同他解释:“你要明白,我们女人都是属仓鼠的,我们的安全感需要靠囤集来实现。”
经过苏航、关享数次取舍,最终成果由四个28寸旅行箱,两个超大旅行袋构成。面对眼前这一堆东西,言晓晓有些迟疑,据她了解,到达目的地,至少需要一天一夜,数百公里,多种交通工具,她一人人……
苏航分分钟看出她的疑虑:“你放心,和你同行的,有其他支行三个男同事。”
关享挑眉一笑:“我和老苏都联系好了,他们男人行李少,你的东西他们包了,你拉个箱子就行!”
晚上言晓晓做了顿答谢宴,吃得众人赞不绝口,品尝甜点时,李格非不无伤感:“这是最后的晚餐啊,以后再也吃不到了……”
话音未落,被关享暴打:“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晓晓又不是回不来了!”
吃完蛋糕,言晓晓又把水果送上桌,让关享他们慢慢吃,她去吴楚一家送菜。
接待言晓晓的是阿姨,得知吴楚一临时有工作出门,言晓晓心里有些失落,随即又松了一口气,她还没修练到能够完全情绪控制,不见也好,免得临别时刻说出点不该说的,破坏了两人之间的友谊。
周一一大早,众人到火车站给言晓晓送行。
关享最先憋不住,哇地一声哭出来,李格非揽着她的肩膀让她控制住:“昨儿你还骂我不会说话,你自己都说了,晓晓是去出差,又不是不回来,你有什么好哭的!”
关享撇开李格非,扑上前去,抱着言晓晓哭得更凶,苏航鼻子一酸,眼泪也快掉下来,叮嘱言晓晓好好照顾自己。
李格非连声安慰自己,女人嘛,戏都比较多,他默默难受就好了。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言晓晓再三保证节假日一定回来后,跟着几位男同事准备过安检。
一夜没睡的吴楚一终于在最后时刻赶到,苏航等人主动自觉地退到几步开外,把场地留给两位朋友话别。
吴楚一把一大包东西塞到言晓晓手里,言简意赅:“保持现在的状态,回来的时候别让我失望。”
言晓晓下意识地点头,笑得像个得到老师夸奖的孩子:“你工作辛苦,多注意休息!”
在男同事的催促下,言晓晓走向安检,在身影彻底消失在安检口前一刻,她回头向吴楚一挥手,吴楚一突然想起那天在医院里,言晓晓的样子,心中某个空旷已久的地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破土而出,倔强地露出一株嫩芽。只是这种感觉对吴楚一太过于陌生,他决定将一切交给时间去处理。
经过一天一夜的长途跋涉,言晓晓到达目的地,苏航和关享给她准备的所有排解初到异地空虚寂寞的东西都没有派上用场,几乎到达第二天,就开始忙起起来,多到令人窒息的工作,没有留给言晓晓一点时间去烦恼个人问题。
每天一睁开眼,就要想着今天到那个村的那几户?如何说服妇女向互助组申请贷款?申请到的贷款做什么?每个月利息怎么还?如何防止贷款被妇女的丈夫挪用?一堆堆的问题,一堆堆的事情把言晓晓的时间占得满满当当。
要不是关享打电话来报怨,言晓晓差点都忘了,她已经来这快一个月。
看着视频里又黑又瘦的言晓晓,关享和苏航心痛极了,关享忍不住问言晓晓:“你说你图什么?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黑下去容易,想要白回来可就难了!”
言晓晓想起临走前吴楚一的叮嘱,决定早晨再早起个五分钟,多抹一层防晒霜,她倒是不怕黑,但她怕辜负了吴楚一的心血。
苏航问起工作,言晓晓一下来了劲头,细细和苏航说起她刚给一户妇女放了三万贷款,那户妇女准备买猪仔养猪。
关享听得直摇头:“晓晓,你是不是傻了?一笔三万块的贷款你高兴成这样?之前你随便做笔房贷都是三百万起,也没见你这么兴奋!”
言晓晓刚要给关享解释,有同事过来叫她,说一直攻坚的那个村委会终于愿意接受这种新型借款模式,让她们过去开宣讲会。
关享弄不明白,为什么星期天还不让人休息,有什么事不能星期一再说?言晓晓笑着哄她,这个村的村长,标准直男癌一个,一直抗拒这种扶贫模式,连妇联都搞不定,如今破天荒同意她们去宣讲,别说是星期天,下刀子她都得去。
挂上电话,关享和苏航商量,有没有觉得言晓晓又变了,不光是变黑变瘦,是其他东西也变了。
苏航笑着点头:“可不是吗?你瞧她那眼神,直直地瞧着你,像是要看到你心里去,那还有当初的样子?她呀,现在可比谁都有主见。”
刘佳佳蹭过来想发表一下意见,被关享一个白眼翻回去:“好好干你的活,这没你插嘴的份!”
刘佳佳抱着案本抵着下巴,委屈巴巴看着关享:“关享,你和苏姐两个人业务量抵人家四人客户经理,我一个人当你们俩的后勤,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能不能对我态度好一点?你看你,一脸的阶级斗争……”
关享又拿起一堆案本堆在刘佳佳桌上:“咱俩个人恩怨还没了结呢,我这态度有问题吗?”
刘佳佳倒吸一口冷气:“关姐,这都多久了,你还……”
“我小心眼,记仇,不行啊?”
要不是大堂经理推门进来,关享和刘佳佳能动手,即使如此,两人也已经扭打成一团。
“有客户过来咨询贷款……”大堂经理嘴里问的是那位出去接待,眼睛却盯着苏航,可惜苏航不解风情,打发关享带着刘佳佳赶紧出去接客,这一大早吵得她头痛。
只是没过几分钟,两人又跑回办公室,表情同方才大堂经理如出一辙:“苏总,这个客户十分难搞,恐怕只有您出马!”
苏航看着两人挤眉弄眼就知道没好事,可也知道现在问不出结果,微微一笑,出门见客,临走前留下一句话:“你们俩要是搞什么鬼,小心你们的皮!”
刘佳佳吓了一跳,可等苏航一转身,立刻发起花痴,两手捧着脸,一阵嘤嘤嘤嘤:“好帅好帅好帅啊!”
关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像是看见脏东西一样跳到一旁:“你没见过男人啊?你恶心不恶心啊?”
刘佳佳叹了口气,故作忧郁地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关姐,像你这种有极品大帅哥男朋友的人,是理解不了我们这种只和丑男谈过对象的痛苦,明明是多看一眼都折寿的长相,我们还得含情脉脉述说,你是我心中最帅的男子。”
“谁让你当白莲花?活该!”关享像是想到什么,揽过刘佳佳肩膀:“我警告你啊,别打沈铎主意!不然……”
刘佳佳竖起三根手指:“别说沈铎,关姐你男朋友,还有言姐男朋友,如果我有想法,我就是这个……”刘佳佳放下三根手指,做了个爬动的动作:“活王八!”
苏航看清楚咨询客户后,顿时明白关享和刘佳佳为什么笑得像抽筋一样,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没有在大堂暴发,而是把沈铎领进接待室办理业务。
“我打算买一套二手房,想和苏总咨询一下如何办理贷款,”沈铎开门见山,拿出一套房产证复印件和房屋照片递给苏航,随后,详细地向苏航介绍房屋情况,以及他对装修的打算。
苏航心中一动,接过资料,细细翻看,貌似闲聊:“沈总这是打算在本市安家?”
沈铎答得爽快:“是啊,车牌也正在拍。”
“挺好的……”苏航雪白的手指一页一页翻过资料,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述说,但是看沈铎样子,她似乎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明明已经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却回到最初的状态,最熟悉的陌生人,苏航像是吞了颗酸梅,从胸口一直涩到眼睛,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苏航拿起纸笔,给沈铎罗列贷款需要准备的资料。
沈铎像是没有注意到苏航的异常,一样一样的和苏航核对资料:“房子是我贷款,但是房产证上我想写两个人的名字,需要准备她的资料吗?”
“她和您什么关系?”
“应该是我未来的妻子。”
随着沈铎的话音,苏航手上的笔掉在了地上,苏航眼中闪过一道凄厉的痛楚,随即借着弯腰捡笔的功夫换上一脸沉稳,只是她自己并没有觉察到,她声音中带着颤抖:“那我们会要求追加您妻子作为共同贷款人,她需要准备的资料基本和您一样。”
沈铎看苏航模样,再也不敢玩笑下去,把资料清单推到苏航手中:“苏航,你赶紧准备一下资料,我打算明天给人家付首付!”
沈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轻轻握住苏航的手,将一枚戒指戴在苏航中指:“我先是回了趟老家,和沈钧一起,把妈妈的后事安排好,沈钧把我这些年寄回家的钱又全部拿给我,让我赶紧买套房子和你结婚,他说我这辈子绝对找不到第二个像你这么好的女人,我觉得他说的特别对,回来我就一边看房子一边找工作,现在房子和新工作都有了,你看我的收入证明,我在一家投资公司做部门副总。对了,你放心,不是骗人的那种公司,正规公司!还有就是,我想让你住的好一点,所以买了大平层,没想到这么贵,付完首付,戒指只够买这么大了,先凑合一下,明年我给你换个大的好不好?”
苏航没有说话,她泪眼婆娑,静静看着沈铎,沈铎与她相处一年有余,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脆弱以及无助的苏航,一时也慌了手脚,紧紧握着苏航的手:“苏航,你别哭,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和你开玩笑,你有什么话和我说,你骂我也行!我知道我当时不应该就那么走,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你是我想一起过一辈子的女人,我不想你跟着我吃苦,我想让你过得好……”
“我从来就没在乎过那些东西,我过去现在将来唯一在乎的就是你这个人,我只想你在我身边,你为什么不明白?”滚滚而落的眼泪冲刷掉苏航脸上的脂粉,让她显得越发无助:“你知不知道这些天我是怎么过来的?我每天都在担心你,担心的晚上睡不着,白天还要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因为我不能让我朋友操心。你是不是傻?你为什么要为了这些东西离开我?”
心中震动让沈铎的声音也有些哽咽:“抱歉,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离开你,从现在开始,我绝对不会再辜负你对我的信任,我会成为你的依靠,和你走完这辈子。”
苏航抱着沈铎哭出声来,她知道接待室内有监控,她也知道这一刻会成为全行的八卦笑谈之一,可那又怎么样?她这辈子二十七年,许过唯一一个愿望终于实现了,命运终于将她唯一渴求的东西送到她的身边,至此后,她再无恐惧。
关享和刘佳佳宛如门神一般,分立接待室门口,赶走一拔又一拔找各种理由前来围观的群众,尤其是安鑫这种贼眉鼠眼的:“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安鑫跳来跳去,妄图从玻璃围挡里看到接待室里动静:“你们就让我看一眼嘛,保安说求婚了!”
刘佳佳听得心痒痒的:“真的啊?那你继续去监控室看啊!”
“罗行把我们都赶出来了,他一个人蹲在里面看!”安鑫拉着关享的手:“姐,你是亲姐,你就一点都不好奇吗?”
关享深吸一口气,左手安鑫右手刘佳佳,三人一起贴在玻璃上往里看。
“关姐,苏姐哭了耶……”
“你懂个屁,那叫喜极而泣!”
“关姐,戒指好像小了点,嗯,不过比你手上那个大……”
“你懂个屁,钻石讲究是切工!”
“那倒是,苏总手上的好闪,你手上的,是真像石头。”
“关姐,我说话直,你别生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