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司琴的荔枝点酥山还没做好,沈皎皎又不知从哪里听来了一个消息。

“娘亲你知道吗,当今圣上命不久矣了。”她从外面跑回来,鬼鬼祟祟。

说这话的时候,司琴弄墨都在房间里伺候,闻言一个吓掉了手上的扇子,一个打翻了点心的食盒。

“小姐,这些话可不能乱说!”司琴压低声音提醒她,“传出去了会要命的!”

沈皎皎捂住嘴,“我、我也只是在家里说说,不回去外面说的。”

“你是从哪儿听来这些?”沈清幽把她拉过来,抱着她坐到自己腿上。

她没有责备她。

司琴还想说什么,却被弄墨拉住。

沈皎皎眨了眨眼,道:“刚才我在草丛里找蛐蛐儿,听见路过的下人说的,他是主院的小厮,应该不会乱说才对……吧?”

主院本是秦建和姚氏的住所。

现在姚氏没了,秦建一个人住在那里。

如果是从那儿传出来的,那十有八九是秦建带回来的消息。

“不可能,圣上……圣上虽然身体不好,但不会有性命之危,一定是哪里弄错了。”司琴摇头,不可置信。

弄墨一脸忧心,“大夏建朝不久,先皇驾崩时又经历了混乱,实在再经不起折腾了。”

圣上没有后宫,也没有立太子,几个兄弟死的死,流放的流放,仅剩的齐王天天花天酒地,一看就不是个成大事的料。

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天下肯定又要大乱。

“之前秦子宴不是跟秦建不知偷偷盘算着什么,只怕也跟这件事有关。”沈清幽推断。

司琴翻个白眼,“圣上病不病危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将军府又不是多么重要的角色,真是有病。”

秦建现在之所以还能占着个护国大将军的名头,全仰仗着当今圣上宅心仁厚。

他们不思感恩,还在背地里搞一些不为人知的小动作,想想都让人不快。

“正是因为他们不是什么重要角色,所以才要着急。”沈清幽道

秦家之前错失良机,与从龙之功擦肩而过,现在如果要生变故,那就是他们重新崛起的最好机会。

正如司琴所说,大夏建朝不久,前朝余孽尚未拔除,朝中魍魉也没清理干净,变数太多。

秦家父子若有野心,定不会什么都不做。

但在此之前,他们需要核实消息的真实性。

“说起来,秦子宴上次匆忙出城,回去哪儿呢?”沈清幽嗅到了熟悉的阴谋的气息。

她露出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说起来,我在将军府白吃白喝这么久,没帮上点什么忙,既然知道了秦郎的愿望,不如助他一臂之力。”

沈清幽忽然站起来,干劲十足。

怀里的沈皎皎打了个颤。

她不知道秦家父子在搞什么,但她知道,沈清幽要搞事了。

“娘亲,你要帮他做什么呀,不会有危险吧?”

“应该不会吧,不过就算真的有危险,我也希望他能够克服困难,迎难而上,毕竟我是在帮他实现愿望,助他登天。”

不对,是助他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