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花纯信回到自己的勤王府邸后,忽地孝心大起,过了第二日,便又来到般若寺进香,美其名曰替父皇祈寿,无事时便常去般若寺祷告,给父皇祈福。祈福完礼后并不就离开般若寺,而是四处去走走,期望能够再和朱雪雁相见。期望看看这位美女的眼波里,究竟有没有对俗世的眷恋。

无奈,朱雪雁自那日见了这兄弟二人,这门是越发懒得开了。整日在屋子里念经诵佛,心如死水。花纯信每每前来都只是见了个黑漆漆的大门儿。这日,花纯信执礼完毕,对着慧静师父道:“师太,这寺院里可都是出家之人?”

慧静师父在寺院里已然瞧出了些端倪,倒是笑着说道:“二皇子,你每日来寺里祈愿,真是孝心可嘉!想来皇后内心也是记起你欣慰的。您和太子,兄友弟恭,侍奉皇上和皇后甚是周到孝顺,真是我们花天国百姓的福气呀!”慧静师父话里有话道:“只是,二皇子倒也不必日日前来,俗话说的‘心诚则灵’,贫尼认为二皇子还是将重心转到辅佐国事上为重方好!”她又笑道:“我这寺里,自然不全是些出家之人,还有好些负责打理日常生活琐事的居士们,不知,二皇子这样问,究竟是何意?”花纯信听了便笑道:“倒是不瞒师太您,上次我和皇后并了皇兄来般若寺时,曾和皇兄在这寺院里四处闲走,不想却发现了这寺里一处及其僻静的地方,有间小屋子里,住着一个年轻的姑娘,可是也不是?”

花纯信细细问道。慧静听了便道:“不错,我这寺里的确有一位隐居在此的姑娘,只是她已经二十一岁了,并不算有多年轻。不知二皇子这样问,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呢?”慧静笑道。这花纯信听了,便叹道:“这位姑娘容颜清丽,看着也甚是年轻,想不到已然二十出头。只是为何迟迟不嫁了人呢,这大好的年纪,反而躲在这里虚度一生,岂不是大大的可惜么?”言语之中,竟是大大的同情。

慧静听了便道:“二皇子也替这位姑娘感到可惜?”

花纯信便道:“难道师太初见了她,不也是这样认为的么?”慧静便道:“我自是如二皇子殿下一样,心中着实是替这位姑娘感到可惜。只是,这位姑娘是奉了她父亲之命而来的。”花纯信听了便道:“可是奇了?难道这位姑娘的父亲竟是心甘情愿地让自己的女儿长长在此,虚度此生么?”

慧静便叹息道:“正是这位姑娘的劫数了!这姑娘的父亲大小也是个官吏,也说了几个人家,但是莫名其妙的,说与的这两个人,一个是并部尚书家的公子,一个是那九侯爷,都在收了这姑娘的生辰八字后,出了意外。九侯爷的母亲自是大怒。是以这京城内外,这朱家女儿克夫的名声是无人不知的。我看这姑娘倒是生的娴静稳重,是个相夫教子的好料!谁知竟是这么个雪花命儿!我们这寺里的人儿见了她,心中也自是无不叹息的!就是这么个因果儿。如果一生寻不得良人,便在这寺里安安静静地过此一生,也自是她的造化了!”慧静叹道。

花纯信听了,便点头儿笑道:“原来这京城内传的纷纷扬扬的克夫女子,便是她了!的确是看着可惜!”慧静听了便道:“可曾与她交谈一番?”花纯信便点了点头。慧静说道:“二皇子,依我这寺里的规矩,这前来修行隐居之居士,外人是不能够相扰的。哪怕是贵如皇室子弟,也不能例外。只因不可亵渎了佛祖,也误了这姑娘的修为。”

花纯信听了笑道:“师太也自是说的是。我那日和皇兄也是偶然所见。只是见这女子实在是区别于这满京城的胭脂俗粉。所以心里倒是记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