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静依骗夜
“我没哭啊!我只是沙子迷了眼睛……”恋奴支吾。
白云暖左右探看了一下,狐疑道:“月台之上,哪来的沙子?”
“哦,那就是我醉了。”恋奴局促地笑起来。
“醉了?你才喝几杯,酒量何时变得这样差了?”白云暖不解。
“酒不醉人人自醉……”恋奴说着又闷头喝了一杯酒。
月台之外站着的如意和冰莹互视了一下,看驸马爷的情形,想说他对雍王妃没非分之想都难,那些怀春的心事全写在脸上了。
在月台上坐了许久,也不见静依回转,白云暖隐隐觉得不对劲,她站起身,对恋奴道:“天色如此晚了,还不见静依回来,这样我先回雍王府去,表弟去看看静依公主。”
“表姐……”恋奴多想让白云暖多留一会儿,可是这是公主府,他不能将那样的愿望说出口,他只能咬咬唇道:“让表弟送送你。”
恋奴一直将白云暖送到了公主府门口,白云暖道:“好了表弟,你回去看看静依吧!”
恋奴看着白云暖和如画上了雍王府的马车离去,直到马车的踪影消失在如水的月色中,他才转身慢慢地走回府里。走到园子的石径上,他站住了,路的那端站着静依。
恋奴站住不再往前,静依却主动走了过来,走近了他才看见她的唇角一直停着一抹嘲讽的冷笑。
“驸马爷怎么不送雍王妃回去呢?”静依的话里充满了浓浓的醋意,恋奴只能避重就轻道:“雍王府有派人来接的,公主适才身子不舒服,现在可好些了?”
“我的身子何曾不舒服?我是这里不舒服!”静依指着自己的心口。
恋奴喝了酒,万千愁绪在内心翻涌。他不想和静依起冲突,道:“既然公主身体没事,那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恋奴说着越过静依,往自己的院子而去。
静依喊住他:“今晚我要宣你到公主楼陪我。”
“我身子不舒服。”恋奴头也不回地走了。
静依郁闷地咬住了唇,这些年她一直在寻找问题的症结所在,今晚总算是找到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静依喃喃自语着,自嘲地苦笑起来。
白云暖坐在马车上。酒劲上头。随着马车的颠簸,眼皮也越来越重,等到了雍王府时。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睡得迷迷糊糊间,听见张易辰斥责如画的声音:“怎么让王妃喝这么醉?”
白云暖使劲睁开眼睛,看见张易辰微微恼怒的脸,她笑道:“是我要喝的。你骂如画做什么?然后便是一个醉眼朦胧的笑。
张易辰不由分说抱她下马车,一路黑沉着脸。白云暖靠在他怀里,犹如躺在云端,她知道自己喝醉了,却是控制不住地要傻笑。要胡乱说话。
“王爷,你不要这样抱着我,被孩子们看到。我会不好意思的。”白云暖呵呵地笑。
张易辰无奈道:“孩子们都睡了,谁有空理你?”
“你啊!”白云暖伸出手指调皮地指着张易辰。张易辰莞尔一笑。
张易辰抱着白云暖入了安品园,白云暖便挣扎着下了地,仗着酒劲,在园子里转圈圈,转了一棵树又一棵树,还从树下调皮地探出脸和张易辰躲猫猫,张易辰无奈笑道:“这园子里丫鬟们可都还没睡,你明日酒醒不要后悔。”
次日,白云暖酒醒时,昨夜里发癫的片段一点点回到记忆里,果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张易辰道:“其实你平常一直端着,喝醉了反倒蛮可爱的。”
张易辰的话听在白云暖耳朵里充满了戏谑的意味,她羞得无地自容,早躲到了被窝里不肯出来,惹得张易辰哈哈大笑。
跟班送给恋奴一封信笺,恋奴拆开看了,署名白云暖。恋奴一怔:表姐怎么会给他来信呢?
“信是谁送来的?”恋奴问跟班,跟班道:“院公说是雍王府送来的。”
于是恋奴拆阅了那信笺。信笺上十二个字:明早卯时,城隍庙前,不见不散。
这一夜,恋奴匪夷所思,不得入眠。表姐怎么突然邀约他呢?转念一想,表姐定是有什么疑难之事要与他商议。
于是次日一早,恋奴披星戴月地起了身,也未叫跟班,只身一人去了城隍庙,城隍庙前哪里有白云暖的影踪?恋奴一直在城隍庙前站到旭日东升,香客渐渐络绎不绝,也未见到白云暖的踪影。
正犹疑着决定去雍王府看看,忽然从人丛里钻出来一个人,鬼鬼祟祟的,递给恋奴一个纸条便逃之夭夭。恋奴困惑地打开字条,只见上面写道:“欲要雍王妃平安,即刻到城隍庙后十里坡。”
恋奴整个人傻眼了,他想也没想,便往十里坡的方向跑。
到了十里坡,早有几个大汉扛着刀子,横在路中央。
为首的一个独眼龙问道:“你就是驸马爷?”
恋奴气喘吁吁,急忙走过去,道:“雍王妃呢?”
“雍王妃自然在安全的地方,可是她今日是安全了,我们不能确保她明日是不是也能安全。”
“你们到底想要怎样?”恋奴急得一额头都是汗。
“驸马爷别急啊,我们不想怎样,我们兄弟在道上混,不过为了求财罢了,只要驸马爷……”
“你们想要多少钱?”
那为首的独眼龙伸出了五根手指头:“五万两。”
“我这就给你们筹钱去。”恋奴转身欲走。
独眼龙喊住了他:“驸马爷等等,我话也没说完呢!”
“你还想怎样?”
“驸马爷记住,要想雍王妃平安,可千万不要惊动雍王府里的人,雍王妃说了。她不想绑票的事情被雍王知道,雍王多疑,若知道她被绑票,即便活命回去,清誉也解释不清,所以驸马爷只管偷偷拿了五万两银子到十里坡来换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神不知鬼不觉……”
“钱不是问题。你们要保证雍王妃毫发无损,否则我让你们全部陪葬。”
“驸马爷赶紧去筹钱吧,我们给你一日的期限。明日此时,仍旧在这十里坡,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们保证雍王妃原封不动地还给驸马爷。”
“但愿你们能说话算话!”恋奴碍着绑匪的嘱咐。当真便不敢去雍王府找张易辰求救了,他先到了杨沐飞府上。和杨沐飞借钱,杨沐飞惊道:“弟你要五万两银子做什么?”
恋奴自然不能说原因,道:“哥哥赶紧先将银子借我便是,我有急用。”
杨沐飞道:“我是有心要借你。可尚书府一时半会儿没有这么多银子啊!”
恋奴无奈,急匆匆出了尚书府,一咬牙往公主府而来。
公主楼上。早有宫女向静依通报了恋奴回府的消息,冰莹问道:“公主。可要奴婢去请驸马爷?”
静依摇头:“何须去请?他自己会来。”话音甫落,便有宫女来报说:“驸马爷在公主楼下求见。”
静依淡淡道:“就说本公主累了,不想见他。”
恋奴遭到拒绝,在公主楼下站了一会儿,想着白云暖的处境,便火急火燎,也不管宫女阻挠,便蹬蹬蹬冲上了公主楼。
上了公主楼,恋奴愣住了,静依穿了透明的纱质睡衣半倚在**,酥胸半裸,很是惹人。恋奴却仿佛触电一般,惊呼了一声,立即背过了身子。
静依看着恋奴生分的模样,不由心里窝火,她朝冰莹和如意努努嘴,二人便躬身退下了。静依从**起身,向恋奴走去,温柔道:“驸马爷今日怎么有空上公主楼来?”
恋奴不得不转过身,眼睛却依然不敢往静依身上瞧,道:“我有事请公主帮忙。”
“什么事啊?”
“我……我想向公主你借五万两银子。”恋奴一咬牙说道。
静依心里冷笑,面上却春风和煦:“你我夫妻说什么借呢?我的钱就是你的钱,只是驸马爷要五万两银子做什么?”
恋奴垂头道:“爹娘来信,说家中需要钱办急事,哥哥那里没有现钱,所以,所以我就向公主你借了。”
静依也不戳破,仍旧笑吟吟道:“既然是公婆要用钱,我更没有借的道理了,这钱要么不给,要么给了就不用还。”
“公主,这钱是一定会还的。”恋奴抬头涨红了脸看着静依。
静依的笑容波诡云谲:“我说过这钱要么给了就不用还,要么就不给!”
恋奴总算听清了静依的弦外之音,他道:“公主要怎样才肯给这钱?”
“你陪我一夜,明早我就让如意去库房里取出五万两银子打包装箱,让你运走。”静依走近恋奴,伸手去解恋奴的衣带,这一回恋奴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逃之夭夭了。
这一夜恋奴睡得极不安稳,静依听着他时不时梦呓着“表姐”二字,心里便一阵阵发冷。
次日一早,恋奴一觉惊醒,发现静依早已更衣梳妆,端坐在梳妆镜前。
“公主,你怎么这么早?”
的确,窗外曙光仍旧迷蒙,屋子里还点着壁灯。
静依笑道:“驸马爷忘了,我要早起为你准备五万两银子呀!”
恋奴想起白云暖还在十里坡绑匪手里,赶忙下了床,从衣架上拿起衣服匆匆穿了,便要往外走,静依拦住他的去路道:“驸马爷这是要去哪里?”
“公主既然已经将银子准备好了,我这就送银子去了。”
“这样的体力活,何劳驸马爷亲自动手?本公主早已差人将银子送到十里坡去了。”
恋奴愣住,自己明明说的是银子要寄给临县的父母,公主如何知晓银子是要送到十里坡去的呢?
他回头蹙眉盯着静依,道:“十里坡?表姐是被你绑票的?”
静依漫不经心地耸耸肩:“驸马爷真会开玩笑,雍王妃好端端地呆在雍王府里,怎么说是被我绑票的呢?”
“你什么意思?”
静依冷笑:“如此漏绽百出的一个谎言,驸马爷难道当真看不出来吗?还是因为关心则乱?”
“表姐现在到底在哪里?”恋奴冲静依嚷了起来。
静依不悦道:“她当然是在雍王府里。”
恋奴一把推开静依便往雍王府跑。
白云暖尚在睡梦之中,就被如画急匆匆的拍门声吵醒。醒来但见张易辰已经上朝去了,如画跑到床前道:“王妃,驸马爷来了。”
“恋奴?这么早?”白云暖赶紧翻身下床,穿了衣裳,来不及洗漱和梳头就去厅里见恋奴。
厅内,恋奴见到白云暖的真人,一颗悬着的心才安了下来。他握住白云暖的手臂,上下打量了一番,才松了一口气道:“表姐,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白云暖奇道:“傻瓜,我能有什么事啊?你到底怎么了?”
恋奴方才觉察自己失态,忙道:“没……恋奴只是做了个噩梦,梦见表姐被坏人绑票了。”
白云暖噗嗤一笑:“人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表弟成天价难道就是想着表姐被绑票的事情吗?”
能笑真好。恋奴心里一块石头彻底落地,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表弟这么早到雍王府,想必尚未用早膳吧?就在表姐这里用过早膳再回去吧!”
恋奴点头,白云暖的提议实在太有**力了。
公主府内,静依一个人落寞地坐在桌前,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新奇点心,她却一点胃口都没有,想起恋奴一早离去时绝情的背影,她一想起来就恨得牙痒痒的,终是一拍桌子,将桌上的盘盘碟碟全部扫到地上去,冰莹正领着婉婉走到房门口,不禁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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