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他错了
看见这一幕,最惊诧、心情最复杂的人恐怕要属南宫龙泽了,只见男人鹰眸深处划过一抹复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听父皇和严太医话里的意思,上回真的是……误诊了?那……那也就是说,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是他的亲骨肉,这会儿也让他的心绪完全凌乱了。
“到底该如何惩处你,朕想听听平南王妃的意思。晴儿,这件事情是父皇对不住你,差点酿成大祸,如今朕将严太医交给你来处置,要杀要剐都随你的便。”南宫彦缓缓道,深邃的眸光睨向皇甫羽晴,眼神看似平静,似又蕴藏着极其高深的含义。
严太医一听要杀要剐几个字,顿时面如死灰,整张脸都白了,连大声也不敢喘,直勾勾的盯着皇甫羽晴那张樱红的唇,看着女人红唇轻启,温婉的笑着出声:“既然父皇要听取臣妾的意见,那臣妾就不妨坦言了,其实严太医上次之所以会误诊,臣妾以为还是因为年事以高,有时候确实不及年轻人脑子灵活,反应也没有那么迅敏了……”
女人的话听起来更多的像是替严太医开罪,顿时让严太医老泪纵横,感动的轻泣出声,南宫彦不动声色,依然凝望着眼前的女人,一脸认真肃然的反问道:“那依晴儿的意思,该如何处置他?就算年事已高,也不能成为他误诊的理由……”
“臣妾以为,严太医已经不再适合留在太医府,父皇不妨赏他一些银两,让他回乡与家人共享天伦吧!”皇甫羽晴淡淡笑道。
女人云淡风轻的处理结果不禁让所有人怔愣了,特别是严太医,瞪大眼睛张着嘴,简直不能相信自己耳朵听见的,他进宫已有几十载,回乡与家长同聚的日子少之又少,到了他这样的年纪,都已经快要抱曾孙了,可是却依然还在宫中侍候着各个主子们,这种日子实不知何时才能到尽头,不想平南王妃竟然用还乡这种莫大的恩赐来作为惩罚,着实令人震惊。
南宫彦也微微一惊,不过唇角眼底的惊诧之色却是一闪而过,很快便消失了……
“既然朕已经说了将人交给平南王妃来处置,那现在就依了你的意思去办。来人,带严太医下去领一千两银子,朕准他告老还乡,与家人共享天伦。”一直保持沉默的南宫彦此时缓缓开口道,他的话一出,严太医嗵嗵嗵的不停的磕起了头。
“老臣多谢皇上不杀之恩,多谢平南王妃替老臣求情……”严太医此刻已经泣不成声,伴君如伴虎,好不容易几十年熬过来能够离宫,对于他而言确实是莫大的解脱,特别是当经历了这次的事件后,更能体会到宫中生存的艰难辛苦。
……素?素?华?丽?分?割?线……
从龙阳宫退了出来,天色都不早了,南宫龙泽有一肚子的话想对女人说,压根儿没有办法等到回府,拽着女人的柔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回到华云宫。
只是,二人才刚刚回到华云宫,男人都还未来得及问句话,便有丫鬟的通传声传来:“贤妃娘娘驾到——”
闻迅赶来的梅贤妃看似是晚了一步,因为龙阳宫上演的好戏已经结束,不过妇人也不是省油的灯,短短时间内已经知道了今日事情的始末,起因由张皇后而起,结尾以严太医离宫而告终,而整件事情的结果也是她最最惊诧的事情。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泽儿,都……是真的吗?你们把事情向本宫说清楚。”梅贤妃迈着匆匆步伐走进了偏殿,一眼便看见了对峙而立的小俩口,男人脸上的表情错综复杂的变化着,不难看出情绪同样经受着莫大的变化起伏。
皇甫羽晴的眸子只是微微的闪了闪,却没有开口说话,而站在她身边的南宫龙泽则是蹙了蹙眉心,凝向妇人低沉道:“母妃,这个时候您能不能别再凑热门了,儿臣有话想和晴儿单独谈,请您……暂时回避!至于那件事情,儿臣晚一点会去贤淑宫向您说个明白。”
面对儿子的话,梅贤妃脸上的表情先是一僵,数秒后回过神来,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低沉道:“摆驾回宫。”
梅贤妃一走,屋里的气氛再次陷入沉浸,安静的连一根绣花针落到地上也能听得清楚,南宫龙泽再次一把握紧女人的柔荑,沙哑出声:“你明明知道是本王误会了,为什么不解释清楚。”
“臣妾已经解释过很多次了,王爷有相信过吗?”皇甫羽晴冷白他一眼,轻嗔出声。
“可是……你一直都没有告诉过本王,严太医可能误诊的事儿……”南宫龙泽显然有些心虚加懊恼,他没有想到像严太医如此资深的老太医,竟然也有误诊的时候。
“王爷可别忘了,臣妾也是大夫,我已经告诉过王爷多次,孩子就是王爷的,可是王爷却偏偏不信臣妾,既然如此,臣妾再多说也是无益。”皇甫羽晴没好气的道:“倘若今日臣妾不懂医理,王爷又不相信臣妾,那臣妾岂不是只有让人白白冤枉的份么?”
女人的话出,男人顿时没有声音,幽暗的鹰眸深处漾着满满自责,想到女人所说的后一种可能,心底不禁有些后怕,确实如此,如果晴儿不懂医术,他又不相信她,后果还真是令人无法预料,说不定会因此而丢了性命……
越这样想,男人越是内疚自责,终究不忍的靠近女人的身体,低覆在她耳边低声道:“晴儿,都是本王的错,你……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皇甫羽晴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其实南宫龙泽知道了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后,心里就一直结了个疙瘩,夫妻之间的距离也日行渐远,刚才那一声,似让她感觉到男人的心又朝自己靠近了,久违的熟悉感觉也让女人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王爷现在总算相信臣妾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了么?难道你就不怕是其它几位太医又误诊了?”皇甫羽晴唇角勾起一抹玩谑趣意,看似云淡风轻,一字一字慢慢调侃道。
南宫龙泽长臂一勾,将女人娇柔的身子一把揽入怀中,乌黑的头颅低俯,俊颊与女人的小脸近在咫尺,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秀挺的鼻尖上,如墨的瞳仁盯着女人的水眸看了好一会儿,醇厚磁性的沙哑嗓音才缓缓逸出:“全是本王的错,是我被妒忌冲昏了头脑,才会做出那些蠢事儿,晴儿,请你原谅我!”
说话间,男人不知是无意的还是故意,身子朝女人又挤近了些许,掌心加重了温柔却不失霸道的力度,暗暗向女人示弱求好。
男人孩子气般的举动落入女人眼底,即将褪尽的怒气早已**然无存,被愉悦的情绪所取代,好久不见这个霸道腹黑男人可爱孩子气的另一面,心情也随之变好。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皇甫羽晴望向男人,最终给了他一记安稳的笑靥,男人悬到嗓子眼的心也随之落下,性感的唇角勾勒起一道漂亮弧度,绽开一丝轻笑。
……素?素?华?丽?分?割?线……
夜色旖旎,一番抵死*后,皇甫羽晴像只乖巧的猫儿般,蜷缩在男人怀里睡着了,如玉的身子上全是吻痕,娇俏的脸颊布满红霞,如墨的青丝湿漉漉的。
男人依然睡意全无,粗粝指腹在女人细嫩的脸颊上轻缓摩挲,经历了几个月,心底的郁结终于解开,心情一片豁然开朗,先前欢爱的时候,恩爱越发*,只是念及到女人腹中的孩子,最终将未尽的兴致隐忍下去,凝望着女人和她微隆的小腹,心底更多的是怜惜。
盯着皇甫羽晴美丽妩媚的模样,男人唇角勾起一抹满足的*溺,就你只*吃饱的野兽,凝盯着猎物时满眼深幽的情愫,鲜艳的丝缎被褥映衬着她如凝脂般白希的肌肤,更显娇艳。
望着那张被自己折腾得红肿的唇瓣,南宫龙泽深邃幽暗的瞳仁更加潋滟清澈,忍不住再度低俯身体,亲了亲她的红颊,看着女人此时温顺的像只小白兔,闭着眼睛顺势往他怀中缩了缩,男人的身体不禁又是一热,喉结滚动,情潮涌起。
只是,他知道她也累坏了,为了她的身子,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男人暗暗调息,很多事情并不急于一时,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来做这些喜欢的事。
天边露出一丝青白的光芒,晨曦已经来临了。
……素?素?华?丽?分?割?线……
圆月好似玉锦,挂在中天上,清辉似湖波,在轻风中**起潋潋的银浪。
几个月后,南宫龙泽已被封立为太子,不过为了顺从女人的心意,他执意暂时不搬入皇宫,小俩口依然住在宫外的平南王府。
薄雾笼罩在窗外,整座王府如同蒙上了一层神秘面纱,晴风阁内精致的卧房内,清香缭绕,这香味儿甜甜的,是从窗外成熟的果树上飘逸而来。
“晴儿,你这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已经临近分娩。依我的意思……从明儿开始你就不要再往外面跑了,还是留在府里静养本王能安心点儿。”南宫龙泽温柔的嗓音从房间里泻出,即便是没有看见男人的模样,也能够想像得到此刻他凝望着女人时的眼神是出奇的温柔。
女人唇角勾起一抹俏皮笑容,拨开男人的手,单手扶着后腰,略显吃力的朝着窗口走去,轻笑出声:“泽,离分娩还有一个月呢!你未免也太紧张了……”
说话的同时,?女人将手臂探向窗外,踮起脚轻轻一勾,便将窗外树上的柑橘摘了一只下来,火红的柑橘已经熟透了,女人顺势剥了橘皮,掰下一瓣放入嘴里,酸酸甜甜的感觉是她的最爱,再掰下一片递至随后走到窗边的男人唇边:“泽,你尝尝……”
男人偏头避开了她递过来的橘瓣,皱着眉头摇摇头:“太酸了,我不喜欢……”
看着他一脸难色的模样,皇甫羽晴忍不住笑出声来,戏谑道:“若是让天下人知道,他们眼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太子殿下,竟然害怕一只酸柑橘,你说……会有什么反响?”
南宫龙泽白了她一眼,无奈的摇摇头,这女人又想转移注意力,只是这回他可没有那么容易上当,男人话峰一转,低沉道:“晴儿,太医也已经说过了,你必须留在府里好好静养,我也会在府里加强人手,保护你和孩子的安全。”
窗外风声沙沙,男人担心她站在窗边会受凉,长臂再次轻柔勾环上女人后腰,一把将她带离窗边,皇甫羽晴一边吃着柑橘,任由男人将她带入那道温暖的熟悉怀抱。
“泽,半个月,你就再给我半个月的时间将事情打理好……”皇甫羽晴一边吃,不忘和男人讨价还价,如果不是上官沫那小子和三哥都一去不归,她又怎么会辛苦到临盆。
南宫龙泽皱了皱眉头,低沉磁性的嗓音显出有些不悦:“一天!就一天的时间,明儿我陪着你去把事情都交待清楚,该交给谁去打理的事儿,就交给谁去打理,实在没有人收拾的烂摊子……都交给本王来想办法,后面你必须留在府里安胎静养。”
男人霸道低沉的威严嗓音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搂着皇甫羽晴,服侍她躺到*上,动作无比轻柔,仿若她是只一不小心就会碰碎的瓷娃娃似的,无比小心翼翼。
皇甫羽晴无奈的笑了笑,虽然觉得男人的反应有点过度,不过她却也很享受这种被疼惜的感觉,感受着男人的修长大手拂过她的脸颊脖颈,挨在她的身侧躺下,拥她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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