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苏婉早早的反锁了窗子,当然是为了防止辰亲王钟义行进来,不过不是因为与他置气,而是为了明日的小宴养精蓄锐。

苏婉天真的以为反锁窗子就万无一失了,于是心安理得的睡下了。

没想到,亥时初刻,睡梦中的苏婉感到有什么温暖湿热的东西在自己脸颊上辗转,迷离的睁开双眼,却看到了辰亲王钟义行。

以为自己在做梦,于是苏婉又再次闭上了眼睛。

“小没良心的……”辰亲王钟义行被苏婉气笑了,轻轻在她的小鼻尖上咬了一下。

“哎呦!”苏婉顿时清醒。“你……你是怎么进来的?窗子明明……”苏婉心中疑惑。

“娘子真是狠心,明知为夫要来,偏偏反锁窗子,为夫只好从正门进来了。”辰亲王钟义行说着,还刮了一下苏婉的鼻子。

“从正门?那门外守夜的丫鬟岂不是看见你了?”苏婉大急。

“呵呵……娘子,为夫是那种顾头不顾尾的大尾巴狼吗?”辰亲王钟义行笑着问道。

苏婉瞪了辰亲王钟义行一眼,心说就算你不是,也不要用这种“你才是”的眼神看着我好吗?

“呵呵……”辰亲王钟义行笑着说道,“为夫这半个多月几乎日日都来,却从来没被发现过,娘子难道就没想过为什么吗?”

“为什么?”苏婉被辰亲王钟义行这么一问,才想起来这个问题。

辰亲王钟义行从袖带中掏出一个小白瓷瓶,说道:“这是为夫从西凉带回来的,是产自沙漠的龙舌兰,只要吸入一点点就能使人昏睡好几个时辰,每次为夫来看你,都会给你院子里的守夜丫鬟下这种药。”

“原来如此……”苏婉恍然大悟。

“只是可惜……”辰亲王钟义行欲言又止。

“可惜什么?”苏婉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辰亲王钟义行随口说道。

“嗯?”苏婉被辰亲王钟义行成功的勾起了兴趣。

“可惜这龙舌兰药粉所剩不多,只怕用不了几天了,不过为夫转念一想,再有十三日就要娶娘子入府了,也就释怀了,所以没有说下去。”辰亲王钟义行的声音中是互不掩饰的期待。

苏婉嗔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娘子今日可有心事?”辰亲王钟义行问道。他觉得苏婉不会故意不见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他希望能为她分担。

“无事,就是今日有些累了,想早些休息,师兄先回吧。”苏婉说道。

“那好吧,娘子早些休息,为夫在这里守着,等娘子睡着了就走。”辰亲王钟义行温和的说道。

苏婉没有拒绝,这半个月来几乎每日他都守在她床边看她入睡,不知何时起,她竟然也习惯了他的陪伴。

苏婉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辰亲王钟义行就静静的坐在床头守着,舍不得走。

苏婉睡梦中翻了个身,辰亲王钟义行赶忙帮她掖被角,却不经意的瞥见了苏婉枕下露出一角的信笺,看上去像是拜帖。

辰亲王钟义行正愁无处打探苏婉的行程,赶巧就看见了这拜帖,于是就将那信笺从苏婉枕下抽了出来。

不是拜帖,而是请柬,正是秦国公府小宴的请柬。

辰亲王钟义行将那请柬看了一遍,顿时觉得火冒三丈。

那秦淑这是明摆着要陷害苏婉啊!庶出的女儿向来这样,侍宠骄纵、目无尊卑,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深究起来,这件事还是还是因辰亲王钟义行而起,若不是辰亲王钟义行之前假意看重秦淑,秦国公府怎会倚仗秦淑生辰小宴敲打苏婉?

想到这,辰亲王钟义行不禁深深自责,暗恨又是因自己思虑不周害了苏婉,不行,这次一定要为她撑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