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玥:“……就是因为我爸这事需要人手,才敢跟你说我做梦梦到的事,好让你找到豆豆以后能帮我一把,不然,我做梦梦到那么多事呢,我都不会管,所以,还是我利用了你。”

“快别这么说。就是妹子啊……”杨建设挠挠头:

“你这个事,我是有点好奇的,你这简直是特异功能了啊,你还梦见什么了,有没有梦见我以后怎么样了?有当小头头了吗?有发财吗?”

茹玥有点好笑:“杨大哥,这种事咱不能多说,传来传去,我会被人当妖魔鬼怪的。但我在梦里知道你是好人,非常讲义气,只是,我郑重地提醒你,这世上有些人你得提防着,他们就算帮了你,你在回报的时候也要有底线,犯法的事情千万千万不能做。只要守住你的底线,你以后不仅仅是小头头,至于发财嘛……我要是发财了,一定带着你。但你要是为了义气做违法犯罪的事,那谁也帮不了你了。”

茹玥越说越认真,杨建设也严肃了脸色。

他想了想,点头:“我倒还真有你说的那样,好,妹子的话我记下了,以后我会注意的,违法犯罪的事情,我绝对不干。”

“那杨大哥一定会越过越好的。”

送走了杨建设,茹玥回到家里,就看见茹大涛在呆呆地看着屋子。

茹玥走过去扶他:“爸,你身体才好些,我已经煮好了水,你洗洗脚去歇着吧。”

“唉!”茹大涛重重地叹了口气:“真是想不到,我这样的,也成了离婚的。哈哈哈,以后,不知道是多少人的笑话!”

笑倒是在笑,但笑得跟哭似的。

茹玥知道他心情不好,耐心地劝:

“爸,您看林叔叔这么热心的人,在单位是领导,家里头和和睦睦的,多少人羡慕?可我上次去林业局给你请假,照样听见有人在背后笑他是什么……哦,一个办公室主任当了这么多年,就是轮不上提干啥的;还有像咱长辈似的周奶奶,儿子在沪市当大经理,儿媳妇是大学老师,还有两个聪明的孙子,这么幸福的人家,上次我在楼下的街道口,照样听见巷子口的几个老太婆笑话她,说她头发比一般的人白,样子比一般的人老。您听听,只要想说别人的闲话,鸡蛋里都能挑出骨头来!所以您别往心里去,咱过好自己的就是了,别人说什么根本不用理。”

一听别人的案例,茹大涛倒真的笑了:“对哦,确实有人背后这么说老林,唉,真真的谁人背后无人说啊,好的,爸知道了,我家小玉是真的长大了,说的话都这么在理,我听着就能想明白,倒是我太矫情了。”

“爸别这么说。倒是有一点您得注意,今天杨大哥说了蔡贵根那个家的情形,我看啊,唐自红非常有可能会后悔跑回来的,到时候您想好怎么办了吗?”

“唉!”茹大涛本来笑着的脸皱起来:

“确实是。其实今天能这么顺利办下来,我都不敢相信,按照唐自红的性子,回头来闹是肯定的。要不这样吧,我还回山上住去?”

茹玥:“逃避不是办法。而且,爸,林叔叔答应帮你去局里说明情况了,要是能批准您回原先的岗位,您就不用去山上了,咱们在家每天做饭,吃些有营养的,先把身体养好。只要您不会当人家一哭就心软的烂好人,唐自红来的事您就交给我。”

“我不会当烂好人了。当了这么多年,当够了,要是我再帮她养孩子,我自己也看不起自己,你看看茹宝今天对我那个样子,唉!倒是茹新,我……”茹大涛顿了顿,垂下眼,声音低低的:

“其实今天要是唐自红说一声,茹新是我的,我也不去追究亲生不亲生了,毕竟这些年,我没少疼茹新,小孩子衣服还是我买的,唉。”

提到茹新,茹玥心里也不好受。

养只猫养只狗还有感情呢,何况养一个人。

她心里也有过挣扎,要是唐自红坚持茹新是茹大涛的孩子,她也愿意努力一下,把茹新要过来。

毕竟现在才七岁,离开了唐自红那种女人,教她正确的为人道理,孩子应该有救。

但是在今天这样的情况下唐自红也没说,那只能说明,茹新不是茹大涛的孩子。

这个事实,大家都明白,所以茹大涛在茹新的问题上保持了沉默。

茹玥知道这种事不好劝了,只能父亲慢慢消化。

茹大涛倒是自己打起哈哈:“唉,算了,我也是贱骨头了,好像巴不得替人养孩子似的,我已经有了你这么好的闺女,不该想那些。对了,小玉,那个宸哥……你明天怎么也要去跟人家道谢,你看是请他来家里吃顿饭好,还是咱送答谢礼好?”

茹玥:“……”爸您转弯也太快了吧!

突然提起仲宸,茹玥一时间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茹大涛:“小玉,怎么了?今天我已经出院了,但没请他来,已经是我们怠慢了,明天再不去感谢人家,我心里过不去啊。”

“好,爸,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去找宸哥,您放心吧。”

茹大涛这才去歇下了。

黄毛狗很乖地跟着去了。

茹玥还睡在外头的小**。

不过,现在小床是茹玥一个人的,还算宽敞。

她把床单都换了,没有了那种不卫生的、油腻腻的味道,而且今天一天这么累,按理她能睡好了,但是她还是睡不着。

犯愁。

明天,该怎么和仲宸说话呢?

现在只要一想起前几天那件事,她就会克制不住的脸红,这要面对面去谢人家,那样真的不好啊!

唉,太尴尬了!

迷迷糊糊地眯着了一会儿,茹玥起来给茹大涛做了份营养早餐——红豆粥和荷包蛋。

想着楼上周奶奶也是一个人,茹玥便多做了一份,端要给老人送去。

一开门吓一跳。

茹新站在门外。

她还穿着昨天那一身,连书包都似乎没有摘下过的样子。

要不是她头发湿漉漉的,看起来像是被什么淋湿了,茹玥都要错以为她在门外站了一夜。

茹玥不禁问道:“茹新,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