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玥整个人扑过去,把仲宸按回**:
“你怎么回事?你工作狂吗?生病了还不消停!你给我躺下,今天哪儿都不许去,你要是出去了,以后都不准……”
两人倒在地铺上,茹玥在上,对着身下的男人,话语顿住。
仲宸抱住她,笑着:“不准什么?”
茹玥硬着头皮说出最大的威胁:“不准碰我!”
“嗯……那我不去,是不是有奖励?比如这样……”他仰起头想吻过来。
茹玥按住他唇:“不行。你感冒了,说不定会传给我哦。”
仲宸像个孩子似的撅嘴:“啧!奖励都没有,没劲。”
“有。等你好了。”
“是什么?”
“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男人的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茹玥这么说了,男人眼睛锃亮,把茹玥抱得更紧了:“哇!哈哈哈哈,真的?那……你在上面也行?”
情绪放松,对仲宸是很重要的。
茹玥那攥着的拳头提起来扬了扬,最终放开变成了小手指:“真的!拉钩!”
仲宸看着那个修长小巧的指头,挠挠头,也伸出了手指:“我开玩笑的,我们这样……像小孩。”
茹玥勾住他手指拉了几下,还唱儿歌盖章全套,很开心的说:“对啊,我们是夫妻嘛,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想当小孩就当小孩,你想撒娇都行,你也可以摆烂,啥事不干,你可以生病,可以跟我说你每天遇见的不高兴的事,知道不?”
仲宸的手指还举在那儿,笑容定格在很放松的弧度看着自己的手指,像在看什么特别好玩的事情。
最终,他转头,抱紧茹玥:“好,知道了。”
虽然两人这样说,但终究,生活还是要继续。
第二天一早起来,茹玥也得去工厂看看。
仲宸昨晚就没发烧了,精神也不错,更是急着要去工地看看,也要处理很多公司遗留的工作。
茹玥已经在整理自己的包包:“我一会儿先去看看我爸他们,然后我去工厂。中午能一起吃饭吗?”
仲宸正在穿一件绒格子布的旧衬衫,扣子还没扣,露出紧致白皙的胸膛。
这衣服是茹玥昨天下午去林业局老房子二楼拿的,三楼卧房的东西基本都烧毁了,还好茹玥当时把一些仲宸的旧衣服收在楼下,现在还能换洗,不然大冬天的,一时也不好买合身舒适的衣服,毕竟新买的总要洗过才行,现在大冬天洗了不容易干。
仲宸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东西:“玥玥,这个东西……有点硌人,我能不戴吗?男人戴这个干什么?”
“这是我的心意。它是用两只结婚戒指包在一起的,是我亲手编的金刚结绳,保平安的,你戴着嘛,好不好?”
仲宸不太相信神神道道的事,而且,他现在还是有心结的,要是说了这个东西就是仲光耀罗深琴千方百计要的灵髓珠,仲宸说不定真的会丢江里海里。
所以,茹玥还是想等过段时间,一切稳定了,才把里面有灵髓珠的事情告诉他。
可是,听茹玥这么说,仲宸就从脖子上拿了下来:“既然是保平安的,你戴。那天半夜我真是吓死了,你戴。”
茹玥马上给他戴回去:“可我想你戴着。结婚第二天你就走的事也吓坏我了。这是我们的结婚戒指,你得戴着,好提醒你,你是有老婆的,老婆!以后我们凡事要好好沟通。好吗?好不好嘛?”
连哄带撒娇地闹着,仲宸就露出一种既享受又无奈的表情:“哎哟,好好好,我戴我戴。就是……”
他趁着茹玥的手在他脖子那边整理,一下子抱紧妻子:“你在上面的事情,不能耍赖!”
“你脑子里一天天的想的啥?”茹玥戳戳他脑门。
“想你呗!我很想你,很想你,嘶……怎么那么想你……”
男人说着就亲了过来。
狗男人温柔起来简直要人命啊。
这么痴缠一回,再出门,时间就迟了。
但是,精神还是非常愉悦的。
说是说要在上边,实际上真的就是说说,一旦要实施,又觉得不爽。
嗬,男人!
茹玥笑着离开了小宅院。
去附近的第一人民医院看望父亲和茹新。
而在市里的大医院,正上演着一场新的人间闹剧。
殷美芳挺着八个月的孕肚,站在无菌病房的门口,脚步迟疑着来回走动,紧张而焦虑。
一旁,八十多岁的老罗太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絮叨着:“怎么办,怎么办,这叫我可怎么办啊啊啊!”
而九岁的仲宸趴在病房的玻璃门上,好奇地向里看着:“外婆,**有个木乃伊……我在爸爸的书里看见的,这样的,就是木乃伊……咦?外婆,爸爸在和木乃伊吵架吗?”
病房里,仲光耀脸色铁青。
纵然保养得好,但毕竟已经临近退休的年龄,熬了两夜,仲光耀只觉得自己血压升高,头昏脑涨,马上要不行了。
可是,守这两晚,也不是白白守的,他是想要知道一件重要的事,现在没有找到答案,他感觉自己要气疯了。
经历了一天一夜的昏迷,今天早上,烧成黑炭的罗深琴有了一点意识,甚至张开眼皮来看了看,如果她那一点肉还能称作眼皮的话。
仲光耀连忙凑过去问:“东西呢?你偷了我拿回来的钥匙,是不是还把那东西偷了,啊?我放在一起的,你拿了,是不是?”
罗深琴的喉管里,发出嘶嘶的气流声,红红的眼珠转了转,似乎在流泪。
仲光耀不管,恨不得伸手把她拎起来,可惜,罗深琴现在浑身都是纱布,他无从下手。
他气愤地紧了紧拳头,在病床前低声咆哮:
“肯定是你!你怎么能偷我的东西!我真是想不到,你这次突然讨好,原来是来套我的话!我他妈的……我真是白白对你好了这么多年,东西拿到了,对我们多好,你竟然……你竟然藏着私心!我他妈的还没死呢!我他妈……算了,别的不说了,那张符到底在哪儿?那符已经流传几千年,光符本身就价值连城,你这个……你!烧死了也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