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亏?怎么算吃亏?”

面对父亲的问题,茹云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爹,我跟着他两个月,他就给我置办了那老多东西,学杂费都是人家付的,你的烟,茹强的手表,都是人家买的!我身上的衣服,给家里带的吃的喝的,哪样不是人家给的钱?我吃亏啥了?”

听着茹云的话,茹大江只会挠头。

可不是嘛,这怎么算吃亏呢,给买那老多东西呢!

抽烟这么多年了,还得是女儿搭上了人家大老板,才给他买的牡丹烟,带着出去多有面子啊!

茹大江就再没说话了。

邵莲生脑子里也稍微想了那么一想,很小声地问:“可是,这事要是让人知道的话……”

对于自己这个胆小如鼠的母亲,茹云更不屑了:

“切!谁会知道?我是我们村第一个到省城读书的!那些人都一个个傻子似的,他们就知道羡慕人家城里的有钱人,谁会打听到省城那么老远的事?再说了,省城人都不在乎离婚,我给他抓紧些,他要是早点离了婚娶我呢?那小汽车、大公司就都是我的,还有谁敢说我什么!”

邵莲生眼睛一下子亮了:“还有汽车啊?我的老天爷,那么有钱?那,那以后你可得带着你弟弟,强子最喜欢坐汽车了!”

茹云:“好了好了,只要你们啥活不让我干,对我好点,以后啥都有的。对了,暂时千万别去招惹小玉那个贱东西啊,她这几天肯定被厂里的事弄得焦头烂额呢,等她的厂垮了,我们说不定就……哎,反正你们等着看,咱们家说不定也能搞个厂呢!”

茹大江从一旁的板凳上跳起来:“真的?我们家也能搞个厂?怎么搞?”

“这些都在我的计划中,得一步一步来,反正你们现在别去理城里那几个就行,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帮我打理工厂了,知道不,爹,到时候你就管生产,咱好日子在后头呢。”

“好,都听你的,都听你的,哎,我说你把鸡蛋都给小云了没有啊?”茹大江开心极了,对女儿言听计从,还催着邵莲生拿家里的好东西给茹云带走。

邵莲生原本还舍不得,鸡蛋可是要给儿子吃的,但想着茹云现在老给家里拿东西,这才去拿了三四个鸡蛋出来。

谁知茹云还看不上:“这什么呀,谁吃这个!还得煮,麻烦死了!我现在都是吃卤蛋和方便面的,行了行了,知道你们没见识过,反正你们等着吧,我一定会越来越有钱的!走了!”

邵莲生讨好地送出门:“刚回来就走,就不能在家住一晚吗?怎么去汽车站,能搭谁的便车吗?”

“有钱啥都有,这里出去我叫三轮车,到了县里我叫出租车,搭什么便车。我才不在家住,省城的房子多好啊,里头还有冰箱洗衣机呢,床是席梦思的,咱家里有啥?一张硬板床,我都不想躺下去,哼!走了,别啰嗦了。”

茹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

正如她所说,出了门花几块钱就能叫三轮车,在县里花几块钱就能叫出租车,然后做个长途车到了省城,再叫个出租车就到住的地方了。

有钱多好啊!

下午三点多,茹云愉快地开了一个公寓楼的房门进去了。

这公寓里头虽然很小,但真是像省城平常的人家那样,啥都有,甚至,墙上还挂着张结婚照呢!

当然,结婚照上的女主角不是她。

茹云对着结婚照瞪了好几眼,哼了一声,坐到旁边的沙发上去打电话:“喂~~我回来了,好想你呀。”

电话里不知道说了什么,茹云笑着把电话挂了,大大咧咧地去卫生间洗了个澡,就躺到那张席梦思大**去了。

她捏起被子闻了闻,有些嫌弃,但很快,她报复似的把被子一下子卷在身上,睡了起来。

半个小时没到,有人就进来了。

来人轻手轻脚地进了房间,看见茹云躺在**,马上靠了上去:“怎么样,她急吗?”

“你急吗?”茹云坐起来,两只胳膊挂到来人的肩膀上。

她这会儿只穿了一件宽宽松松的秋衣,一头长发散在肩上,脸睡得红扑扑的,倒比穿那个大垫肩的羊毛大衣瞧着妩媚些。

来人喉结滚了滚,最终挤出一个字:“急。但今天不行,公司里忙着呢!你睡一会儿也赶紧回学校,今天不能留在这儿,万一她路过看见灯火,那我们都完了。”

“志航哥~~”茹云扭动起身体:“你都不想我吗?我可想你了!”

“我……”

来的不是云志航是谁?

看着眼前女人妩媚的脸,听着女人那娇媚的声音,云志航像推翻茹云一样,把来之前的打算一下子就推翻了:“你真是个妖精,我又受不了了!你,你和你妹妹太不一样了!”

茹云扭动着身体:“唔~~这个时候,提我妹妹干什么嘛!”

云志航手上没有懈怠,急急地脱衣服,脑子倒还想着生意:“怎么能不提呢,我听了你的,搞这么一出,我也担着大风险的,万一事情戳穿了,年货那一块我可就没有好产品卖了,眼看着过年了,那损失很大的!”

茹云顺势躺了下去:“志航哥!看你说的,不是说好了嘛,只要她赔了你钱,或者她生意不行了,卖厂卖机器,那我就可以接手了呀,到时候我给你做,怎么就没有好产品呢?难道,我做的就不如我妹妹做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唉,这个事,总是有点风险的。所以我问你呀,她什么表现?快说,这个对我很重要啊!”

“志航哥,我这里难受……”茹云抓住云志航的手就往胸口按:“你好像不想我,我这里可难受了,我们等会儿再说,不好吗?你想着我些,你要我怎么样都行,不好吗?你疼爱我一些,我也爱你,不好吗?”

软软的触感,甜甜的声音,百依百顺的态度,刺激得云志航急不可耐起来:“唉,行行行,等会儿说,就等会儿再说。”

确实也就等了一会儿,云志航的心思就又回来了:“妖精,你把我掏空了,现在可以说了吗?你妹妹着急了没有?准备赔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