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战念北归来,副将林啸立刻迎上前去,问道:“将军,可求得灵丹妙药?”

战念北点点头,笑道:“三日后便可去取药。”

“太好了!有了这灵丹妙药,定能减少我军将士的伤亡!”

上次与北骥一战,数万将士战死。

战念北亦重伤消失,军中将士都以为战念北凶多吉少。

岂料,将军回来之后,伤口竟被缝合。

随军医师再用止血止痛的草药外敷,不消两日,竟自行愈合。

众人感慨:将军,你这是遇到神仙打救啊!

这是哪里来的绝世神医?

要是能请到军中,助我军一臂之力,那就太好了。

战念北心想,对方乃一位姑娘,请到军中来,终究不合适。

不过,要是能赐予一些灵丹妙药,那也是绝好的。

沙场上战死的将士,也多是因为外伤导致流血不止或感染而死,如果有此灵丹妙药,必能保大晟将士元气,驱逐北骥,收复失地。

于是,伤好之后,他立马前往那个宅子,可是去了几次都没见着。

那段时间,刚好苏忆找人翻新了老宅,自己住到短租公寓去了。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今夜总算被他遇见了。

他望向远方羌城的方向,父亲,我定能让您和十万将士魂归故土。

——

许家,医生正在给许广廷包扎手指。

许广廷在许冠华面前哭诉道:“爷爷,不是我不想跟苏忆订婚。且不论她现在不是苏家大小姐了,你知不知道,她已经和别的男人同居了!”

“这么不检点的女人怎么能进我们许家的门呢!”

许冠华阴沉着脸,他是不相信苏忆是这样的人。

就算他和广廷分手了,也不会随便乱来的。

“我相信小忆不是这样的人,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

“还误会啊!”许广廷举着自己裹得像个粽子的手,“难不成我是自己劈自己啊!我这手就是被那个野男人砍伤的。”

许冠华瞥了他手指一眼,说道:“蚂蚁咬的伤口都比你这大,还哭哭嚷嚷的,是不是男人!”

“就算小忆要跟别人好,也是你先伤了她的心!”

“我不管,反正在寿宴之前,你想办法把她给我哄回来。”

许广廷哭着说:“爷爷,你知不知道,她不是真心想跟我结婚的。她说结婚后就跟我离婚,要分我一半财产!我才不要便宜她呢!”

“哼!”许冠华拄着拐杖重重地敲了地板一下,“分你一半财产不就便宜你了!”

“你要是好好的,人家小忆为什么要跟你结婚又离婚,图人家民政局闲着没事干啊!要我说,就该让你净身出户!”

许广廷不敢相信地问:“爷爷,到底我是你的亲孙子,还是苏忆才是你的亲孙女啊!”

“要是小忆是我亲孙女我就烧高香了!你这臭小子!”许冠华一边骂一边拄着拐杖回房间,“我不管,反正你必须给我把小忆哄回来。”

这个孙子就是被他娇纵惯了。

他唯一的女儿,当年就是不听他劝,跟了一个渣男,未婚先孕,被男人抛弃。

生下许广廷后,女儿患上了抑郁症。

他宠在掌心里的小公主,因为一个男人,整天要死要活的。

他看着心疼不已。

偏偏那时,他又忙着工作,没有太多时间陪伴女儿。

就在广廷一岁的时候,她自杀了。

许冠华后悔不已,便将对女儿的愧疚弥补在许广廷身上。

这孩子,从小就是被娇惯着长大的。

导致现在这么自我、任性。

但是,他的孙子,可以纨绔、可以胡闹,反正他能让他余生安枕无忧。

他唯独不允许的就是,再让自己的孙子步女儿的后尘。

不能让他的下半生断送在错误的人身上。

苏忆是他看着长大的,她的人品他是绝对放心的。

他的孙媳妇,必须是苏忆!

——

苏忆也很烦。

爷爷已经亲自打电话来邀请她出席他的寿宴,并说当晚她也是主角。

“爷爷,你该不会真的要我和许广廷订婚吧?”

许冠华一愣,不过他想到他那臭孙子昨晚去苏忆那里闹了,她知道了也正常。

“小忆,你和广廷青梅竹马,知己知彼,你们走在一起是最合适的。”

哪能算知己知彼呢。

她也是直到一个月前才看清楚许广廷的真面目。

“我知道那个臭小子伤了你的心,爷爷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苏忆终究是无法劝服许冠华。

要不,干脆就不去了!

可是,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立刻被苏忆否决了。

按照许冠华的个性和能力,他绝对有能力将她绑过去。

除了愁订婚这事,她还在愁,好歹也是八十大寿,应该给爷爷送什么礼物呢?

以前,都是以苏家的名义送的礼,也不需要她操心。

现在,她总不能两手空空带串蕉就过去吧。

可是,她的30万花得差不多了。

就算没花,30万也买不了什么上得了台面的礼物啊!

愁啊愁啊!

没钱真愁啊!

被这两件事情烦心,苏忆就把战念北让她帮忙买药的事情给忘了。

直到三天后的晚上,她一回到家就看到等候在里面的战念北。

当晚,苏忆下班回到家已经很晚了,刚进门打开灯,就听见有人说话:“见过姑娘。”

“啊——”苏忆吓得后背贴在门板上,双眼紧闭,大声呼喊,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尽量往后缩。

“抱歉!”战念北见吓着苏忆,赶紧解释,“适才见姑娘府上无人,便擅自入内等候。若有冒犯,请姑娘见谅。”

直到她听到这独一无二的文邹邹的说话方式,她才慢慢睁开一个眼睛,看到了站在她面前拱手作揖的战念北。

“是你啊……”苏忆刚放松下来,突然又猛地倒吸了一口气,“你是怎么进来的?!”

战念北指了指阁楼:“从这里。”

苏忆不敢相信地看向阁楼:“你从阁楼进来?”

虽然不理解,但是她细想了一下,她第一次见他,他就是从阁楼下来的。

上次他离开的时候,也是消失在阁楼的!

她又认真地打量起他的装束,也是跟上次一样的古代便装,腰间束着一条厚厚的腰带,还别了一把剑。

“你上次说,你是大晟的将军?”

“正是。”战念北拱手道,“在下战念北。”

苏忆也学着他的样子拱手:“在下苏忆。”

“见过苏姑娘。”

苏忆拱着手,难以置信地:“嗯,见过见过。”

天啊,这人,真的是来自古代?

晟朝是什么朝代?

她的历史并没有学得很好,心里在数着,唐宋元明清、东周列国、五代十国,到底是哪个朝代啊?

算了,不管它。

倒是这个阁楼,她又望向自己的阁楼,为什么他可以通过这个阁楼来到这里,莫不是这个阁楼是个什么黑洞,可以连接不同的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