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齐家桓果然每天晚上都过来陪苏忆吃饭,但是不在这里过夜。

毕竟他现在和叶家小姐有婚约在身,估计再疯也不至于夜不归宿。

这样正和苏忆的意。

她就每天煮煮饭,陪齐家桓吃吃饭。

当然,他每天饭后几乎都会再吃个“饭后甜品”才肯走。

苏忆无法反抗,如果她不顺着他的意,她担心他随时会反悔。

那么,她就很难再找到机会了。

周五晚,齐家桓过来的时候,还给她带了一套衣服。

“明天穿这件衣服去。”

苏忆面无表情地收下,淡淡地“嗯”了一声,甚至都没看一眼。

齐家桓问道:“不看看喜不喜欢?”

苏忆无所谓的样子:“反正你挑的肯定是好的。”

齐家桓将她圈在怀里,用拇指指腹逗弄她的嘴唇,说:“你这张嘴,要是用来哄人,还是能把人哄得很开心的。可是,偏偏这么硬。”

苏忆嫌恶地偏过脸去,齐家桓不厌其烦地将她的脸掰过来,强硬地吻了下去。

吻了几次,苏忆依旧无法习惯和齐家桓接吻,他粗暴、强硬、霸道的吻,每次都感觉自己像是溺水一样难受。

不过,这次齐家桓很快就放开了她,从袋子里拿出衣服,说:“换上试试。看看喜不喜欢?”

苏忆不想在这些小事上忤逆他,说了句“好”便拿着衣服进房间。

她转过身,刚想关门的时候,发现齐家桓竟然跟着过来。

“我要换衣服。”苏忆说着,就要关门。

齐家桓却一手顶在门上,说:“我帮你换。”

苏忆听罢,忍不住皱起眉头,拒绝道:“不用,我又不是小孩子。”

说完,又要关门。

可是,齐家桓的手还紧紧地定在门板上。

苏忆也不妥协,她绝不可能让齐家桓帮她换衣服!

齐家桓看着像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苏忆这副针锋相对的样子,又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他就想看看,她是否真的能这么硬气。

他用力地把门一推,力道从门板上传到苏忆的手上,她被推得向后退了几步。

齐家桓走了进来,反手将门关上。

苏忆手里拿着衣服,紧张地后退:“齐家桓,你能不能放尊重一点。我要换衣服!”

“怕什么?”齐家桓暧昧地笑着,“反正,你已经是属于我的。你总得习惯和适合我。”

苏忆想逃,但是这房间就那么小,她也无处可逃。

“齐家桓,你真的想这样吗?你这样有意思吗?”

齐家桓嘴角往上一翘,说:“有没意思,我说了算。”

他伸手将苏忆拽到自己怀里,说:“而且,强迫也有强迫的乐趣,是不?”

齐家桓一手箍住苏忆的腰,另一只手摸索到她裙子的链子,苏忆赶紧抬手按住。

齐家桓挑眉:“怎么,自己脱?”

苏忆几近哀求的语气,恳求道:“求求你了,不要。”

“苏忆,我劝你还是好好配合,不然就不只是换衣服这么简单了。”

苏忆的手终究是垂了下来,闭上眼睛,任由齐家桓摆弄自己。

她发现齐家桓真的就是个衣冠禽兽,平时穿得衣冠楚楚,一副斯文端庄的样子,在背后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你看,多漂亮。”等到齐家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的时候,她睁开眼睛,齐家桓把她推到一面镜子前,让她看镜子里的自己。

苏忆却只觉得恶心,想到刚才自己像个玩偶一样,被他任意摆弄换衣服,她就觉得心里难受。

齐家桓凑到苏忆耳边问道:“喜欢吗?”

苏忆咬咬牙,极不情愿地说道:“喜欢。”

齐家桓很开心,揉着苏忆的头,说:“喜欢就好。”

吃过晚饭后,齐家桓照例要走,他对苏忆说:“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来接你。”

苏忆淡淡地应道:“嗯。”

第二天早上,她换上齐家桓送的衣服,用他在这房子准备的化妆品化了一个淡妆。

她住进这里的第一天,就注意到这里该有的东西都有。

衣服、化妆品、护肤品等各种女孩子用的东西都准备齐全。

只是,她平时每天一个人在家,就算有其他人也是送饭的阿姨,和齐家桓。

她能洗脸已经是对齐家桓最大的尊重。

她巴不得,他能尽快腻了她。

门口的保镖接到齐家桓的指令,打开门,对苏忆说:“苏小姐,齐先生已经到了,请跟我来吧。”

苏忆跟着保镖走到地下停车场,坐上齐家桓的车。

齐家桓看到苏忆精心打扮过的样子,心情很好地说道:“你今天很漂亮。”

苏忆没有看他,眼睛看向窗外,说道:“谢谢。”

大概半个小时,车子就到了鲁市博物馆。

齐家桓和苏忆一起走下车,齐家桓站在苏忆旁边,伸出手臂,示意苏忆挽住。

苏忆看了看他,还是决定不要在这里忤逆他的意思,于是将手挽了上去。

他们还没走到大门,一群记者就立刻蜂拥上来:“齐总,请问你身边这位女士是谁呢?”

“齐总,你怎么今天没有跟叶小姐一起来?是两家联姻有什么变故吗?”

“……”

问的都是齐家桓的八卦。

苏忆不禁佩服齐家桓,在这种时候,竟然还敢光明正大地带着另一个女人出现在公众场所。

齐家桓却不慌不忙地解释道:“谢谢各位关心,我和叶小姐相处得很好,不过她对历史没什么兴趣。我的这位朋友正好有兴趣,我就和她一起过来了。”

齐家桓回应了几句后,保镖便上前将记者挡住。

两人走进博物馆,齐家桓对苏忆说:“我去跟馆长打个招呼,你自己随便逛逛。”

苏忆巴不得,赶紧应道:“嗯。”

齐家桓对着身后的保镖说:“好好照顾苏小姐。”

苏忆也扭头看了一眼这个保镖,竟然是个女保镖,这下她想借上厕所的名义偷跑都难了。

保镖应道:“是。”

苏忆在展厅随意瞎逛,她看着展厅里对晟朝的介绍,这个短命却波澜壮阔的王朝,和历史上不少朝代一样,诞生在动**的历史长河中,它曾被浪潮推到最高点,也曾被重重地摔下。

它的灭亡,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不过也是内忧外患,国力疲软,难以抵御外敌。

作为一个亲身去过晟朝的人来说,这些展品对她并没有太大的新鲜感,直到他看到一个雕像,这个雕像的样貌如此熟悉,让她禁不住停下脚步。

是战念北的雕像。

毫无预兆的,两行泪水从她的脸颊滑下,她哽咽道:“战念北……”

而在遥远的相隔千年的晟朝,有两个人和苏忆站在同一片土地上。

风沙四起,两人裹挟在滚滚黄沙中。

“战念北……”一声微弱的呼唤,战念北突然双眼睁大,四处张望。

公主问道:“怎么了?”

战念北皱着眉,脸上的神情既是惊喜,又是着急,说道:“我好像听到苏忆在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