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死里逃生
当我的身子掉进冰冷的地下河的时候,脑子里混沌一片,意识也跟着飘忽起来,在一瞬间,身子觉得出奇的冷,犹如万千根钢针刺入了身体里面,可是这阵儿刺痛过后,我就没有任何感觉了,只是看到自己沉入了水底,有无数的气泡在头顶上冒起,然后身子被巨大的水流冲向了下游,身子起起伏伏,最终撞在了河岸上凸起的一块石头上,一下就晕死了过去。
我的世界顿时一片昏暗。
当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意识还是十分的混沌不清,首先就是觉得痛,浑身上下哪哪儿都痛,想要睁开眼睛,也觉得十分费力,眯着眼睛就这样躺了好一会儿,感觉有朦胧的光透过眼皮,费了好大力气,我才睁开了眼睛,顿时觉得亮光刺的眼睛生疼,赶紧再次闭上,一时间还有些无法适应。
随后,我觉得浑身都肿胀难耐,又适应了一会儿,才再次小心翼翼的睁开了眼睛,但只是微微的睁开了一条缝隙,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下半身竟然泡在了水里,上半身则在岸边。
这是一条宽约五六米的河,水流并不是很湍急,而我现在竟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仔细回想了一下,才记起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那天晚上,我被那老杂毛引到了一个山洞里,然后山洞被封闭了起来,那老杂毛想要杀我,却被我用请神之术请来了老爷子,反将那老杂毛给杀了,再然后,那老杂毛的心头血滴进了祭台的凹槽之中,凑够了七七四十九颗心的心头血,然后……然后那浮雕狐狸好像活了过来,一道亮光钻进了我的身体里,紧接着我一头栽进了地下暗河,脑袋撞在了石头上,再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现在这么仔细一想,我肯定是被那地下暗河给冲了出来,真是谢天谢地,幸亏那地下暗河不是流到地底深渊的,想到这里,我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竟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这才觉得活着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昨天晚上经历了好几次死里逃生,也算是我命大。
这会儿虽然是白天,我却不知道时间点,当下我将手抬了起来,看了一下手表,发现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一点多钟了,然后又看了一下具体的时间,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我竟然在这河边躺了整整一天一夜,可能是我太累了,竟然睡了这么久,怪不得我全身麻酥酥的,现在更是疼的直抽抽。
寻摸了一会儿,我突然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在我掉进水里的时候,好像有一道亮光钻进了我的身体里,那道亮光是不是打破封印之后出来的那个什么洪荒异种的九尾妖狐的妖魂呢?
这个我无法确定,但是当那道亮光钻进我身体里的时候,我的身体很快就没有了知觉,如果那九尾妖狐的妖魂真的钻进了我的身体的话,那我现在应该会有所察觉才是,然而,我到现在除了全身又麻又疼之外,也没有什么其它的感觉,而且身体还能动,这就说明那九尾妖狐的妖魂并没有占据我的身体,我仔细感受一下周围的炁场,发现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这就让我纳闷了,难不成那天晚上看到的一道亮光全都是幻觉?
仔细想了一会儿,也没有琢磨出个所以然来,索性我也就不想了,既然小命都保住了,那就先出去再说,此事以后再慢慢处理,实在不行,我就等师伯或者师叔他们找我的时候,让他们帮我琢磨琢磨。
由于在这河里泡了许久,双腿都泡的有些浮肿了,我爬到了岸边,找了个高点儿的地方歇了一会儿,这会儿正是春夏交接的季节,下午的时候天气已经稍微有些炎热了,就这样晒了一会儿,感觉身体渐渐有了些力气,还是挺舒服的,只是这样一来,肚子就有些受不了了,咕咕的叫个不停,忙活了这么久,我已经许久没有进食了,不饿那才真是奇怪。
当下,我开始在乾坤袋里翻找食物,这才发现带的食物已经被水浸泡的都不能吃了,索性,老爷子留给我的那些法器都还在,一样都没有少,就连那些黄纸符也都还能用。
又坐了一会儿,我扶着身旁的一棵大树缓缓的站起了身子,来回缓缓的挪动了几步,这才勉强能够行走,只好将火精赤龙剑拿出来当拐棍,走到了河边,看看能不能捉条鱼上来,先填饱自己的五脏庙再说。
当我走到了河边一看,还真别说,这河里确实有鱼,而且个头还不小,由于这麻傀岭多少年都没有人来了,这里的鱼不仅个头大,还显得有些傻气,竟然一点儿也不怕人,我就站在岸边,那鱼就在我脚下面游来游去,既然它都送上门了,咱也不跟它客气,当下手中的火精赤龙剑一挥,就刺中了一条少说也有三四斤重的大鱼。
拿着这条鱼在河边简单的清理了一下,找了根树枝穿串了起来,又在附近找了一些干柴,弄了个火堆,这老林子里就是不缺木材,这些事情一会儿就做完了。
我身上也没有带火机,不过咱有黄纸符,直接抽出来一张,微微一晃,那黄纸符就燃烧了起来,比一般的火可要旺多了,很快我就点燃了火,开始烤鱼,不多会儿的功夫,老林子里就票**起了浓浓的鱼香味,让人食指大动。
不等鱼完全烤熟,我就已经迫不及待了,虽然这鱼没滋没味的,但是我吃起来就是觉得特别香,感觉这一辈子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眨眼间的功夫,一整条鱼全都进了肚子,撑得我都快直不起腰来了。
吃饱喝足之后,还有一件非常艰巨的任务,那就是走出这片老林子,有罗盘在手,我并不担心会迷失方向,只需要找准方位,找到我们来时的那条路原路返回就是了,不过看着周围的景象我有些发懵,四周的一切都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