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 恶臭

说话声中,他们两人就带进入了这个省中心医院的后院,这后院和前院相比,还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前院人流如潮,能挤破头,看病的人都躺在走廊上,这后院却清净的很,除了一些医务人员,很少能看到患者,而且这后院建造的也十分雅致,小亭子小树林看上去十分有情调,这待遇还真是不一样。

他们二人在前面带路,行不多时,就走进了一栋大楼,上面也没有什么标志,我跟着他们进了一个电梯,赖慢慢摁了一个二十一楼,电梯快速上升,刚一出了电梯,我就闻到了一股子若有若无的腐臭气息,那种味道有些不好形容,就像是大夏天买了一块肉,在屋子里放了三天,腐烂之后发出来的味道,他们两人肯定也闻到了这种气味,不由得全都微微蹙起了眉头。

稍微停顿了片刻,他们就带我朝着楼道最深处的一个房间走去,越是往前走,这种腐烂的味道儿就越浓,甚至都有些让人感到反胃了,当赖慢慢将手放在门把上的时候有,他转过头来对我说道:“小展兄弟,你要做好心里准备,接下来你可能会感觉到很不舒服。”

我也正色了起来,无所谓的说道:“没事儿,我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有的,我看过的恐怖场面不比你们少。”

赖慢慢点了点头,旋即推开了屋门,一股子恶臭就迎面扑来,赖慢慢赶紧后退了一步,脸色变的十分难看。

我也赶紧捂住了鼻子,虽然我已经有所准备,还是被这股恶臭熏的头晕脑胀,站在门口好一会儿才反应了过来。

这时候,他们二人已经走到了屋子里,我也相继跟了进去,进了屋子之后,我发现屋子里此刻正站着两个医生,在小声的说着什么,看到我们推门进来之后,他们也只是微微点头。

“病人现在什么情况?”卢晨曦捂着鼻子问道。

一个看上去有五十多岁,带着一双厚厚的眼镜和口罩的男医生有些颓丧的说道:“情况很不乐观,我们给他用了很多井口消炎药和抗生素,好像一点儿作用都没有,反而病情越来越重,估计按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肯定活不过明天,而且患者的意识已经完全丧失了,现在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当中,他这种情况我们从来都没有遇到过,从帝都请来的好几个专家也没有商量出什么可行的办法来,这应该算是一个疑难杂症了。”

趁着他们给医生说话的这段时间,我朝着**的患者,也就是那个叫做张枫辰的健身教练看了一眼,此刻的他全身都裹满了纱布,就露出了一双眼睛,还是紧紧闭着的,不过我还是可以看出,这个人的身材十分的高大健硕,而且我好像还听说他在当健身教练之前当过兵,身手肯定不错,只是此刻看上去,活脱脱就跟一个死人一般,那股子挥之不去的恶臭,就是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赖慢慢和卢晨曦两人跟两那个医生沟通了一会儿,卢晨曦便道:“两位辛苦了,我们这次又请来了一个专家,他或许对这种病情有所研究,只是需要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两位回去休息一下吧,我们有需要再让你们过来。”

卢晨曦口中所说的那个专家自然就是我了,这小子满口胡诌的本事倒是挺厉害,这一晃眼的功夫,我就成了一个专家,这事儿我咋不知道呢?

我有些以外的看向了卢晨曦,而那两个医生则有些不相信的看向了我,估计是看我年轻,而且还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的打扮,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专家,他们眼神看的我有些不自在,我也只好对他们稍微点了点头,但是那两个医生也没有多问,转身就出了这间屋子。

现在屋子里除了躺在**的那位,就剩下我们三个了,我没好气的瞪了卢晨曦一眼,说道:“你小子满嘴跑火车,我哪里又成了专家了?我只是说过来看看,啥情况我还不知道呢。”

卢晨曦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我也就这么一说,具体啥情况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既然这么多专家都解决不了,那肯定不是医学范畴之内的事情,或许你有办法也说不定。”

这话说的我竟无言以对,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旋即走到了张枫辰的身边,这会儿他全身包裹的跟个木乃伊似的,就露出了鼻孔和眼睛,我也看不出啥情况来,只是完全可以肯定的是,这小子身上的生气已经很弱了,三魂七魄都处在一种游离的状态,随时都有可能脱体而出,那医生说能活到明天,我觉得这都是照最好的情况说了。

上上下下我看了一圈,最终我下了一个决定,转身对他们两人说道:“我能解开他身上的纱布看看他现在什么情况了吗?”

卢晨曦和赖慢慢对视了一眼,沉吟了片刻,赖慢慢才道:“其实也没啥好看的,他身上的皮肉正在快速的腐烂,医生是怕他再受到外界细菌的感染,所以才包裹了一层纱布,你要是想看的话就看看吧,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你最好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

我点了点头,表示了然,旋即再次靠近了张枫辰,我不知道他身上的纱布是缠的太多了,还是身体肿胀的缘故,看上去比正常人整整大了一圈,我犹豫了那么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先从他的脑袋上下手,于是开始将他脑袋上的纱布一圈一圈的小心翼翼的解开,这时候我才发现,他脑袋上缠着的纱布并不是很厚,大约两三圈的样子,当我拆到第三层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产生了一种阻力,这阻力就来自于张枫辰脸上的皮肤,这纱布好像是跟张枫辰脸上的皮肤粘在了一起了,我只是轻轻的那么一拽,顿时连皮带肉扯下了一小块,看到这般场景,我不由得再次倒抽了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