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被女人骂惯了,钟总没什么反应,倒是老刘显得格外激动,抬手作将打人状:“胆子挺大的,连我们钟总都敢骂!”

“我不管他是谁,天王老子也不行,过分了都照骂不误!”她其实最想说的是:我骂的就是他。

老刘满带嘲弄:“过分?你知道这俩车值多少钱吗?把你卖了都赔不起!我们钟总给你面子才让你用衣服擦,没嫌弃你衣服的布料粗糙,也没让你付洗车费,你早该偷笑了!”

白羽依只差没冲老刘一口唾沫吐过去,她已经出离愤怒:“我不知道这辆破车值多少钱,我只知道,人不能因为有几个臭钱就把别人的尊严践踏在脚下,还有,我讨厌跟仗势欺人的奴才和扮瞎子阿炳的人讲话!”说到最后一句,她鄙视的目光先后从老刘和钟总的脸上一扫而过。

钟总的嘴角不易觉察地抖了抖,这丫头居然说他刚到手的全球限量版跑车是破车,还骂他变态在先,这会又含沙射影地说他装眼瞎,还有,她那是什么眼神?毫不掩饰的鄙视!想他堂堂一总裁,呼风唤雨,谁见了不高看几眼,她居然敢鄙视他!这丫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她知不知道这样后果很严重?

他忍不住多看了面前的“豆芽菜”两眼,近一米七的个头,腿白皙匀称,线条流畅,颇有几分美感。大略估计了一下她的三围,他又把目光定格到她脸上:白净的瓜子脸,一双杏眼圆瞪着,传达着无声的愤怒,

鼻子小巧,嘴略显调皮地撅起,红唇散发着诱人的光泽,脑后一束长短适中的马尾随风飘扬。

让他想到三个词:青春、活波、生动,相形之下,他用过的那群莺莺燕燕就此黯然失色。

钟总下意识地收回目光,有种口渴的感觉,抿了抿嘴唇,抓起一瓶高档纯净水一饮而尽,然后平整情绪,摘下墨镜擦了擦,随意地握在手里,好整以暇地等着看接下来的好戏。

老刘听了那句话已经气岔了,“少啰嗦,你到底要不要擦!”揭人短,这梁子结大了。

白羽依强制镇定地看了老刘一眼,吐出四个字:“狗仗人势!”说完迈开大步向自己的单车走去。

老刘顿时气急败坏,上前一把拽住白羽依的手臂,抬手就要扇上两个耳刮子再说。

“砰”地一声,一只塑料瓶掉在老刘脚边,一声闷喝响起:“带她上车!”

老刘略一愣神,马上无比尴尬地收回手:“是,钟总!”

白羽依的脸色大变,双眼喷火地看向钟总:“你想干嘛!”

钟总没有回答,冷漠地把头扭向一边,与己无关似的。

白羽依循着钟总的方向看去,在心中骂了一句:“这个恶魔!”

老刘无视白羽依的挣扎和抗议,不由分说,老鹰抓小鸡似的将她拽到车边:“钟总,她坐哪?”

钟总坐到驾驶座上,冷眼扫了旁边:“你坐后面那辆

,车我自己开。”

老刘皮笑肉不笑地应了声,将白羽依推上车,按坐在钟总旁边,然后跳下车,关好车门,在车外垂手肃立,讨好地:“钟总,要不要打电话叫周珑凝小姐今晚别过来了?”

钟总肆无忌惮地看了一眼白羽依,目光在她腿上稍作停留,轻描淡写却颇有恶作剧之嫌地回了一句:“齐人之美未尝不可。”撇下这句话,车已如离弦之箭,飞驰而去。

白羽依被他那表情,特别是刚才那句话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警觉地用目光检查自己周身衣装的不妥之处,发现短裤好似又缩水了,买什么棉质嘛!

老刘在原地忙不迭地应了声:“明白!”整个一幸灾乐祸。心说,不知该称钟总是越来越重口了还是不挑食了,今天连豆芽菜都上桌了,不过这颗豆芽菜看上去应该挺开胃的。

如果这会有人问老刘相不相信狼会吃素,他铁定会肯定地回答,他信,因为狼性的钟总今晚要吃一棵豆芽菜,加上肉肉的周珑凝,荤素搭配,肉食动物居然开窍,讲起养生了!

白羽依恨恨地瞪着钟总的侧脸:“放我下去,不然我打电话报警了!”

钟总的手悠然地放在方向盘上,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不紧不慢地吐出一句:“警局我家开的。”

白羽依傻了眼,心说看不出这个僵尸脸还有幽默细胞,好吧,她承认自己被震住了,姑且信了警局有他家的股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