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病房处,靳重光看着**昏迷不醒的莫小西,心里虽说对她无情,却也有些难受。
昨晚,若不是莫小西从身后替他挡了一刀,恐怕今天躺在病**的人就是他了。
凌子谦站在一旁,他英俊清秀的脸庞上不带任何表情,他说,“靳少……莫小姐对你也算是一往情深,难道您就不为所动?”
“闭嘴!她曾经对绵熙的母亲做过什么事情你不是不知道!”靳重光宛若黑曜的眼眸如雪狐一般悄然眯起,尖长的眼角如同一根针尖。
凌子谦默然点头,其实他也不明白靳重光这又是何苦。他明明知道方绵熙对他没有任何的感情,却也甘愿随意找个女人去面对她,向她证明自己过得究竟有多好。
“靳少,昨晚的那些人看样子是冲着您去的,您觉得谁是幕后的指示?”
靳重光将笑未笑地脸庞棱角分明,他的瞳孔澄澈如水。
“你觉得谁出狱后巴不得马上报仇?”
凌子谦恍然大悟,“陆承业!”
“昨晚上警察不是抓了两个人吗?只要他们口风不紧,就一定能问出什么来。到时候我还怕陆承业赖账么?”
靳重光说完后又转头看着**面如死灰的莫小西。
书房里,陆承业为了不讨傅臣商的骂所以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去公司。
当老魏把那份报纸递给陆承业的时候,他气得俩腮迅速红涨了起来。
“又没伤着靳重光!他的命怎么就这么大!不过,那受了伤的女人应该是方绵熙吧?”
老魏窘迫地摇头,“是一个叫莫小西的富家千金。本来当时都已经快成功了,结果就是她……出来替靳重光挡了一刀。再后来,警察就来了。”
陆承业握紧拳头,他起身,一拳重重地落在桌子上。
“这个女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竟然敢坏我的好事!”
老魏说,“陆少。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不好的消息……我们有两个兄弟被抓了……”
陆承业眼光一闪,心想,要是他们招供了就全完了!
“陆少,依我看这事儿得找傅少帮忙。他可以找找关系,进去说说话。”
陆承业连忙摇摇手,“不行。傅臣商昨天晚上才因为方绵熙跟我翻了脸,我若是现在去找他岂不是自讨没趣。”
老魏想了想,也觉得他说得有道理。过了一会儿,老魏突然开口道,“,陆少,你可以去找傅小姐。”
会议室里,绵熙正用精简的语言分析着近月的销售趋势以及合作情况。
傅臣商看着她,听得也是十分认真。
而在此时,会议室的大门竟被人用力地推开,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将目光齐刷刷地望向站在门口的人。
“哥!你快出来!”傅宁雪两手插腰,嘟着粉嫩的樱桃嘴,一脸不满的表情站在门口。
傅臣商愤怒地拍桌而起,“散会!”
他起身后走到傅宁雪的身边,将她拽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我不是说过让你永远也不许来我公司吗!你今天又来做什么!”
傅宁雪撒娇地挽起了傅臣商的手臂,“哥。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不会找方绵熙的麻烦。不过……现在你得帮帮承业……”
傅臣商眼眸坚定如冰,他甩开了傅宁雪的手臂。
“说吧,他又给我捅了什么篓子?”
“哥,承业他知道错了,他不该擅自行动的。只是……那天晚会上他有两个手下被抓了。”
傅臣商扬起嘴角,似笑非笑地说,“他不就是怕自己被他们招供吗?可是这又管我什么事?”
“哥!我已经失去他五年了,难道你还想让我再失去他一次么!”傅宁雪“哼”了一声,抱着手臂侧向一边。
傅臣商说,“我让他少坐了十几年的牢已经仁至义尽了。这件事他自己去想办法,我是全然不会管的!”
傅宁雪冷哼一声,气冲冲地走出了办公室。
傍晚,靳重光从医院回到了家。他到家的时候夫人和老爷都还在吃饭。
夫人叫他回来了连忙说,“你不是在医院守着小西吗?怎么回来了。”
靳重光半倚在沙发上,他慵懒地闭上了双眸,“我让凌子谦帮我看着,我就先回来了。”
夫人生气地放下了碗筷,她起身走到沙发边,坐在了靳重光的身旁,语重心长地说,“重光啊,不是妈说你……这小西为了你受了那么重的伤,你难道就不对她有一点的感觉吗?”
靳重光眯起眼睛,狭长的双眸透出剑尖般的锋利,他漫不经心地回答,“妈,别说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你是不是还对那个方绵熙念念不忘?!”
靳重光话不多说,直接起身上楼。
老爷坐在饭厅的椅子上对夫人说,“你少说两句吧,他又不是小孩子。”
“你是不知道,这个方绵熙是个心机机重的女人,看来我得亲自去找找她了。”
病房里,凌子谦睡意朦胧地坐在病床边。恍惚中,他只觉有人在叫他,他睁眼一看,原来是已经醒过来的莫小西。
“莫小姐,你醒了。”
“重光呢?他没事吧?!”莫小西捂着昏沉的额头,她的面色苍白如雪。
凌子谦想不到她醒来后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靳重光,他点头,“嗯,他没事。”
听到他没事后,莫小西紧绷的脸才得以放松下来。
“对了,为什么是你在这里,重光呢?”莫小西朝着病房的周围看了一圈都没有看见靳重光的身影。
凌子谦有些勉强地笑了笑,“靳少守了你一天了,我看他有些累所以就叫他先回去了。”
莫小西听见他说靳重光在这里守了她一天,她的脸都快笑出了花。
“对了,你千万别和你们靳总说我醒过来了。”
“为什么?”凌子谦抬头,眼里一片迷茫。
莫小西有些害羞地把头蒙到了被子里,“这样明天他就又能守着我了。”
凌子谦有些汗颜,早知道他刚才直接给莫小西说出实情,是靳重光不愿意守着她才先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