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邢昊也走上前来,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他仍然湿了眼眶,“傅臣商,你不能躺下,小的时候你不是最能打的吗,有谁欺负我们你都会替我们去打架,你起来啊,你不要躺着。”他始终不能相信那个小时候一直保护着他们的,无所不能的傅臣商倒下了。
这时,傅臣商的眼眶也湿润了,他已经能够明显的感觉的自己的时日不多了,没想到自己的癌细胞扩散的这么快,已经遍布全身了,现在已经无药可救了。米娅和邢昊能来看他他很欣慰,人到这个时候就更加希望更多人能来关怀自己。
绵熙默默的流着泪,她并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坐在床边用干净的湿毛巾擦着臣商的手臂。
这时,吴医生轻轻地敲了敲门,把靳重光叫了出来,吴医生两个眼睛通红,没想到靳重光也一样。
“重光,你哥可能就是这几天了,你要做好思想准备,绵熙是个女孩,这个时候就需要你来扛起所有的事情了。”
“我知道,老吴,你跟我说实话,真是没救了吗?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我都不会放弃的。”
“没了,真的没有了,如果不是一点希望没有我根本不会放弃,”说到这他用手擦了下眼睛,“好好准备吧。”
“好,我知道了。”此时重光的心情无比的沉重,他知道他马上就要失去哥哥了,想到这,他便靠着墙掩面痛哭,亲人离世的痛对于他来说是无法释怀的。
这时,吴医生也将绵熙,米娅还有邢昊叫了出来。
“我知道你们都是他的好朋友,你们也看得出来他快不行了,所以现在尽量不要在他面前哭了可以么,如果可以的话跟他讲一讲高兴的事情,或者讲一些你们以前发生过得好玩的事情,让他的心情能稍微放松一下。我希望他最后的日子里能是快乐的。”吴医生哽咽的说到。
“好,我们明白了,我们不哭了,我们会让他走的开心一些。”米娅说到。
回到病房,果然大家都换了副面孔,病**的臣商还纳闷,怎么出去一趟回来都满脸笑容,他虽然现在开口说话比较难,但是仍然可以看得出来他们的变化。
“臣商,跟你说件好事,我要嫁人啦。”米娅满脸笑容的说到。“你是不是很开心啊,这样我就不会天天粘着你家绵熙了。”
臣商的嘴角上扬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我就猜到你一定会替我高兴的,尤其是替自己高兴,等到我结婚的时候你可一定要来哦,绵熙是我的伴娘,你就做伴郎吧好不好。”
臣商微微的点了点头。看来这个方法很有效果。米娅便继续说到。
“知道我要跟谁结婚了吗?猜到了吗?”
臣商闭上眼睛,做出摇头的姿势。
“哈哈,你好笨哦,我嫁给邢昊啦,我们又在一起了。”
臣商瞪大了眼睛,他心里在想这两个人竟然又搞到一起去了,世界真奇妙。
“怎么样,很惊讶吧,当然是他主动追的我哦,非我不娶呢,所以我就决定嫁喽,祝福我吧,嘻嘻。”
“恩恩”臣商用微弱的气息说了两个字,一边说还一边点头,在心里特别为米娅开心,邢昊是他看着长大的,是个好人。
“我把米娅娶了,小的时候你不是总说我流鼻涕娶不到老婆吗,你看看你错了哦,我现在可是比你动作快呢。”邢昊见臣商有反应,便也上前去想要跟他说几句话。
傅臣商又微笑,是啊,这个臭小子,小的时候天天流鼻涕,总是跟在自己的后面,像个跟屁虫一样,如今都要结婚了,真好。
“所以啊,我结婚你一定要来哦,不然我可是会翻脸的。”邢昊说到。说完他和米娅相视一笑。
傅臣商一直微笑着。
这时,重光也走了过来,“是啊,哥,你可要快点好起来,我们都要去邢昊米娅的婚礼上闹洞房呢,对不对?”
“你个臭小子,还想闹洞房,真是不想混了!”邢昊一边说着一边捶了重光一拳。
看着这几个人有说有笑,打打闹闹的,臣商觉得此时很幸福,如果能让时间就此停留就好了,可是这只能是奢望了。
这时,重光的电话响了。是老程。“喂,靳总,不知道为什么傅总生病的事情被媒体知道了,现在医院外面围着好多记者啊,说是要探究事情的真相,这可怎么办,傅总现在的情况是不能被打扰的,更不能接受什么采访啊。”重光的眉头紧锁,“交给我处理吧。”
接完电话,他便将邢昊叫了出来。
“现在外面媒体记者一大堆,恐怕是知道了我哥的事情,绵熙只要一出面就一定会被围住,所以你跟我一起去处理一下吧,我不想我哥再被打扰了。”
“好的,我跟你去。”
邢昊回到屋里,悄悄的对米娅说:“我和重光去处理下面的记者,你们在这里陪着臣商。”
“记者,怎么会有记者呢?他们怎么会知道?”米娅虽然很意外,但是也低声问到。
“我也不知道,看看什么情况再说吧。”说完邢昊便下楼了。
重光和邢昊刚到一楼,记者便蜂拥而至。
“靳重光先生,请问傅总是病危了吗?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呢?”
“您现在是跟方绵熙小姐一起照顾傅总吗?傅总大概什么时候能出院?”
“傅总这段时间公司的生意请问是您在帮忙打理吗?我们能采访一下傅总吗?”
记者们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步步紧逼,让重光和邢昊都很是不爽。
“首先,我想说傅总是病了在住院,我会经常过来看他,他现在不想接受任何采访,所以,我所说的话就是傅总想说的。其次,什么时候出院这个问题就不用你们操心了,他出院的话你们自然会知道的,就说这么多,如果谁再来敢打扰傅总养病,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楼下一大批记者们在风中凌乱。
“这两个兄弟一个比一个脾气坏,真是的,这跟没说有什么区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