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把我带到这里来干什么?”绵熙抬头,瞳孔清澈明亮。

那几个男子就像没听到似的,全都默不作声。

绵熙起身,想从他们中间挤出去。那些男人又快步上前,挡住去路。

“你们下去吧。”

傅臣商推门进来,一张俊逸到不可思议的脸庞随即进入绵熙的瞳孔。

“方小姐,将你请到这里是有些事想和你谈一谈。”傅臣商一双墨黑色的眼珠犹如宝石般炯亮。

绵熙冷笑,心想,明明就是绑架来的,怎能说是请?

“你可能还不认识我吧?我叫傅臣商,是傅宁雪的哥哥。”

绵熙听到这里,不由地一笑。她知道,一定又没好日子过了。

绵熙说,“你是为了傅小姐流产的事情吧?真的很抱歉……我也没想到会变成那样……”

傅臣商的薄唇微微启动,他说,“方小姐知道就好!”

“这件事是我不对,是我对不起她。”

傅臣商说,“就这么句话?就算你对我妹妹的道歉了吗?”

绵熙撇了撇嘴角,“你想让我怎样?像你们这样的达官贵人,就算对我做了什么事,我又能奈你们如何?”

傅臣商说,“当初我让陆承业对你下手,谁知,他太不中用了!竟把你留到至今!”

绵熙眼光一闪,后背是冰凉的冷汗。

傅臣商从沙发上站起来,转身对背后的几个男人说,“你们几个,把我刚才给方小姐准备的礼物拿出来。”

其中一个男人点了点头,然后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纸方,里面好像还包着一些小颗粒。

男人走到桌子旁边拿起了一个盛满水的杯子,将纸方里的小颗粒全部倒了进去。

男人将水杯摆在绵熙的眼前,傅臣商说,“我想方小姐会喜欢喝这杯水的!”

绵熙摇头,坚定地说,“我不会喝的!”

傅臣商拿起水杯,递给旁边的男人,“方小姐不想喝,你们来喂她!”

几个男人全部涌了上来,将绵熙死死按在沙发上,其中一个男人接过杯子,使劲捏着绵熙柔软的脸庞,然后将水一齐倒入了她的嘴里。

苦味霎时间席卷了绵熙的口腔,她想吐出来,可嘴巴却又被人捂住,绵熙想要大口呼吸,可她一吸气,药水就顺着她的喉咙滑了下去。

绵熙疯狂地挣脱了男人的束缚,然后弯下身子,不停地干呕着。

“你给我喂的是什么!为什么我的肚子会这么难受!”

傅臣商笑道,“这可是名药!是我从一个老医那里好不容易得来的,说是这药怀孕之人吃了不出多久必会堕胎,而无孕之人吃了,终身不能怀胎!”

绵熙撕心揭底地哭吼道,“为何要这样对我!难道你们所有人羞辱得我还不够吗!”

傅臣商若无其事地笑笑,“为何?”他收敛住笑容,转为怒气,“我妹妹一直都是局外人,对什么都不知道!你竟然这样对她!”

绵熙苦笑着摇头,她无力辩解,因为他们都是贼喊捉贼。

“看方小姐的样子好像是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那就让我亲自喂方小姐再喝一杯!”

绵熙起身,刚准备跑,却被傅臣商抓住了手,一把扔到了沙发上。

男人将药水准备好后,傅臣商一把夺过,然后扳开了绵熙的嘴。

绵熙拼命挣扎着,却因为反抗而呛住了。可傅臣商却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将药水给绵熙灌了下去。

“方小姐,这药的滋味真不错吧?只是可怜了你以后的夫君,再也抱不上孩子了!来人,替我送客!”

傅臣商的一句话就让绵熙上一秒还在屋内,下一秒就被送到了门外。

绵熙蹲在门外,肚子突然剧痛无比,兴许是药劲上来了。

现下已是半夜,天空中陆陆续续飘下了雪瓣,天气格外的寒冷。

绵熙忍住疼痛起了身,缓慢朝前走着。

半夜的街道几乎是空无一人,绵熙走了许久也不曾见过一辆的士。

凌晨,绵熙到了家。疼痛让她躺在**怎样也无法入睡,就算一闭上双眼,以往的各种羞辱又会席卷脑海。

午夜的时光竟是这般漫长,绵熙几乎是睁着眼睛度过。

清晨,手机铃声将绵熙从痛苦的失眠边缘带回。

“方绵熙!这个时候都还不来上班!你果真不想继续在C&D待下去了对吧!”主管暴躁而焦急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绵熙带着难受和痛苦,说道,“我……已经和李总请过假了,他也准许了。”

主管却依旧不依不挠地说道,“我是你的主管!我没有同意就不算请假!如果一个小时以后我看不见你,你以后也再不用让我在C&D里面看见了!”

电话挂断,绵熙艰难地起床,做过一番收拾以后,她画了一个淡妆来掩盖自己苍白无力的面色。

一个小时后,绵熙出现在了主管面前。

主管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喋喋不休地说道,“刚刚一个小时,你可真准时啊!看你这样子,病装得就跟真的一样!”

绵熙低头,不语。

主管从电脑旁拿出一堆文件,扔到了绵熙怀里。

“那天你没做完的,加上今天的!下班之前,给我!”

绵熙一愣,就算她算上今天,一晚上不睡觉,也弄不完啊!

“主管……这……”

主管由上至下撇了绵熙一眼,“怎么?有问题?如果有问题,你现在可以走人!”

绵熙连忙摇头,然后跑到自己的座位上开始工作。

隔壁的琳达悄悄将头探过来,“傅宁雪怎么样了?醒了吗?”

绵熙勉为其难地点点头,“嗯……醒了。”

“她没有为难你吧?”

绵熙说,“没……没有。其实,也不能说是为难,她的孩子毕竟是被我亲手弄掉的。”

琳达哀叹一声,“明明就是她自己来公司无理取闹,才会流产的。要怨也只能怨她自己。”将头伸了回去,继续工作。

傍晚,路灯点亮了这个被大雪覆盖的城市。

眼看马上就快下班了,可绵熙的文件却还只是录入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