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小婉那羞涩的模样,沈晚清也反应了过来,恶狠狠地瞪了洛凡一眼,警告道:
“你给我老实点,最好别有非分之想。”
“老婆,冤枉啊!我要是对小姨子有非分之想干嘛还要你留下来帮忙?”
洛凡欲哭无泪,但他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如果自己对小姨子有想法,留下其他护士不好吗?
干嘛还要留下沈晚清?
“姐,你别怪姐夫,不管哪个大夫来了都一样,与其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姐夫。看一眼又不会少一两肉,你跟他计较这个干嘛?”
“我跟他计较了吗?”
沈晚清死鸭子嘴硬,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然后伸出纤纤玉手在洛凡的腰间狠狠地拧了一把,笑眯眯地说道:
“你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做手术?”
“嘶!老,老婆,你,你……”
“我什么我,赶紧动手啊!”
“好,好吧!”
洛凡强忍着腰间火辣辣的疼痛,连忙掏出银针,快速消毒!
当他拿起银针的那一刻,整个人的气势都为之一变。
神情严肃,目光专注,浑身散发出一股俾睨天下的气势。
沈晚清还是头一次看到洛凡如此近距离救人,顿时,也被洛凡的气场感染。
望着眼前男人那张帅气的脸庞竟然有些微微失神。
可洛凡已经摒除杂念,让自己达到一种空灵的境界,根本没有注意沈晚清的变化。
他单手向前,一根五寸银针便刺入沈小婉的脾腧穴。
咻!
针入五寸,不多不少,刚刚好!
随即,洛凡的下针速度越来越快,双手化作一道道残影,在沈小婉和针袋之间来回穿梭。
咻!咻!咻!
眨眼间功夫,就见洛凡已经施针三十六处,并且还在继续,丝毫没有停下的准备。
每一针都恰到好处。
取穴精准,下针奇快!
直到第七十二针落下,洛凡才算停手。
沈晚清望着下半身被银针扎得跟刺猬一样的沈小婉,她顿感头皮发麻,但又不敢吱声,只能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按照正常手术流程,沈小婉的伤势只需一针麻醉剂就能让她的下半身失去知觉,然后再开展手术。
可洛凡之所以施针这么多次,主要因为腿部神经众多。
不仅要考虑痛疼问题,还要考虑止血问题。
为了能让小姨子在三天内恢复健康,他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接下来我会割开腿部皮肉,然后用黑玉断续膏为你续骨。”
“嗯,姐夫,你轻点,我怕疼!”
沈小婉望着森冷的手术刀,以及下半身密密麻麻的银针,哪怕她心性坚定,此时也忍不住的打鼓。
万一这些银针不起作用,割开皮肉岂不能把他活活疼死?
洛凡微微一笑,说道:
“放心吧,我会很轻,很温柔,保证让你不会有一丁点的痛感!”
说话间,锋利的手术刀已经划破沈小婉腿上的皮肉。
刺啦!
所有人都能听到皮肉被生生割开的声音。
皮下组织一览无余。
“咦,居然真的不疼哎!”
沈小婉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小腿被洛凡硬生生割开,然后又以一种奇怪的手法把皮肉撑开。
她不仅没有感到疼痛,关键连一滴血都没渗出来。
沈晚清实在不忍直视洛凡拨弄皮肉和筋骨的动作,直接别过脑袋。
倒是沈小婉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询问一句。
“姐夫,你是怎么做到让我感觉不到疼痛和不流血的?”
“用银针封住经脉,自然就感觉不到疼痛,再用银针封住你的血脉,就不会流血了。”
洛凡一边说,一边寻找断骨的位置。
突然,只听咔嚓一声。
沈小婉断骨就被洛凡以一种诡异的手法轻轻松松地合并在一起。
可谓严丝合缝,看不出一丝断裂的痕迹。
洛凡又把血肉中的骨渣清理干净后,然后从水灵戒中取出一块黑玉断续膏将其涂抹在断骨处,黑乎乎的药膏很快就被断骨吸收。
骨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愈合,变得富有光泽!
“嗯,恢复得还不错!”
洛凡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将止血散涂抹在皮肉上,然后穿针引线,缝合伤口。
做完这一切,洛凡又把强化版的羞花膏涂抹在伤口处。
最后才拔掉沈小婉身上的银针。
“嘶……姐夫,好疼!”
随着银针被洛凡悉数拔掉,一股撕裂般的疼痛从小腿处传来,疼得沈小婉呲牙咧嘴,浑身抽搐。
洛凡趁沈小婉不备,随便从水灵戒中取出一块黑色破布塞进沈小婉口中,冷声说道:
“忍着点,等这阵疼痛过后你就可以下床适当地活动了,但要想跟正常人一样行动自如还需休养两天。”
“恩恩!姐夫,我会坚持的!”
洛凡的话无疑是对沈小婉最大的鼓励。
想想两天后,她就能像正常人一样活动,现在的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扛过去,便是坦途!
沈小婉强忍着腿上传来的痛感,紧紧地咬着洛凡塞进她嘴里的那块破布感觉度秒如年。
尽管她心性鉴定,耐疼能力异于常人,可那是皮肉撕裂的疼痛。
她痛得满头大汗,俏脸扭曲,死死地咬紧牙关坚持着。
“姐夫!还要多久?我,我快坚持不住了!”
“快了,再忍一忍!”
洛凡盯着沈小婉小腿上猩红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
原本因拔掉银针而导致的血脉畅通往外渗的鲜血也逐渐凝固,变得干枯。
终于,那道伤口变成干痂,然后掉落,伤口处长出了粉嫩的皮肤。
“呼!”
洛凡和沈小婉同时松了一口气。
痛感也随之消失。
不过,舒服不到三秒,伤口处又变得奇痒难耐。
“痒,姐夫,好痒!”
沈小婉不受控制地想要去抓挠伤口,却被洛凡一把拉住,一脸严肃地说道:
“小婉,这是在长新肉,也是你所经受的最后一道考验,坚持住。”
听到此话,沈小婉顿时一喜,好像在黑暗中看到黎明的曙光一样。
一把取下口中的破布,说道:
“姐夫放心,我能坚持住。”
“咦,不对,这块黑布怎么这么臭?”
沈小婉不由地把黑布拿到鼻子处闻了闻,下意识地问道:
“姐夫,你刚才给我的这块黑布是什么,为什么这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