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被?剥夺, 其他感知便会不由自主地放大。

她什么都看不见?,如同?在一只失明的雀鸟,无法继续震开双翅。

但凡有一点点风吹草动?, 感官上的刺激都足够致命。

她的双手被?捉住, 都引得她浑身一颤。

未几, 从她的手指尖蔓延,随后是手心、手腕。

香胰子?

触感和嗅觉在此?时起了巨大的作用, 徐燕芝明白自己手中?抓住的是香胰子之后, 心中?微定,任由他放肆下去。

香滑的胰子也?从她的手腕开始, 向上攀去。

绕过?小臂, 在肘间打弯, 又顺着?上臂攀登,落在双肩上。

自从她想?开,有时候便会答应崔决的索求, 不过?, 也?都是她自己想?要的时候。

从上辈子开始,她就能感受到自己对?这方面有些兴趣。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更不会因为没了清白就寻死寻活。

如今她也?不需要靠嫁人来改变命运了。

经历了这么多事,才更让她发觉出, 惜命和及时行乐才是在乱世的生存准则。

与其日?日?寡欢, 不如坐吃空山。

况且……她和崔决,

她能感受到自己在这段关系中?找到了一条微妙的线, 而她勾住了这条线的头端, 只要她轻轻勾勾手指, 就能看到这条线被?绷紧,而尾端恰好锁在崔决的脖颈上。

倏地, 肩上的力道一空,不禁让她转过?脑袋,用迷茫的表情代替言语去问他。

“力道不对??”

他见?她表情凝重了许久,以为是自己的力道有问题。

“……还好。”

她其实没想?通崔决让他猜谁,以为只是一个玩笑,

毕竟这么温柔,也?只有这辈子的他才能做出来吧。

于是,她也?半开玩笑地说:“不是要猜吗?再好好捏捏我?再猜猜。”

崔决不由得微滞,虽然是他亲手将少女的双眸蒙住,肆意打量着?她这块婀娜软玉。

而有那么一瞬间,他却觉得,陷入无端黑暗的是他——

第90节

一如在许多年?前,少女从他身后跳过?来双手捂住他的双眼,在他耳边悄声问出一个明知故问的问题:“表哥,你猜我?是谁?”

只不过?那时,他还会气息不稳地将她这双柔荑挥开,呵斥她:“表姑娘,成何体统?”

他不会告诉她,在她偷偷等待他的时候,他也?故意在等她。

“乐意之至。”

他的大掌重新落在她的肩头,手下的动?作更轻,似乎是在抚摸着?一件失而复得的宝物。

崔决恰到好处地按压着?她肩膀和颈后的穴位,逐渐地她向前靠去,将双臂贴在光洁的地面,下巴垫在双臂间。

少女的整片雪背在他面前暴露无遗,在蒸腾的热气下,透着?莹润的粉色。

香胰子在她身上打出了不少泡沫,他指尖聚着?泡沫,向下探去,但她看不见?,只能感受到他的指腹在从她的脊椎一路往下,在每一个骨节中?都留下他的力度,直叫徐燕芝全身生出一股叫骨头都软了的酥麻感。

酥麻感从高到低,又化作不可?言状的延绵的痒。

他的声音低沉喑哑,在徐燕芝看不见?的眸子间,蒙上了一层浓郁的玉色。

正当?徐燕芝享受地哼气时,他的手臂突然穿过?她的腋下,将她整个人从半趴在温热池边的姿势捞了起来,转而倚靠住他。

她早就半阖的眸子在转瞬间睁开,后背贴上他的胸膛,在水流的滋润之下,比任何时候都要贴得紧密。

她的双膝正好卡在他的腿/侧,保持着?一个被?打开的状态。

又因和他身高悬殊,她几乎大半个身子都暴露在空气中?,水珠顺着?她的身形滚滚而下,于方才还安安静静的浴房中?,闹出不小动?静。

不过?好在,浴房温暖,不至于让她着?凉。

就连那抹红巾也?被?浇了个半透,粘着?她的眼眸不放。

以及,她身后贴着?的一处,要比池水的温度还热。

她不适地扭了下身体,又被?她扣住了腰,拿着?香胰子在她的心口处打着?转。

徐燕芝这时候知道了燥,不过?她在如何红脸,都在这片氤氲的热气中?被?隐去了。

他终是玩腻了那处,又用香胰子自上而下打着?泡沫,慢条斯理?地从她的腹下移动?。

“要洗,便洗干净点。”

说是要洗,他却将手上的香胰子随手丢掉,手指在温水中?**了几下,一手挤开她柔软的唇,撬开贝齿,深入口中?。

另一只手靠近还躺在水中?的细缝,借着?水流,凿了进去。

这里他熟悉坏了,轻车熟路地可?让她不堪一握的腰肢更软。

偏还要逼着?她问:“能猜出来吗,嗯?”

因被?蒙着?眼睛,触感被?放大十几倍甚至更多,她根本来不及回答崔决的话,便颤着?身体弓起背,偏他还要使坏,又将手指抽出来,将指尖的水尽数抹在她的脸上。

“猜的出……”她像只搁浅的鱼儿般呼吸着?,五指握住他手臂,指甲陷入他皮/肉中?,被?他掉的不上不下,只能求着?他说:“你先给我?个痛快罢……”

“你先说,我?是谁?”崔决俯首,张口轻轻咬在她的雪肩上,留下一片鲜明的齿痕。

他引诱她:“答对?了,我?便给你个痛快。”

“是、是……”

不就是,这一世的崔决吗?

为什么他要卖那么多关子?

事已至此?,她就遂了他的愿,便说出来吧。

她刚道出口,就感受到握住她腰的手一紧,她正要说:“你弄的很……”

痛。

她话音未落,就感觉到的身子一轻,又种种落下,溅在池水中?发出一声响动?。

徐燕芝自觉自己似乎直接向后被?套了上去,她深吸一口气,还未再开口说些什么,就能感受到身后人的愤怒,化作摆弄他的力道,直让波一次又一次被?击出涟漪。

她几乎被?他叠起,他也?随着?她一齐压下腰,**在心中?的嗤笑声烧旺了他心中?的怒火,他掐着?她的后颈,在她的一声声急哼中?,吐露道:

“我?不是。”

徐燕芝暂且什么都听不出,鼻尖近乎与水面贴着?,在晃动?下将自后**过?来的涟漪都扰乱了。

“记住现在的我?是谁,我?是那个你怨的,你恨的,也?爱过?的崔决。”

他本以为,多与她玩这个游戏,让她多分辨自己与旁人的不同?。

或许,也?能从第一世的憎恶中?,慢慢接受她。

而真正听到她猜不出,还乱认成别人时,心中?的妒火一下子就将理?智燃烧殆尽。

什么叫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无非就是如此?。

他死死地握住她的腰肢,感受到她无助地颤抖轻颤,踩在他脚背上的那双玉足都蜷缩了起来。

知道她已经到了,心中?更是窝火。

这么容易就到了,是不是在幻想?是别人弄她?

他扣着?手,往她的软肉上拍了几下,“现在,弄你的人是我?!”

徐燕芝的身子还在止不住地抖颤,听到他的话,骤然清醒了大半,随即被?他捏住下巴,扭过?头冲着?他:“你现在再说一遍,我?是谁!”

徐燕芝深吸一口气,凝聚起意识扬起手,冲着?他,

直接、大力地甩了过?去!

“你要是想?保持这样的关系,就别跟我?提前世!”

巴掌产生的脆响一下子贯彻整间浴房,因她还在被?蒙着?眼,不知道自己到底打的是那处,但她自己都手都被?这巴掌打的生疼,估摸着?就算是没打到脸,也?没让崔决好过?。

她忽然就没有那份享受的心了,忙摸上盖住眼睛的巾子,想?要从这个游戏脱身。

布条方被?拽掉,吸了水的布条流出来的水侵入了她的眼眸,让她一下子不适应地再次闭上眼,忙伸手去揉。

而身后的人又开始扣着?她开凿,只不过?一举一动?都染上了怒气。

“为何不跟你提?你不能就这样否定我?!”他如谪仙般的眉宇并?压不住他的愤怒,边动?边说:“我?既然能在这一世回来,我?就能在下一世再找到你!你瞧,你肩上那印子,和你帮我?挡伤的地方像不像?你当?时多爱我?啊。”

他动?作未停,却抚上那片牙印,为的就是提醒她。

“换人,换人!”徐燕芝刚才才到,就被?他又拉着?动?起来,她身体诚实无比,坦诚到没过?一个时辰又到了两次。

在第三次时,徐燕芝才感受到他压着?她又狠狠凿了几下,

“别离……”

终于失去了他的桎梏,她软了腿,哑着?嗓子想?从他身旁逃离,又在下一瞬间,被?他拉住,揽着?她的腰,让她正对?着?他坐了上来。

她看到他脸上的殷红未褪,双手环着?她的腰,将头埋进她的心口。

她听到他说:

“燕燕。”

“原是,分得清我?啊。”

这让她推着?他脑袋的手一顿,“崔决……?”

他的手指勾掉她眼眶下的泪珠,细细地舔吻上去。

“别哭了。”

他抚上她的发顶,一下一下地安抚着?。

崔决将她弄哭了,居然又是崔决在哄她。

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什么会让她生出有第三个人的错觉。

“那样的男人,不要也?罢。”终于趁此?机会,脸上还有被?徐燕芝扇了巴掌的痕迹,甚至于他的手臂上,又被?她抓出几道血痕,“你要相信我?对?你绝无二心。”

他一点也?不生气,反之,油然而生出的喜悦要从他的心中?溢出来。

她要把他们看成不同?的人吗?

徐燕芝愣住。

她自己也?想?不明白,他们明明都是崔决呀。

崔决是坏人,是负了她的负心汉,是让她就那样可?悲的死去的罪魁祸首。

可?是他们确实不一样。

她不免头痛欲裂,好似自己也?被?分割成两半似的。

一个叫她相信他,把他们看作不同?的人。

一个叫她不要相信,因为崔决是骗子,他惯会演戏,她可?是被?他骗了一辈子的。

本来她不打算再把崔决装进她心里,可?他为什么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压下心中?的情绪,慌忙用“扫兴”来堵住心中?的缺口。

而她的眼神从不会骗人。

崔决见?她眼神落寞,不愿现在逼她。

他可?以等很多年?,等他除掉另外的他,等她接受他。

“燕燕,你有许多时间来慢慢接受,现在,你……”崔决眼波一转,眼中?氲出一层水雾,又将几分无辜送入徐燕芝的耳朵里,“你气不气,要不要打我?,出出气?”

“我?、我?打你做什么?”徐燕芝皱着?眉道:“算了,本来……”

就是玩玩。

崔决寻到可?乘之机,眼睛一亮,趁热打铁道:“因为燕燕,我?不得不跟你坦白,我?与他一样,也?想?要你。”

说罢,他也?没等她回答,用手指挖出那些快要漫出来的污浊,抬起她的身子,而自己向后仰,在近乎叫她坐在他脸上,将那处赋予独属于他的抚慰。

“不过?我?愿意让你快活。”

今日?,她不知道被?灌了多少次,又被?挖出来,胡乱散在浴池中?,最后干脆去了池边,她被?弄的迷离惝恍,雷霆雨露,让她体验了个遍,根本不知最后到底是谁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