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这春意浓折磨得不堪一击, 或许那可能还残余的一点思考能力,也全部被?舌尖勾着指尖卷了个干净。

弄得她身心俱痒,溃不成军。

“帮我?、帮我?, 我?受不住!”她的声?音藏着娇气, 伸手扶住他的肩头, 希望能借助靠近他让她好受些。

下一刻,崔决的唇就覆上来?。

许是在外经历了不少风霜, 贴过来?的薄唇是冷的。

还有些发干。

她被?他双手掐着腰肢两侧从狐裘之中带了起?来?, 换一只手拖着臀肉,将?她带到马车上的榻上。

他要抽身, 她躺在榻上用?不上力, 气若游丝地问他:“你去?哪里?”

崔决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眼神:“不急。”

他先是脱下那身沾了崔智血的外衫, 同?徐燕芝那身扔到一起?,打算明早就把它烧个干净。

随后从榻下的抽屉中取出一个水囊,灌了一口清水, 润一下干渴的唇, 再将?脸上别人的血清理?干净,又含了一口, 将?徐燕芝从榻上捞起?来?,不由分说地渡了过去?。

“先喝点水吧, 我?怕你受不住。”

那一口水, 当然也不解她的渴,水下肚后, 很快崔决又吻了上来?。

他勾着她的唇舌, 一点一点地轻咬, 将?她的思维一点点地咬坏,破坏得一团糟。

被?蚕食殆尽的后果, 自然是她近乎软倒在榻上,轻轻扭着身体,被?撬开了机关一样,享受地哼着。

不对。

不对不对不对。

崔决什么时?候在这方面变得这么娴熟了?

按理?说崔决在这个时?候不应该有这么高超的技术才是啊!

她也没想到,她在这时?候居然还有闲工夫想到别的。

她的心突突直跳,同?时?也有了答案。

确实呀,如果是这辈子?的那个崔决,不会把前奏把握得这么成熟。

应是不会记得给润喉和渡水这种事,这都是在后面他们逐渐尝试后……

眼前将?她亲的七荤八素的人,绝对是上辈子?的崔决!

刚刚他是不是学了他这辈子?的说话语气来?骗她?

“崔决……”她将?视线移到一边,“怎么是你……”

崔决听到她失望的语气,解带的动作一顿。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另一个人,她就会高兴吗?

差点就骗过她了。

不过。

就算说了些让他气闷的话,但?她现在的声?音太过悦耳,他愿意听她多?说几句。

他的眉轻蹙了下便舒展开,一手掐着她的腰,一手解开她肚兜两侧的系带,“你难不成真想别人来?伺候你?”

失望什么。

难不成她是觉得自己刚刚胁迫了她?

因?为另一个人从不趁人之危,是么?

他在她的左侧肋骨上用?力一吻,曾经那里有一道伤疤,但?现在跟玉一样,美极了。

“别人……?你们不都是……”

一个人么?

“谁让你跟个废物一样?”崔决突然打断了徐燕芝的话,神色十分厌烦。

她柳眉一蹙,一股怪异的情绪从内心铺开。

好像之前也有这样的情况,也是在这辆马车里,这个位置,他也突然喊出一句“闭嘴”。

“你是在跟他说话吗?”她忍不住问道。

“无事。”崔决敛了表情,面庞上又浮现出对她的柔情,轻轻将?她的下巴抬起?,贴着她的唇瓣说道:“燕娘,无论如何,你现在急需解了这‘春意浓’,不然的话若是被?这药伤了身子?,恐怕今后可是要夜夜如此。”

他另一手在下方作乱,双膝卡在她身侧,

“所以,你最好的选择不就是使用?我?吗?”

“旁人怎么会懂你想要什么?”

崔决说的没错,甚至,徐燕芝已经不用?心理?上配合,身体就自动被?他带动地抖颤起?来?,她无措地抓住扑在榻上的软衾,又将?它们弄得皱皱巴巴的。

可她的心依旧扑通扑通乱跳不停,不知为何,明明在这辆马车中只有他们二?人,甚至在方圆百米之内,也只有他们两个人,她却徒生出一种,被?第三人观看的错觉。

“燕娘,你好美。”

他的手扶在她的髋骨两侧,头低下去?,像是抚琴一般无限温柔,却又狎昵万分。

他将?那处吞弄进一些,用?舌头勾着,取悦她。

而又像宣示主权一般,将?她那清透的水一并吞下。

他的鼻尖轻抵住那缝隙,含糊地说道:“好燕娘,好燕娘……”

他听见她的一声?啜泣,手指拨弄过她平坦的小腹,安慰道:“燕娘别怕,是甜的。”

本是一张冷情禁欲的脸,现下满是水光,因?玉而燃起?一片绯红。

“这里只有我?能吃到,好吗。”

徐燕芝不想与他有任何沟通,或者说她根本来?不及想什么,她还在上一次的余温中失神,整个人几乎缩在他怀里。

他望了一眼留在矮几上的燃烧了半炷的线香,冷哼一声?。

他才是即将?得到燕娘的那个人,至于另一个,只管看着他怎么做吧。

徐燕芝已经迷离了,没听见这抹冷笑,更不知道他是在针对谁。

在他挤进来?的同?时?,手掌也托住她的脸,将?拇指抵进她口中。

“疼的话你咬我?。”

徐燕芝那双潋滟的狐狸眼瞬间眯起?来?,疼的她发狠地咬着他的拇指,就算已经尝到了血腥味,她也没有松开,似乎像撕咬猎物一般,将?那只手指咬得鲜血淋漓,才能抵消他给她带来?的痛楚。

“等等,燕娘,别太——”他并不是指被?咬伤的手指,而是下面的感官给予他的冲击实在太强烈,总归是忍不住。

一点也忍不了。

突然,本是半抱着徐燕芝的崔决变为欺身而上,差点用?全身的重量将?徐燕芝整个人压住,他还来?不及做什么,那物就已经划出去?了一半。

幸好是垫着软衾,不然徐燕芝肯定要被?摔得痛哭出声?。

徐燕芝被?压得喘不过气,也清醒了半分,她感觉到**滑溜溜的,半睁着眼去?打量崔决的动静,也算缓解她的疼痛了。

只见他双膝跪在榻上,一刻不停地喘着粗气,捂着自己的心口,酡红顺着脖颈攀上他的脸。

他被?换回来?了,他方才在驾车,因?为马车不隔音而察觉到了徐燕芝的不对劲,他尝试去?唤她的名字,但?她好像并未察觉,他便停下车,主动进车内想去?问问她的情况。

谁知,无瑕的雪背就这样直通通地映入他的眼帘,让另一人找到了空隙,与他交换了。

接下来?便是……便是……

他尽量控制着自己,不清醒地微微摇着头,回想着方才发生的一切。

满室的檀香浓郁十足,也冲刷了其他的气味。

崔决转头去?看矮几上的线香,还是半炷香。

他嘲讽地冷哼一声?。

“表姑娘……”

他低头才察觉到现在是一个什么情况,慢慢从她身上撤出来?。

“你还好吗?”

徐燕芝清醒了大半,好像身上也确实再无那种火烧的感觉,只是再需要一些时?间来?缓和。

难道那什么春意浓真就需要这么个解法??

真他娘的变态!

“我?无事。”她撑着双臂让自己靠在枕头上,不紧不慢地起?身。

徐燕芝的发髻已经凌乱不堪,干脆一边扯着头发的发钗,一边与崔决说话。

“你是不是,这一世的那一位?”

说实在的,她清醒过来?才知道崩溃,她刚刚到底在和崔决胡来?的有点过头了!

幸好最后时?间很短……

崔决点点头,眼神停在她一张一合的丹唇上,“表姑娘可有什么不适?”

他对这方面的事,知晓得太少,还都是经由那些乱来?的记忆得知的,不过记忆永远是记忆,他若说是单纯也不为过。

第67节

今晚经历了这样的事,还经历了“两个人”,在崔决的询问下,徐燕芝显得有些尴尬。

毕竟谁能相信,在她身边的人没变,芯却换了一个呢?

她只能闭着眼摇了摇头,表示她一切安好,除了有一点痛之外,她不打算再跟他们说这些。

现如今也只好放平心态,把崔决当作解药就好了。

看着徒然变得冷淡的徐燕芝,崔决心里翻涌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尽量稳住心神,试图再与她亲近一下。

说些什么也好。

他将?扔在地上的狐裘披在身上,单单只穿这一件在车内行走。

他单手将?大氅拢紧,从柜子?中取出干净的巾帕。

他拿着备用?的水囊,去?外面用?火折子?将?一些碎叶和枯树干点燃,烧上一锅热水。

当他回来?时?,便看到徐燕芝也下了地,并没有先前那般虚弱。

她也找了一个干净的帕子?,正在擦着用?她腿间滑下来?的东西。

“我?帮你擦。”

“你?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他却内心蓄着气,不容置疑地将?他带到矮几前,将?她推倒在地上,说:“你自己看不见的。”

说罢,他就将?打湿的温帕子?覆在她那处,打着弯拭掉,

这才是他真正,第一次,看到他们刚才有所关联的地方。

毫无疑问,他起?了反应,他几乎一瞬间就想到了方才的舒爽。

低着头只看那处,眼眶越来?越红,几乎想将?巾子?是捅进去?掏干净。

但?他还是觉得不够,怎么可能够呢?

虽然是他的,可那不是他的。

“表姑娘,真是只有他才可以吗?”

他像一只狗一样也想去?闻想去?舔想去?吃掉她。

为什么表姑娘只接受他呢?他们在今后,也可以创造许多?美好的回忆的。

而且他一定能做的更好。

“你与他并非良配。他,不是娶了旁人吗,你不是很恨他吗?如果是我?的话,我?不会再接受这样的男子?。”

他清楚的记得,他同?她说过许多?一模一样的话。

但?他从未知晓,这是一种名为嫉妒的感情。

让他糊涂,使他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