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在龙‘吟’殿的龙榻上,苏恨天又是彻夜难眠,且这一次的彻夜难眠,跟上一次的彻夜难眠,完全是为了同一个人——就是此时躺在他身边的小东西。{79小說网首发}。 。!他这一次,为了让这小东西不难受,一整夜都将手放在她的小腹上给她暖肚子,让之前一直被腹痛折磨的她一夜好眠。
虽是如此,苏恨天也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也没生气,反而自我感觉良好的想着,多亏自己的功劳苏轻盈才能一夜安眠,苏轻盈以后要好好偿还他的恩情……这笔账他会记住,以后让她慢慢还。
于是在苏轻盈还不知道的时候,在苏恨天那里,她就欠上了一笔莫名其妙的帐。
苏轻盈是傀儡皇帝,除了初当皇帝之时曾上过早朝之外,就没去过大荒的金銮殿,所以她可以心安理得的当米虫皇帝。
这几天暂且不用去跟白沉星学习修行,苏轻盈一下子闲了下来反而有些不习惯,从白沉星做她师父时起,她就一直在琢磨修行的事——标准的吃饭时琢磨,睡觉时琢磨,有的时候连与来自大禹国的妁华公主聊天时都走神了去琢磨怎样才能将灵力导出体外合理运用?昨天因为肚子疼,她也没心思想那些,今日竟然觉得很是轻松。
看来她前段时间太强求了,古人都说‘欲’速则不达,她还是不够稳重和淡定,可能就是因为太心急了,修行才一直没有进展,现在她也放宽了心态。
该吃吃,该睡睡,苏恨天不是一直在她身边的,只有晚上才会见到他,而他每晚都是霸道的将她搂入怀中,强硬的将温热宽大的手掌放在她的小腹处为她取暖,两三天晚上下来,她竟是熟悉了他的怀抱。
闲了两三天,这两三天苏轻盈也没出去见外人,所以也没必要易容,但她一直觉得身边像是少了什么一样,到第三天她才想起来少了什么——少了流雪。
是了,这几****不需要出龙‘吟’殿,不需要跟白沉星师父修行,所以也不需要易容,因此她一时没想起来每日为自己易容的流雪不见了,只是觉得哪里怪怪的,直到第三日,才醒悟过来。
然后她将手中这三日一直在看的书反扣的软榻旁的矮机上,开口轻声叫道:“流雪。”
“流雪……”
流雪是暗卫,一直在龙‘吟’殿内,只需苏轻盈轻声一叫,就会从暗中不知道哪个地方出现。
但是现在苏轻盈已经喊了两声,却还没见到那个修长窈窕的身影,那个略显冰冷的美丽‘女’子似乎不在?
“流雪?”苏轻盈忍不住放大了声音。
一个灰暗的身影自暗处出现,垂首隐藏在‘阴’影之中,声音清脆好听,但却依旧比较冷——似乎经过残酷训练脱颖而出的暗卫,都是一样的冰冷。
“皇上,流雪她不在这里。”
乍然听到陌生的声音,苏轻盈吓了一跳:“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
“属下流风,是王爷派来照顾皇上的暗卫。”
“流风?”本能的察觉事情似乎有些不对,电光火石间,苏轻盈想起一些往事。
在葵水来之前,她也曾向流雪打探过苏恨天的下落,只是流雪说不知道……而那日在御‘花’园中,她命令流雪去帮她找苏恨天却忘记了流雪和她一样不自由,并不可能轻易见到苏恨天。
若是流雪执意见苏恨天……会不会触怒苏恨天?
想到这里,苏轻盈倒‘抽’一口气,美眸微睁,她又想起苏恨天一怒之下将她扔在青楼的事了,顿时遍体生寒,急忙问道:“之前的流雪呢?她不是做的好好的,王爷为何要将她换成你?”
苏轻盈的这个问题让流风的声音更冷了:
“流雪她……犯了规矩,在刑堂受罚。”
苏轻盈‘曾’的一下从软榻上站了起来,绝美‘精’致的小脸有些苍白,她连累了流雪!
一定是她连累了流雪,明明是那么小的一件事,为何流雪要受罚?
她是来自人人平等的现代人,虽然来古代做了段时间的皇帝,但她还是无法习惯用自己的尊贵去践踏或是惩罚比她身份更低的人。
“你可知她受罚的内容?”
“禁食三日,鞭笞一百。”
鞭……鞭笞一百……苏轻盈洁白的贝齿狠狠的咬着浅‘色’的樱‘唇’,她无法想象自己被鞭笞一百会是怎样的下场。
她再也静不下来了:“朕要见王爷。”
说完之后,立即就想起流风是跟流雪一样的暗卫,想来也是无权见苏恨天的,就立即改口:“朕没事了,你先去吧。”
心里却是很焦急。
为什么每次都是她在等待他来找她,她有事想见一见他都不行?
即使他对她温柔,关心她,但他似乎依旧没有将她放在平等的地位上……
因为在意苏恨天,所以,她忽然开始在意这个问题。
若是,苏恨天从一开始,就没将她放在平等的地位,以高高在上的态度俯视她的话,她岂不是……岂不是是一场可笑的笑话,丢了心就全盘皆输?
苏轻盈呆坐在软榻上,心情郁郁而低沉,一半是为流雪,一半是为患得患失的怪异情绪。
她不能再连累另一个人,所以她选择等待苏恨天自己来龙‘吟’殿。
苏轻盈一等就是大半天,和前两日一样,到了晚上,苏恨天才回龙‘吟’殿。
苏轻盈没有像前两晚一样,温顺而温柔的迎接他的回来,绝美‘精’致的小脸上没了笑容,反而是一片轻愁。
初时苏恨天还未察觉,等他皱眉询问苏轻盈为何不吃晚膳苏轻盈没有立即回答之时他才发现她的异样。
而苏轻盈也是在他质问之后才发现自己被苏恨天影响的,晚膳竟然什么都没吃。
这样患得患失的自己,让她觉得有些恐慌和害怕,她是不是太在乎他了?孤苦伶仃一人在古代,因为环境和现实所致,她只能信赖他,所以在乎他,越来越在乎,越来越在乎,就像是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抓住唯一的一块浮木一样。
她强压下心头的恐慌和不安,伸手按住跳的有些急促的心脏,站起身体,本是想让苏恨天平等的看待自己,却不想因为身高的差距,她还是得仰头看他,她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近乎质问般的对着他说:“你为什么要替换掉流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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