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担心。”回去的路上叶枚说道,“我总觉得我们进行的这一步太冒险了。也许罪犯真的会再用一次命案来嘲讽警方。我们已经知道他是为了复仇,处在仇恨中的人对攻击自己的行为不会太容忍的。”

“是的,很有这个可能。”苗沙眼睛都没有睁开继续闭目养神。

“如果真的有人因此而死亡的话,我们就是帮凶了。”

“不是我们,是我。我写的问题答案语言,我命令你同意召开的发布会。”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的心中就没有感到对死者的愧疚吗?”

“你相信天意吗?”苗沙突然问了叶枚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天意,不信。我相信每个人的命运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

“如果你做一件事情失败了,而且产生了非常严重后果的话你会怎么样?”

“我会把整个事情都分析一遍找到失败的原因避免下次重蹈覆辙。”

“但这件事情已经产生了这样的眼中后果,而且都是你的错误造成的。你怎么才能原谅自己?”

“我想我可能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叶枚沉思了几秒郑重地说道。

“对,这就是你。而我不一样,我很快就会原谅自己,也许自己根本没把这样的一件小事放在眼里。因为我相信天意。这让生活变得简单很多,一切都是注定的,你自己当然主要就让自己过得舒服就行了。想听听更多我的理论吗?”

“当然。”

“我认为所有获得成绩的人都是相信天意命运的。古代的皇帝就不用说了,天之骄子,上天的儿子当然要相信老子了。其他成功的人也都相信天意,成功后祭祖拜仙的活动也多了起来。他们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感谢命运女神对他们的眷顾。所有说与命运抗争的人都是可悲的,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们肯定都处在人生的低谷中。然后他们一步步走向高处他们也许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战胜了命运,殊不知这也是命运的安排,物极必反,风水轮流转等俗语就能解释这样的现象。当他的事业足够成功的时候他们就看到了感到了命运不可抗拒的力量。但他们还是宣称他们相信自己命运在自己的手中,这样能让手下的人更积极地为自己工作,并美其名曰:奋斗。”

“这样的理论也太......”

“太扯了是吧,但你根本无法驳斥它。而且这样的理论能让我活得惬意,所以我就支持了。一切都是天意,那你还担心什么还伤心什么还愧疚什么?”

听着苗沙的话叶枚突然为苗沙感到悲哀,他肯定是在妻子儿子出事之后才形成这样的想法的。

“据你分析罪犯更有可能产生怎样的反应?”叶枚岔开话题。

“如果我是他的话,并且在正准备执行复仇计划的时候被刺激了,我会把刺激我的那一个人所在的整个群体都当成我的敌人,并且用一次干净利落的胜利打他们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是说罪犯很有可能会攻击警方?”

“是的。而且会很快。当然他要在距

离自己真正目标较远的地方动手,而且也不可能冒险回到曾经已经去过的地方。这样看来他的下一次动作会给我们提供更多线索的。”

为了获得线索而刺激罪犯再一次动手伤人,究竟值不值得?苗沙从一开始就没想这个问题,他只是在专心地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任何有助于问题解决的方式都可以应用。

两人刚到总部刘洋就把对三个案发地于两个盗窃案附近的监控录像分析结果送了过来。

“白色面包车,白色面包车,白色面包车。”刘洋说着把三张白色面包车的照片摆在了桌子上面,“两个盗窃案住宅小区门口的监控录像因为时间间隔太长已经被消除,但浙江案件发生点附近的一个主路口得监控拍下了这辆面包车从不远处一个小路口转弯的图像。贵州案件发生地周围道路简单,罪犯可以选择的路不多,我们在一个收费站也两次拍到了这辆白色面包车。时间分别是案发前两个星期和案发后的第三天。这是我能做到的最清晰的司机图像。”刘洋把一张中年男子的图像放在了第二张白色面包车的下方,“第三张照片是在山西市区的路口拍到的。时间是案发后的第二天。案发之前的时间里没有发现这辆面包车。”

“两次的司机不是同一个人。”苗沙没等刘洋拿出照片就说道。

“是的,这次的司机很年轻。”刘洋把照片放下,看照片司机的年龄最多也就二十五岁。

“为了不留下自己的面貌特征不惜让更多人参与到案件中来。罪犯真的太小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