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这个尊敬的称呼起了作用也可能是苗沙觉得吊得叶枚的胃口差不多了苗沙开口了,“声音,罪犯就是用声音作为的触发机关。这一点我开始的时候就应该想到的,声音是很多催眠师都喜欢用的方法,也是被证明最可靠的。房子的主人是已经有些年长的夫妻,而且这个房子还在村庄的一角,另外墙的隔音效果非常差。这三点都对罪犯的实验非常有利。房子后面的位置是石块沙子,正常走路是不会留下脚印的,再说他当时帮助‘实验品’从外墙进入院子已经把警方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前面。确定一切完成后并听到有人吵闹地进入院子后他只需要一拍手就能销毁一切证据。当时环境吵杂人们根本不会注意到拍手的声音,当然‘实验品’除外,这样的声音对于他来说可是炸雷一样响亮。如果这一切都正确的话我相信在二号现场也能发现相关的细节。”
叶枚把苗沙的话消化了一遍脸上出现了抑制不住的兴奋。
“不要高兴太早,即使确实是这样罪犯也可以很容易地改变触发机制。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在三次之后就变化一个新的技巧,这样更安全,也能让对手更加地摸不到头脑。”苗沙说道,“我们必须假设对手的智商要高于我们,这样才能使我们做好一切的准备。咱们的欧阳青云对这句话就有很深的认识。”苗沙突然把话题转到了欧阳青云身上。
“嗯?”叶枚对于这么快速地转换话题很不适应,自己的全部思维都要从案件中转移到欧阳青云的身上。
“我也知道这一点。所以,
他认为我比他聪明,而我则认为他比我优秀。”苗沙又是机械式的微笑。
“你和欧阳组长是对手的关系?”
“我和你也是对手的关系啊。人是独立的个体,按照自己把世界分类的话最简单的就是我与非我。小孩子很理解这个道理,成人为了避免争斗把这些本质都穿上了厚厚的伪装衣。”苗沙说道。
“我一直有个疑问,你和欧阳组长之前是不是认识?”看到苗沙现在很放松舒适地靠在椅背上叶枚提出了一个疑问。
“没有,这样出色的人我见过一次的话是肯定不会忘记的。我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疑问。不用担心,我们只是在做游戏。”
“做游戏?”
“生活这么无趣,我们两个终于找到了一个同级别的玩伴当然要好好玩一下了。”苗沙说话的时候眼中闪烁着孩子看到玩具时候的激动光彩,“你不理解说明你现在跟我们并不是一类人。”
“你是说,你,欧阳组长是一类人?”在“你”字与“欧”字之间应该有一个“和”字的不过话到嘴边叶枚觉得把面前的这个怪人放在前面可能会让他产生被轻视的感觉索性把这个“和”字去掉了。
“现在确实很难让你相信,毕竟我曾经是一个有精神病的罪犯而欧阳青云是特案组的组长。但是试想一下如果我的生活都正常发展到现在的话你还会怀疑吗?或者说欧阳青云遇到了我遇到的事情他会怎么做呢?把我们两个的位置互换一下你会发现我们本质上有很大的类似性。我们学生时代都
不是严格上的好学生,欺负同学上课捣乱的事情肯定都做过。但我们的成绩都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青春期是心理的渐渐成熟的时期,我相信在当时欧阳青云的同学朋友都非常佩服他的冷静与各方面的能力。后来因为不同的机会我们进入了两个不同的领域。我们有了正常的工作,而且努力工作证明自己的能力而且我们也都做到了。爬到一个新的山峰后我们马上就去攀爬一个比这个更高的山峰,但是如果我们的视野中已经看不到比我们站的位置更高的山峰呢?这句话没有自负的意思,只是有的山峰上有云有雾等不可避免地遮蔽了我们的眼睛。这个时候我们都会感到无聊。但是如果有一个人跟自己一样在这个山顶上的话事情就不一样了,我们有很多种的方式来打发时间,做游戏就是其中的一种。”
“听你的话你们现在都有游戏人生的态度?”叶枚确实不能理解苗沙所说的内容。
“有人比喻人生如棋,有人比喻人生如戏,把人生比作游戏又有何不可呢?而且,我现在就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如果你真的下决心要成为一个心理分析的大师并且还想自己不被自己看到的种种黑暗吞噬的话,你也必须学会把这一切都当做一场游戏。记得悲剧哲学家尼采曾经说过‘最深沉的精神也必须是最轻佻的,这几乎是我哲学的公式’。虽然尼采的意思比我说的人生还要更广泛但用在这里也不显太牵强。”
“不用太在意我说的这些东西,也许我是用这些东西刺探你的内心呢!”苗沙看着纠结于思考的叶枚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