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试探之战 忍者实力
做好了安排之后，莫问便在房间里盘膝坐下，开始例行的修炼——虽然并不会强化自己的硬实力，但也能提高自己对灵力的掌控力度，以及对自身经络的了解。
另一边，莉亚丝三人也开始养精蓄锐，冥想的冥想，打坐的打坐，整个小屋陷入了沉寂之中。
……
“咳！咳咳……”郝仁捂着胸口，鲜血随着咳嗽不断从他口中喷出，模样好不凄惨。
“叫你装。”南麦板着脸给同伴放了个治愈术：“怎么样？内脏错位的滋味很爽吧。”
“爽爆了。”郝仁轻轻拭去了嘴角的血渍：“真没想到啊！据苍老大说那个忍者也不过三星顶峰，四星出头的基本属性，我和他差距不大……居然还打输了。”
“……人家有外挂，你还小瞧这些忍者的血继限界么？”南麦回想不久前的战斗，不由得叹了口气：“我一直以为苍长老比我们强也有限，不过这回可是让我好好开了下眼界啊……我之前还以为那个《旅者指南》是瞎说的。”
“……从之前的战斗来看，我们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够苍老大一个人打的。”郝仁点了点头：“他应该算是顶尖强者了吧。”
“这我哪知道。”南麦摇头：“不过咱们可是彻底当累赘了啊。”
“这种感觉真的太糟糕了……宅男也是男人啊。”
……
华灯初上，夜幕笼罩中下城市依旧热闹非凡，工作了一天的人们在各种夜店中宣泄着他们积蓄的压力和欲望。在嘈杂的声音之中，莫问带着三只萝莉安静地坐在铁盘烧烧烤店对面的小店之中，等待着猎物的来临。
“这种饮料真难喝。”莉亚丝抿了点杯中清酒，小脸微苦：“这些人为什么都喜欢喝这种东西啊。”
“……这么低的度数你就受不了了？”莫问瞥了她一眼，径自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这种饮料会模糊你的神智，让你变得亢奋……你就当这是一种迷.幻.药剂吧，反正对我来说，喝酒就是喝一个心情。”
【心情？什么心情？】咀嚼着食物的萌香看向莫问，正好看见他眼底那一闪而逝的黯然。
“师父，那些忍者会用变身术，你说那个家伙会不会变身过来？”小黑神突然放下了筷子，用传音像莫问提了一个比较严肃的问题。
“不用在意，如果他用变身术的话，体内能量流动一定有异常，在这种地方一眼就能看出来。”莫问将酒杯倒满，“退一步来说，就算他有变身术，你不会用天眼通么？黑神，你最近学习不用心啊。”
【你教给我那么法术，我一时半会儿哪里学的过来啊。】黑神目泷看着自顾自饮酒的莫问默然无语。【师父现在的状态……有点不对啊。难道是……醉了？】
“啧……这种外国酒喝的就是没滋味。”十余杯后，莫问双颊之上已经升起了薄薄的红晕，眼带怀念之色：“当年和那些头脑简单的大头兵一起出去喝的高粱酒……火辣辣的！比这种东西强不止一倍！还有小凡那个笨蛋，居然没他养的猴子能喝……学了那么多道法作弊都不会么？”
“大人？”这时候不仅是黑神目泷，就连赤夜萌香也看出来莫问状态不对了。
【这家伙还说别人……自己也不是几瓶就上头？】慢慢吃着小菜的小恶魔鄙视地看了满面通红莫问一眼。
“没事……我只是……”莫问挥了挥手：“有些怀念而已。”
说着莫问斟满一杯，高举齐眉，眼底隐有微光闪现：“敬我旅途之中的朋友和敌人，死了的家伙安心长眠，能转世的转个好人家；活着的混蛋……一定要幸福啊。”
说罢，莫问左手将酒水轻轻洒在了地上，而后右手提着酒壶，仰头一饮而尽。
啪！
莫问重重地把空空如也的瓷瓶拍在了桌面上。
“结账！”
……
“我们要去哪里？”莉亚丝跟在莫问呢身后，小声问到：“不守着了么。”
“目标早就出现了……你们的还是不够警觉啊。”莫问两颊酡红，双眼倒是亮得吓人：“不过他也发现我们了。”
“什么？”莉亚丝吓了一跳：“那你现在……”
“……应该算是约战吧。”莫问毫不在意：“我们都不想在这种闹市动手，影响太大……那家伙倒是有自信。”
“就是那人？”小吸血鬼一双赤瞳紧紧盯着前方的一个身影，显然，她已经发现了敌人身在何处。
“……师父，有没有可能是陷阱？”黑神目泷问道。
“陷阱又如何？”莫问自信满满：“本来就是测试忍者战斗力的战斗，你们注意保护自己……正面就交给我了！”
……
默默的前行了几分钟，走在莫问前方的身影终于停下了脚步。
“地方挑的不错嘛。”莫问拔出了云影：“让我见识一下特别上忍的实力吧！”
“本来还以为是同道，现在看起来不过是一群没脑子的武士罢了……”冰冷的声音自空旷处响起，那道身影缓缓消散：“到地狱之后再为你们的无知忏悔吧！”
语毕，白色的雾气爆发，瞬间将莫问四人吞噬。
【屏蔽感知，雾隐的无声暗杀术么？嗯……白雾里的确蕴含着特殊的力量，这种附着能力的方式很有意思啊。】“目泷，萌香，莉亚丝，你们结阵防守，以保护自身为先。”进入了战斗状态的莫问眉头一动，但并没有直接使用道法驱散这雾气，而是细细感知其中的奥妙。
“八个地方……”飘渺而肃杀的声音自雾中飘出：“喉咙,脊椎,肺,肝脏,颈动脉,锁骨下动脉,肾脏,心脏。你要我攻击哪里呢？”
“你们雾隐的台词真是贫乏啊。”【利用附着在雾里力量进行感知还是直接通过声音呢？】莫问一边思考一边嘲讽：“能打得到我就来啊。”
“无知狂徒！”似乎是被莫问那无所谓的态度所激怒，隐于雾中的敌人对着莫问发动了突袭。
数发苦无无声划过雾气，但没有一颗能命中目标，这让藏在雾中的人有些警惕，犹豫片刻，他终于下定决心，借着雾气的掩护，慢慢走向了背靠背的莉亚丝三人——莫问明显能感知到自己的攻击，强攻不智，剪除羽翼为先，他就是这样想的。
【就这点把戏么？】察觉到敌人行动的莫问云影一挥，狂风骤起，将浓雾吹散：“那就没必要和你纠缠了。”
“什么？这是忍术？！”现出身形的忍者惊呼出声。
这是一名外表十来岁的少年，黑发棕瞳，手持苦无，眉宇之间杀气四溢，完全不是莉亚丝和黑神目泷这样的菜鸟可以比拟的。
“你是田边四郎的人？”【大约三星中段的实力，这样的年纪……】莫问开口问道：“那个叛忍在哪里？”
“我才不会出卖大人的！”少年摆出一个警戒的架势：“别以为你赢了！”
“目泷，你去制服他。”莫问撇了撇嘴。“对手实力不比你强，但经验丰富……不要手软！”
“……是！”黑神目泷闻言提剑而出，缓缓走到了那少年前方。
“……小瞧我么？”少年看着体型比他还小一号的黑神目泷怒极反笑，放开手中苦无，开始结印。
【这个世界的忍者通过结印来释放忍术，不过结印中的忍者防御力会变弱。】脑海中闪过莫问之前的嘱咐，黑神目泷再不犹豫，小手一引，星雪清吟一声脱鞘而出，化为一道银光扑向了结印中的少年。
“这是？！”结印中的少年面露惊色，抽身闪避，但手中不停，很快就将忍术完成：“水遁.水枪术！”
结印完毕的少年开口，吐出一道银链，这种程度的忍术黑神目泷自然很轻易的闪过，高速射出的水流被黑神身后的莫问轻易接下。
御剑无果，黑神目泷果断拿回了自己的仙剑，给自己加持了两个基本的道术之后冲上前去准备和少年近战。
【糟糕，这个小女孩儿真的比我强！】交手数合之后，少年忍者暗暗叫苦。【还有那个人，绝对是和大人一个等级的忍者！】
【如今想要离开，只能依靠人质！】左支右绌的少年眼中厉色一闪而过。【这小女孩儿实力虽强，但战斗之中有不少多余的动作，还有那个操纵飞剑的秘术，一看就是大家族里的大小姐……】
【看来不得不付出一点代价了！】
……
【还没有破绽么？】久攻不下的黑神目泷开始心急了，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孤身对敌，虽然经过多次训练，但有些东西却是怎么训练也得不到的。
【师父还在看着……我不能让他失望！】小女孩儿咬牙。【之前师父说过我的实力比他强，既然这样，那就硬碰硬好了！】
……
就这样，心中一同下了决断的两人不约而同的采取了相似的举动。
双持苦无的少年忍者无视了刺过来的短剑，扑上前去，全力出手的幼女已然无法收手，星雪很轻易地在削断了少年的左臂，不过少年右手的苦无也架在了幼女的脖颈上。
胜负已分。
……
啪啪啪……
“漂亮！”莫问鼓起了掌，丝毫没有自己徒弟被擒住的担忧：“能毫不犹豫地舍弃一只手来换敌人的命，小伙子有前途啊。”
“我只是在救自己的命罢了。”少年左臂血流如注，但他的神色却没有丝毫变化：“想要这个小女孩儿活命的话立刻带着那两个丫头滚出我的视野范围之内！”
“少年，你的左臂还在流血啊。”莫问笑眯眯的提醒道：“要不要我帮你包扎……”
“快点滚！”少年粗暴地打断了莫问的话语。
“……学到东西了没有？”莫问不再搭理他，而是看向被挟持的黑神目泷：“实战之中切忌随意全力出手，这样很容易露出破绽，你如果耐心一点，绝对能击败他的……说到底你还是太想求胜了，这反而让你输掉这场战斗。”
“竟然敢无视我！”忍者少年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手中苦无猛地下滑，刺向了黑神目泷的肩膀——他想给莫问一点威慑。
只可惜，他的攻击被一层淡淡的光芒挡住了。
“怎么会？！”少年双目圆瞪，然后就觉腹中绞痛，抬眼看去，却是脱离了他掌控的黑神目泷用星雪贯穿了他的小腹。
“如果我没有后手会让一个菜鸟和你战斗？”莫问冷笑：“我可和你的那个冷血上司不同，不会随意牺牲部下的性命的。”
“大人才不是……”失血过多的少年愤声辩解，但他的视力却已经开始模糊。
“还不出来么？！”莫问不再看他，高声道：“你现在躲着已经没有意义了！”
【大人也跟来了？】半跪在地的少年心中猛地升起一丝希望。
夜风轻扬，无人回应。
“走的了么？”莫问眼中冷光流转，云影脱手飞出，刺入黑暗，逼出来了一个身影。
“阁下是哪个忍村的忍者？”已然暴露了行踪，田边四郎也不再遮掩，大大方方地站了出来。
“流浪的修行者。”莫问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中年男子：“你就是那个雾隐的叛忍，田边四郎吧。”
“没错，看来你也是冲着我这颗价值五百万的头颅来的了。”闻言田边四郎一愣，随即哈哈一笑，语气森然：“之前已经有八个和一样的家伙来找我麻烦，不过……”
“都死在了你手里了是吧。”莫问举起云影，直指站在不远处的忍者：“我不会是第九个的……来吧，让我看看雾隐叛忍的力量。”
“你是不是理解错什么了？”中年男子摊手：“谁要和你打，只要你抓不住我就好了。”
“不要你的同伴了？”
“那不过是我在无聊的时候培养出来的工具而已。”田边四郎用轻佻的口吻说出了残酷的话语：“没有价值的工具就可以放弃了。”
语毕，田边四郎的身体便轰然破碎。
“呵呵……那就看你是否能在我的追击下逃脱吧！”【分身术.水分身……】看着身前少年忍者那心丧欲死的眼神，莫问眼神一凝，飞身而起。
……
“这就是忍者么？好冷酷啊。”小恶魔看着那个重伤垂死的少年：“就这么被抛弃了……那个小哥哥好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赤夜萌香拍了拍好友肩膀：“跟着这种杀人魔，肯定杀了不少无辜的人……小泷，你没事吧？”
“还好……”黑神目泷苦笑一声，看着手中星雪：“师父说得对，我还不成熟啊。”
“……你还小。”小吸血鬼也不知道如何安慰这个早熟的同伴。“慢慢来吧。”
……
【居然又是个分身？忍术果然有些门道。】一剑斩空，莫问那看着地下那一滩水渍，放眼四望。【东北方，五十米左右，跑的也挺快……】
【用命运之眼得到的资料是四星精英……这种等级的家伙已经有威胁到我的实力了。】朝着田边四郎逃跑的方向疾掠而去，莫问的警惕心也提到极限。
另一边。
“这家伙属狗的么？鼻子这么灵。”连续拐了四个弯儿依然被莫问吊在身后的中年叛忍啐了一口。【看来跑是跑不掉了，这个家伙必须解决掉！】
【那么……】
……
【居然往城外跑？正好，没了建筑物的阻碍御剑飞行的我追上你还不是小菜一碟。】奔行中的莫问双手互握，给自己加持了隐身法术，随即御剑而起。
【咦，这家伙停住了？】正在提速之中的莫问猛地踩了一脚‘刹车’。【故布疑阵……罢了，先给他一下再说。】
脑海中念头急转，莫问的动作却是无比流畅。在田边四郎的眼中，莫问的身影毫无征兆地从半空中出现，向着站在河边的他随手甩出一道火光。
然后，那个人影被烧成了漫天水汽。
【又是分身……不对啊，他的气息明明没有离开啊。】
就在莫问的疑惑的时候，一声暴喝自河水中传来：
“水遁.水龙弹之术！”
原本平静流淌的河水瞬间狂暴了起来，缠绕的水流化为一颗巨大的狰狞龙头咆哮着冲向了半空中的莫问。
【原来是躲在河里，利用河水混淆了我的感知么？忍术发动之前的能量波动连我都无法察觉……这就是优势啊。】莫问不慌不忙，剑指一挥：“中虚炎上，焚火之术！”
橘色的火焰随咒言暴起，与水龙碰撞之后激起了大片雾气——焚火之术虽然只是基础道术，但威力却是与施术人的出力息息相关，此时莫问全力出手，又有云影加持，自然轻松解决了田边四郎的B级忍术。
【借地势后我居然不是对手……好强的火遁！】藏于水中的叛忍心中微凛，连连结印：“水遁.雾隐之术！”
【因势利导……忍者们借助自然的手段也不弱么。】莫问挥剑轻喝：“风起！”
水雾很快散去，五名田边四郎一同向莫问发动了突袭。
【又是分身……】挥剑格挡着敌人连绵不断的进攻，莫问神色不变地观察着围攻他的五道身影。【原来如此，水分身和本体之间有细微的能量流动，不仔细观察几乎发现不了啊。虽然分身的力道不足，但有利刃在手，被刺到要害还是足以致命……】
【这到底是总那里出来的怪物！】田边四郎越打越心惊，但此时已经容不得他退缩了。【从始至终没有看他用过基本的三身术，体术和忍术却都比我强不少，已经能和那七位大人相提并论了！】
【既然如此……】田边四郎心中发狠，四道水分身一同猛攻，本体则退到后方开始迅速结印。
【是时候结束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资料之后莫问开始发力，很快就将其中两个水分身击碎，并将另两个水分身重创——不过那两个被刺伤的分身确没有第一时间消失，而是一同抱住了莫问的大腿……有这些时间缓冲，田边四郎的忍术也已经完成了。
“死吧！水遁秘术.血雾！”中年叛忍面色狰狞，张开双臂，血色之雾从他体内爆出，如浪潮一般向莫问席卷而来。
【另类的精血燃烧方法么……强腐蚀性的雾气。】感受着叛忍迅速衰弱的生命气息，莫问眉头一挑，踢碎了抱他大腿的分身，不退反进，冲进了血雾之中。
“怎么可能？！”血雾是田边四郎力量的聚合，基本相当与他身体的一部分，他自然能察觉到其中的情况。
“结束了……”锋锐无匹的剑气撕裂腐蚀之雾，修士瞬间冲到了因精血大损而反应迟钝的中年叛忍身前。
剑光闪过，人头落地。